任意意坐在安译的身边,看着车窗外流动的景色,莫名的就感觉心安。
“老公,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不是说最近都会很忙么?”任意意枕着安译的肩膀,慵懒的问。
安译伸手将她环抱起来,捏着她粉嘟嘟的小脸:“怎么,我特地抽出时间来陪你不好么?”
“好!”任意意笑了笑:“我的老公肯定是最好的。”
“哼。”安译轻轻一哼,宠溺的放开她的脸颊,低头轻吻一下任意意的额头。
“喂喂,满宇他们都在车上。”任意意伸手遮住脸颊,有些羞羞哒。
安译眸光扫过前面那两道瞬间僵直了身体的身影,轻轻一笑:“我相信他们什么都没有听到没有看到。”
满宇和司机顿时浑身一震,赶紧认真严肃的回答:“对对对,安总,夫人,我们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没有看到。”
任意意被这两毫无原则的马屁精惊呆了,又羞又急的往安译怀里钻。
这分明是听到了看到了嘛!
不过安译的怀里好舒服,任意意找了一个十分舒适的姿势,缓缓进入了梦乡,直到车子开进安宅她依然没有醒来。
安译只能将任意意抱出来,一路经过客厅和走廊,在任爸和任妈微微惊异的眼神中,带着任意意直奔卧室,舒舒服服放下她在床上。
任意意睡得极其深沉,在床上自己翻了身子还不忘拉了拉被子盖上。
“真是小懒猫。”安译温柔地笑道。看着任意意那双扑闪扑闪的睫毛,即便是在睡梦之中,依然那么可爱。
安城的新闻当晚就播报了明星演唱会上的插曲。
有人竟然在演唱会上朝粉丝伸出咸猪手,并且还被明星阻止解救了那名粉丝。
不少眼尖的媒体记者认出那是安城最大家族安氏当家夫人任意意,立刻连线公司公关部,想要得到第一手情报,却被告知,他们的夫人一整天都在别墅里陪家人,根本没去过什么演唱会,那名粉丝只是和她长得相似而已。
与此同时,安城城郊一所孤儿院里,刚收拾完图书馆的莉莉安也看到了这则新闻。
别人或许会认错,但她绝不可能认不出来,新闻里的人分明就是任意意那个贱人!
“任意意,你等着,有一天我会让你尝到身败名裂的滋味。”她狠狠的怨念出声,冷不防,画面里一个模糊的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那是记者捕捉到当时对任意意伸出咸猪手的男人,三四十岁的样子,穿着深灰色系但价值不菲的服装,留着络腮胡,乍眼一看竟然还有几分帅气。
“竟然是他?”莉莉安微微一怔,忽然笑了起来:“真是老天爷都在帮我。”
“莉莉安,是你吗?在跟谁说话呢?”一个中年妇女走了进来,左右查看一番,发现并没别人只有莉莉安一个人在里面。
莉莉安收住脸上的阴霾,立刻转换出一副纯洁无公害的笑容:“没事,院长,电视里正好播到娱乐新闻,我就跟着八卦了一句。”
院长对她的解释半信半疑,一双眼睛从上到下的打量着莉莉安半晌,才缓缓的转身往外走:“莉莉安,虽然你的条件很优秀,作为我们孤儿院的舞蹈老师确实有些屈才,不过既然进来了,就要遵守院里的规矩,可不要带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进来影响了校风。”
莉莉安听闻院长这一半真半假的警告,顿时惊惶的上前解释:“院长,哪里有的事,刚刚确实是看见娱乐新闻有些感触罢了,况且我们路家的人,怎么会做出您说的那种败坏名声的事儿呢。”
院长听她提到路家,一时被震慑住了,路家虽然已经败落,但毕竟是曾经资助过孤儿院的家族:“是了,我也是无心提醒提醒,对了,路家家主最近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谢谢院长关心,家主挺好的,还邀请院长要是有空,去家里做客。”莉莉安恭恭敬敬的回答。
院长点点头,忽然站住:“行了,你回去吧,不用送我,我自己走走。”
“嗯。”莉莉安答应一声,这才没有跟上去,却在院长走远之后,纯洁无公害的笑颜顿时换成鄙夷:“呸,你算哪根葱,竟然也能教训我。”
安译在房间里陪了一会儿睡着的任意意,随后来到婴儿房看看两个小家伙,格瑞斯和朱利尔斯此刻正待在一个摇篮里面,互相对彼此十分好奇,粉嘟嘟的小手抓着对方拉拉扯扯的,俨然一副兄妹情深的场景。
“瞧瞧他们兄妹俩感情多好。才这么小,仿佛就心有灵犀,知道对方是自己的亲人。”任妈在一旁笑意盈盈的感慨道。
安译嘴角也拉出一个开心的笑容,忍不住走上前去,抓住格瑞斯的小手在自己脸上轻抚一阵,又拉拉朱利尔斯的脚心。
两个小家伙对突然冒出来的爸爸有些躲避,纷纷露出嫌弃的神色,仿佛安译打扰了他们本来的和谐。
“格瑞斯,朱利尔斯。”安译柔柔的唤道,不料两小家伙立时张开大嘴就开始哭闹,丝毫不买他这个亲爹的账。
“哎哟,小家伙怎么了,谁让你们不开心了?”刚刚下完棋的任爸与安炳怀闻声速速赶来,一人抓起一个娃抱起来,轻轻拍着宝宝的脊背哄着,不一会儿,两个小家伙就不哭闹了。
安译静静看着这一幕,脸色不太好。
“也只有这两个小家伙敢跟你叫板。”安炳怀抱着朱利尔斯,话语里忍不住得意。
安译僵住,无声失笑。
任爸和任妈本来也被这一幕逗乐,不过瞧着女婿这个样子瞬间转移了话题:“那个啥,亲家,要不我们再去下一盘棋吧?棋瘾又犯了。”任爸将手里的格瑞斯丢给任妈,说着就伸手从安炳怀手中抢过朱利尔斯下来。
安炳怀才刚刚抱到了孙儿还没有乐够,冷不防手里一空,并且还听任爸说要下棋,立时哭丧着脸:“亲家,求放过。”
任爸噗嗤一声笑,转身将朱利尔斯丢到安译手上:“来来,自己的孩子还是要多抱抱,我们不打扰了,出去下棋了。”匆匆说完这句话,转身就拽着死活不走的安炳怀逃离现场。
任妈也觉得此刻站在这里十分的尴尬,找了一个借口,随即将小公主放下来,也匆匆的跑了。
两个小家伙见平日里照顾自己的爷爷奶奶都走了,十分不适应,正要张口大哭,冷不防,安译忽然凑上来,朝两人宠溺地笑笑:“我的公主和王子,来来,跟爸爸联络联络感情。”
两小家伙看看安译,又看看彼此,下一刻,发出震天动地的嚎啕,成功让安译那讨好般的笑容再一次僵在脸上。
任意意早上醒来的时候床上空无一人,不禁有些奇怪。
“安译呢?”
她爬起来,简单梳洗一番,房门被人推开,她抬头一看,是管家。
“夫人,安总正在伺候小少爷和小小姐吃饭,让我过来看看你醒了没有。”管家笑着回答。
那个家伙竟然破天荒的这么早起来带娃了,任意意揣着一肚子的不敢相信走下楼,就发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
格瑞斯和朱利尔斯两个家伙闹得翻天覆地,双双张着嘴哭得那叫一个凄惨无助,偏偏坐在他俩旁边的安译置若罔闻,淡定的说:“格瑞斯,吃饭。”
格瑞斯看他一眼,瞬间撇开小脑袋再次哭起来,完全不给面子。
安译拿着勺子的手顿在半空中,却并不泄气,而是转向朱利尔斯:“朱利尔斯你是哥哥,你要有责任和担当,不能带头闹腾,吃一口饭饭。”
说着盛了奶的勺子伸了过去,结果朱利尔斯也只是撇一眼安译,然后继续张嘴哭泣。
任意意心里的疑问加火气顿时就上来了:“安译你在干嘛?!”说着就要上前去阻止他,却被旁边的一只手及时的拉住,任意意转过脸才看到是任爸。
“小意,嘘。”任爸跟她做一个嘘声的动作,旁边还有任妈一直在跟她使眼色。
任意意愈发的奇怪:“你们这是怎么了?”
任爸张了张嘴,有些欲言又止,还是任妈伸手将任意意拉到身边来,小声解释:“安译一大早就起来伺候两个孩子了,穿衣洗脸什么都是他亲自上阵,不允许其他人帮忙。”
“为什么?”任意意睁大了眼睛。
任妈摊开手耸耸肩,表示他们也不清楚。
安译听见任意意的话,这才抬头,一脸温润的笑容:“小意,你起来了,过来吃饭啊,兰姨今早亲自熬的粥,并不比洲际大酒店的味道差。”
一听到好吃的,任意意十分不争气的放下方才的疑问,满心期盼的凑上前,果然是好粥,闻着都十分开胃口。
她的位置在安译的旁边,而安译将两个孩子放在另外一边,任意意端着碗大大的喝了一口粥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本来是很生气的。
“喂,安译,你能不能让他俩不要闹了,安安静静吃个饭行不行?”任意意放下碗,孩子跟母亲连着心,听着他们闹腾即便是最好吃的食物也有点不忍下咽。
安译微微一怔,这才环顾四周,发现除了任意意对他有埋怨情绪以外,旁边的任爸任妈,包括几个佣人都用非常神奇的眼光观察着他,他微微一顿,放开了孩子:“爸妈,还是你们俩来吧。”
一句话吩咐出去,任爸和任妈仿佛得了大赦一般,飞冲上来,赶紧将格瑞斯和朱利尔斯抢走,两宝宝回到熟悉的怀抱,立马停止了哭闹,张着小胳膊将爷爷奶奶抱得死死的。
任爸和任妈看着这样的情形,心里不知有多少酸楚,偏偏当着任意意和安译的面,又无法说出来。
任意意静静的将这一切收入眼中,再看看安译,安译适时的抬头,一双深邃的双眸之中布满血丝,看起来像是一整夜都没有睡好的样子。
“你早上几点起来的?”任意意假装不在意,一边喝粥,一边问。
安译喝牛奶的动作顿了顿,思考了一下才回答:“五点半。”
“什么!?”任意意惊呆了:“你那么早起来就是为了弄俩崽子?”然后两崽子还被你折腾成这幅惨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