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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无佛寺大火

小姑娘气愤地娇嗔道:“小和尚,不准躲,听见没有,你再敢躲,我就……我就……”

戒空打趣她说:“你就怎么样?是不是要以身相许啊?唔,人家会不好意思的……”但是,戒空太得意忘形了,脚下一滑,就掉了下去。巧得是,王心儿正好在下面,从戒空掉下的位置看,正好是同一个点。结果……两个人就这么抱在一起了。

王心儿推开戒空,“你这个花和尚,敢占本小姐的便宜,我……你听着,今天的事,不准告诉别人,要不然,我要你好看。”

戒空还在回味着刚才的情形,想不到传说中的肌肤之亲就这么发生了,什么感觉都没有嘛,这可是他的初拥啊,戒空想着再爬到树上去,再从上面掉下来一次,再来一次肌肤之亲。于是,戒空问了一个很脑残的问题,“这是不是你的第一次啊?”

结果,被王心儿拿着剑追得满街跑。就这样,戒空和王心儿不欢而散,戒空记得临走之前他问过王师叔。因王心儿的父亲与了空师叔与无佛寺有很深的渊源,所以戒空以师叔相称。戒空说:“王师叔,你剑法这么厉害,能不能教我,我从小就喜欢剑法。”

王师叔说:“我已经好几年没有摸过剑了,自从我被暗器打伤之后。”

戒空说:“你这么厉害,什么人能伤得了你。”

王师叔说:“什么人都可以伤得了我,那是大概五年前,我当时正在追踪一名釆花大盗,这名采花大盗外号叫‘花非花’,此人善使暗器。”

戒空问:“他武功很厉害吗?听这外号就知道,他很适合干采花这一行。”

王师叔说:“花非花的武功很烂,基本不会武功,但他的暗器很下流,在我追上他之后还没有来得及拔出剑来就中了他的暗器,差点就要了我的命。”

戒空从小崇拜的剑法梦就这样泡汤了。王心儿也看见戒空了,说:“花和尚,上次的帐还没算清楚呢?这次要好好地跟你算清楚。”

戒空说:“我们有什么帐可算的?对了,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你也想出家啊?想出家应该去尼姑庵才对。”

“谁说我要出家?”王心儿气愤地说:“哼,我是来看你死了没有,既然你还活着,那就跟我走吧。”

戒空不解地说:“我为什么要你走?”

戒色师兄瞪了戒空一眼,“原来你们俩早就认识了,这……这不公平。”

大师兄问:“这有什么不公平?”

戒色师兄说:“他长得比我帅,法号取得比我好,还可以不用吃斋念佛,可以随意下山,去认识很多女孩子。有一次,我去找师父,要他给我换个法号,戒色这个法号实在是太难听了。”

戒色师兄已经不是第一次抱怨自己的法号不好听了,每次他抱怨的时候,其他人都自动散了,这次却没有一个人要走。戒空说:“你去找师父,那师父怎么说?”

戒色师兄说:“师父说,当时给我取法号的时候,我一直看着观音菩萨的画像,所以给我取名叫戒色,我要求换个法号,师父说,戒色这个法号已经叫了很多年了,早已经习惯了,就算给你换个法号,我们还是会叫你戒色的。”

大师兄说:“我看叫戒色挺好听的,至少别人一听就知道你是个出家人,当别人见到你本人时,再联想到你的法号,就知道你是被迫出家的,而且随时都有可能破戒。”

“唔,说得很对。”

在场的众人都表示认同此观点,戒色赶紧转移话题,“对了,心儿妹妹,你刚才说要戒空跟你走,什么意思啊?你们要去哪里?他这个人向来靠不住的,除了会逃跑之外,其他方面一无是处,你别看他长得一副小白脸模样,那是他不守寺规,经常在外面偷腥,由此可见,他的人品大大的有问题。他什么事都办不好,不如让我跟你走吧?”

其他人纷纷点头表示认同,但是在谁下山的问题上产生了严重的分歧,都说自己是最合适的人选,都说别人是如何的不合适。戒空狠狠的鄙视了他们一番,唉,真是世态炎凉,全是一群重色轻义的小人,既然他们都想去,那就由他们去吧。戒空觉得,当所有人都头脑发热时,他必须表现得很冷静,那些做大事的人不都是如此么?

王心儿说:“你们都别吵了,师父说,只派了空师叔和戒空两个人前去。”

众人一听,顿时停止了争吵,所有的目光和所有的不满,所有的焦点都转移到戒空身上。戒空疑惑地看着王心儿,说:“你还没说是什么事呢?”

于是,众人又把目光转到王心儿的脸上,王心儿说:“是这样的,不久前,日本侵略者占领了南京、上海,日本人想亡我之心已昭然若揭,武林同道们同仇敌忾,可惜军队无能,自从日本人占领东北三省以来,从东北三省逃出来的武林同道想成立抗日联盟,可是却一直得不到其他武林同道的支持。有的说:日本人只是占领东北三省而已,中国面积那么大,省份那么多,那三个省没就没了吧。有的说:打仗是军队的事,官府一直禁止民间佩戴兵器,而且比禁毒还要严格,多少年来,死在官府手里的练武之人多如牛毛,现在国家有难了,想起练武之人来了,晚了。有的说:现在打仗谁还跟你拼大刀啊。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敌人都打到家里来了,他们还在说风凉话,现在好了,前些日子,武林同道们终于达成了共识,决定召开武林大会,推选出一位首领,带领大家一同抗日。我和我爹这次来就是希望你们无佛寺也能跟我们一起抗日。

一听说是去打仗,刚才还吵着要当护花使者的众人们互相吵着吵着,很快便没了踪影。戒空说:“结果师父只派我和了空师叔两个人去。”

王心儿说:“是的,我就不明白了,无佛寺里人人练武,现在是国家危难之际,你们应该积极报效国家才对,反正你们无佛寺的人也不念佛,也无佛可拜,所以呢,那些所谓的四大皆空啊,六根清静啊,与世无争呀,不准杀生呀,就跟你们无关了。”

戒空辨解道:“谁说我们不念佛了,我们有佛可拜的,墙上挂着那幅画像,画的就是观音姐姐。”

一直以来,戒空对那幅画有着很复杂的感情,一方面,师父说,观音菩萨大慈大悲,救苦救难,是我们佛门的榜样。一方面,每当睡觉时,脑海中总是浮现出观音姐姐可爱的笑容,她就像一个迷人且高贵的神仙姐姐。是她陪伴着自己度过多少个孤枕难眠的夜晚。戒空时常幻想着和观音姐姐进行零距离接触,更幻想着在现实中有一个长得和观音姐姐差不多的姐姐,只要别相差太多就行了,然后和她负距离接触。这本来只是戒空内心深处的秘密,可是此时此刻,他却无意中泄密了。

王心儿‘呵呵呵’地笑个不停,“果然让我猜对了,你就是一个不守清规的花和尚,怪不得你可以不用每日念经呢?像你这种一肚子花花肠子的人,能留在寺院里已经是佛祖对你的宽容了,我看你还是还俗算了,免得在这给佛祖丢脸。”

临走时,戒空去找师父。“师父,有些事我不太明白。”

师父说:“问”

戒空说:“那幅观音的画像画的到底是谁?很多人都说她不像观音菩萨。”

师父说:“这个问题我也问过你的师祖,也就是我的师父,得到的答案是,佛在心中。”

戒空说:“我不明白。”

师父又说:“一个人的外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要被外表所迷惑。世人往往执着于外表的美好,我们出家人必须放下执着。”

戒空说:“可是我就是放不下。”

师父说:“那是你的事。”

戒空说:“那你放下执着了吗?”

师父说:“这是我的事。”

戒空又问:“我们无佛寺真的有宝藏吗?最近我听到不少谣言。”

师父脸色一沉,说:“我们无佛寺连饭都吃不饱,我们连一尊佛像都买不起,就连我们穿的僧衣,都是你了空师叔暗中借来的。”

下山的路上,戒空在想,观音姐姐虽然好看,但只能和她在梦中约会,眼前这个小姑娘长得倒是不错,只是太小了,还没开始发育呢!王心儿转过身,正好看见戒空那充满邪恶的目光,“发什么呆啊,还不快走,以后不许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这小姑娘也太直接了吧,当着两位长辈的面,居然……戒空赶紧转移话题,“对了,师叔,我们是要去参加擂台比武吗?”

师叔说:“不是的,我们是要去看热闹,看完了就回去。”

王心儿说:“了空师叔,你不上台比武吗?这次抗日联盟选出首领,就是要带领大家去杀小日本。”

师叔说:“要是他们真想抗日,早就去了,何必要等到现在呢?而且还搞了个擂台比武,放着日本人不去杀,倒是自己人先打起来了。”

王师叔接着说:“这就是我们国人的悲哀,对付外敌的时候,永远是前进一步,后退两步,和自己人打的时候,却是三步并两步。世人就是如此,都希望别人先死。”

戒空问道:“王师叔,上次你说被一个不会武功的人用暗器打伤了,那暗器真有那么厉害么?”

自从戒空的剑法梦破碎以后,他又找到了一个新的梦想,就是成为一个暗器高手,使用暗器,不必靠近敌人就可以将他杀死,任你剑法如何高超,任你武艺如何高强,我都能杀敌于安全距离之外。王师叔说:“你是说花非花,花非花的武功确实很烂,那次是我大意了,才会被他的暗器所伤,怎么,难道你想学暗器?”

戒空说:“既然暗器比剑法厉害,当然是选择学暗器了。”

王师叔说:“我看你还是换个选择吧,据说,花非花死的时候,身上至少中了十几颗子弹,而他手里的暗器还没来得及发出去。现在已不是冷兵器的时代了,无论你的拳头、剑法、刀法、暗器有多快,都快不过子弹。”

就这样,戒空的暗器高手的梦想也破灭了。一群江湖人士组成的抗日联盟,发出了一道召集令,召集令的内容并不是号要召大家共同抗日,而是要告诉大家,这个抗日联盟还没有选出首领,想要当首领的人就赶快来参加擂台赛吧!这个消息如雨后春笋般传遍了山西及相邻的几个省。

这个消息很快在习武的人中传播开来,谁贏了,谁就可以当首领。多少年来,习武之人大多过着一贫如洗的生活,时常感叹英雄无用武之地,一些不愿与贫苦大众一同受苦的,要么上山落草为寇,要么干脆堕入黑道,个别混得好的升级白道。打架斗殴一直是政府严令禁止的,政府对民间练武之人的态度也是很不友善的,同时也严格限制众多的练武之人聚集在一起,这是政府所不允许的。

万一这些人看谁不顺眼了,上去把他揍一顿,这还只是小事,毕竟被打的是一个人,属于民事纠纷,派个人去解决就行了。万一这些人与另一些有过节,两帮人大打出手,最后伤亡惨重,还波及到了很多围观之人,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两帮刁民在互掐,虽然伤及到了一些无辜的围观之人,但是,这是他们自找的,谁让他们吃饱了撑着,没事跑去看别人打架,活该。这顶多只是一起比较严重的社会治安事件。属于刑事案件。虽然给政府增添了一些麻烦,但政府只要发表个声明,谴责一下混乱分子,不法分子,向伤者、遇难者家属说几句违心的,不带任何感情的话,如果有人情绪激动了,派个人去处理一下就行了,如果有人情绪实在是太激动了,那就派人去把他处理掉,这事就算过去了。

如果可能的话,把这个事件当成一个政府政绩的形象工程来处理,在报纸上宣传一下政府打击黑恶势力的英勇行为,出手迅速,坚决果断。你看,多亏了政府反应迅速,在第一时间赶到了案发现场,及时控制住了场面,才没有造成重大伤亡,要不然,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这不,又是大功一件。

万一这群练武之人,一时心里不痛快,并把愤怒的矛头指向政府,这是政府最不愿意看到的,所以,要对他们进行严格的管制。现在好了,练武之人终于可以大摇大摆地拿着兵器上街了,不用担心政府的禁令了,政府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还有时间去管他们。

现在是国家危难之际,正是用人的时候,如果进了军队,说不准还能受到重用呢?关于擂台比武的时间和地点是众说纷云,有的说是在清明节,在太原城省政府门前。一来是为了显示这次擂台比武得到了官方的支持。二来是对官方一直以来限制民间习武和禁止民间私自携带兵器的有力回应。三,是因为大家都是预计要死人的,如果有人死了,这天又是清明节,拜祭先人的时候顺便把死者的后事给办了,多省事啊。

有的说:是在端午节这天,在太原城以西,一百多里外的一处山谷内举行比武。这是为了要纪念屈原,纪念他杞人忧天,没有勇气面对社会的不公与黑暗,最后却有勇气光荣赴死的伟大精神,以此提醒来参加和参观的人们。现在社会同样黑暗,且国难当头,你们要有随时赴死的准备。两种说法不一,人们不知道该相信哪一种。

相信第一种说法的人认为,还是咱政府好啊!在省政府门前举行擂台比武,一方面可以宏扬我们中华民族的武术,另一方面也体现了政府对练武之人的真切关怀,这不,政府连办后事这种小事都想到了,真是爱民如子啊!相信第二种说法的人认为,政府一直视练武之人为眼中盯,肉中刺,政府认为,练武之人就是一群难以驯服,没有大局观,目无法纪,胆大包天的人,况且练武之人大多数走的都是黑道,因此练武之人总是黑点,而且容易组成黑帮,黑,是他们最形象的描述。

所以,这次比武的地点,一定会选在远离城市的地方举行。还有就是,之所以会选在端午节这天比武,就是要告诉大家,屈原就是因为看不惯世道的冷漠与黑暗,却又无力改变,所以才会想不开跳河的。但是,现在的人们早就看惯了世上的不公,看惯了世上的黑暗,所以,早已麻木的人们是不会想不开的。如果有一天,人们想开了,知道了公平是要靠自己争取的,黑暗是可以改变的,这是政府最不愿意看到的。两种说法都有人相信。

一些头脑精明的人看到了商机,买比武大会在山谷召开的是一赔三,买大会在太原城内召开的是一赔五。一时间,好赌之人纷纷下注,这个时候,比武大会的举办人终于出来说话了。比武大会的时间定在清明节,地点在太原城以西一百里外的山谷内。这下时间和地点统一了,但是在是否允许使用武器以及允许使用何种武器的问题上又发生了分歧。

有的说:比武双方禁止使用武器,既然是选出首领,当然是点到为止。有的说:比武时是可以使用兵器的,但只限于使用冷兵器。有的说:比武没有任何限制,你可以选择使用任何武器,也可以选择不使用武器。一时间又是众说纷云,头脑精明的人又发现了商机,这次,比武大会的举办人没有再出来说话了。估计连他们也还没有统一思想。

清明节终于到了,小小的山谷内,天还没有亮就聚集了好几千人。戒空他们来到了一个小镇上,大街上冷冷清清的。

“奇怪,人都到哪去了?”在戒空有限的理解中,现在大街上应该人来人往才对,而且某些好乱分子也希望发生点混乱,每天都发生几次打架斗殴事?件,或者死几个人。那些好乱人土跑到哪去了?戒空向一位卖包子的大婶买包子,顺便向她打听大街上的人都到哪去了?

“大婶,给我来几个肉包子。”

大婶扫了戒空一眼,不屑地说:“这世道变了,和尚也开始吃荤了,你要买几个?”

王心儿抢先一步说:“两个肉包,两个素包。”

戒空一边狠狠地咬着包子,想象着手里拿的是一个味道鲜美的肉包,一边不满地看着王心儿,恨不得上去吃她一口。王心儿说:“你瞪着我也没用,出家人怎么能吃肉呢?况且,你身上有钱么?”

戒空说:“没有,我吃肉从来不用花钱的。”

王心儿说:“吃肉不花钱,想不到你这个小和尚不仅不守清规,还吃霸王餐。”

戒空说:“我吃的是野鸡、野兔,还经常抓鱼吃。”

王心儿说:“这么说,你经常吃肉,难道你师叔就不管你?”

师叔听了脸色一沉,立即加快脚步。王心儿又说:“看来,你师叔真的不管你。”

戒空马上摆出一副出家人要饭时特有的谦卑表情,喊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然后,伸手,“施主,施舍一点吧,贫僧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王心儿白了他一眼,说:“你不是刚吃过吗?”

戒空:“我说的是肉。”

王心儿:“和尚只能吃素。”

戒空:“我要吃豆腐,豆腐算素的了吧!”

王心儿:“没有豆腐。”

戒空:“你身上就有豆腐……”

然后就听见,“站住……别跑,我要掐死你,竟然想吃本姑娘的豆腐。”

根据卖包子的大婶说,往前一直走就是比武大会的地点了,难怪大街上这么冷清,想必那些好乱分子都赶到那去了。戒空一行四人走啊,走啊,走了大半天也没看到比武的地点,而且也没有碰上一个路人,想找个人问路都找不到。

戒空忍不住又问道:“还有多远啊?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

师叔说:“方向应该没错,而且,你们看路上还有这么多脚印,这说明我们走的路没有错。”

王师叔说:“我以前也听说过这个地方,据说,这个山谷中以前有一股土匪,日本鬼子占领了东北后,从东北逃亡过来的武林人士就占领了这个地方,然后就把这个山谷取名叫‘东北谷’,由于地势显要,山路极其难走,所以官府对这个山谷中的土匪只能听之任之。而且,我还听说这次比武大会的发起人,就是这个东北谷的谷主,号称‘东北第一刀’的关正刚,此人侠肝义胆,为人豪爽,甚至有传言说,这个关正刚是关公的后人。”

了空师叔说:“我曾与关正刚有一面之缘,据我观察,他除了姓氏和关公相同之外,其他的找不到一丝和关公相似的地方。”

王心儿说:“这就奇怪了,两种不同的判断,应该相信哪一种呢?”

戒空说:“最好两种都别信,这年头,挂蛇头卖毒药的人实在太多了,说不定就连他的名字也是假的。”

王师叔说:“你说对了,关正刚以前的名字叫关韦军,人们喜欢管他叫伪君子,后来他觉得这个名字太虚伪了,有失君子风度,所以才改了现在这个名字。”

王心儿说:“你们不觉得我们走的路太平坦了么?”

戒空看了看四周,空荡荡的,“我们一定是走错路了,这附近根本没有山谷。”

了空师叔说:“我们一直是顺着地上的脚印走的,应该不会错,再走一会吧,说不定马上就到了。”

又走了一会儿,戒空说:“奇怪了,我们刚才是面对着太阳的,现在却背对着太阳,我们好像又调了个方向往回走了。”

王心儿说:“肯定是走在最前面的人走错路了,后面的人也跟着走错。”

王师叔说:“早知道这样,当初在镇上的时候就应该向那位大婶问清楚,说不定比武大会已经开始了。”

了空师叔叹了叹气,说:“事到如今,我们只能跟着脚印一直走下去了,反正我们也不打算参加比武。”

又走了一会儿,就在大家已经绝望的时候,突然,前面出现了一处山谷。王心儿高兴得跳了起来,于是他们赶紧加快脚步,但是走近时发现台下虽然人山人海,但是擂台上却空荡荡的,难道擂台比武已经结束了。

王师叔摇头直叹,“来晚了,真是可惜啊!错过这场难得的武林盛会,不知道是谁赢了?”

问旁边的一个胖子,胖子说:“比武大会还没有开始呢,我天没亮就跑到这来了,这都快中午了,主办人到现在还没有露面,这不是瞎折腾么?”

戒空说:“也许主办人有事耽搁了,我们再等等吧。”

结果等啊,等啊,一直等到太阳差不多落山了,才有一年轻人登上擂台,他说:“各位武林同道,家父昨夜遇刺受伤,不能主办这次比武大会了,我奉家父之命,宣布此次比武大会取消。”

比武大会取消,开什么玩笑,这下激怒了在场的众人。马上有人说道:“我们等了这么久,你说取消就取消,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吧。”

另一人接着说:“就是,我们不能白等,我就不信,你爹快死了,我们大家就都不要活了,我宣布,比武大会照常举行。”

这一提议立刻获得了众人的一致认同,“同意,赞成”。马上有一个拿着大刀的高个子大汉说:“既然你已经上了擂台,那就先别急着下去,我来会会你。”

有人认出了高个子,他就是大刀冯五,冯五一上台连招呼都不打就举起大刀向对方砍了过去,那年轻人还在对着人群想解释什么,结果大刀砍在了他的后背上,鲜血顿时喷洒出来,年轻人倒地后挣扎几下就不动了。立刻有人上去哭爹喊娘地把他的尸体抬了下去,走之前还狠狠地瞪了一眼冯五。

王师叔说:“冯五也算是我们山西的一条汉子,一套刀法练得是虎虎生风,就是脾气暴躁了点。”

王心儿说:“他怎么这么傻呀,人家都拿着大刀冲过来了,他还在那傻站着,死的真是冤啊。”

戒空说:“可不是么?擂台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谁还跟你讲规矩。”

只见冯五在上面大吼道:“下一个是谁?想打的话就快点上来,天马上就要黑了,爷已经没有耐性了。”

这时,一位拿着一条棍的老者跳上了擂台,但是跳上去时身体明显晃了晃,从双方的兵器可以看出,一个拿刀,一个拿棍,人家砍你一刀你就没命了,你打了人家一棍人家顶多痛苦一下。况且老者已经上了年纪,体力、耐力、精力,肯定不如身体强健的冯五,果然,在双方交手几个回合后,冯五一刀就把老者砍下擂台,当场摔死了。

众人都爆发出热烈的掌声,甚至有人喊起了口号,“打得好,打得妙,打得老者死翘翘。”

冯五又在上面叫喊了:“还有没有人要上来?”

只听站在戒空前面的一人小声说:“比武大会已经取消了,就算打嬴了也当不上首领。”

冯五又说:“怎么,你们东北已经没人了么?还是你们东北人都是孬种,既然没人上来,那首领的位置就是我的了。”

在场的东北人一个个咬牙切齿的。了空师叔说:“冯五太狂妄了,弄不好会引起群殴的。”

这时‘嘣’的一声枪响,冯王的额头上多了一个弹孔,接着缓缓倒下,冯五死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马上有人说:“肯定是东北人杀死了冯五,我们要给冯五报仇。”

“报仇。”

“报仇。”

于是,混乱开始了,由于东北人普遍高大,因此成为了矮子们攻击的目标。几个个子不高的人在围攻一个高个子,把他砍死之后其中一个发现他左手的食指没有了,一拍脑门,“哎呀,杀错人了,他不是九指神棍——阎大山,阎大侠么?他可是咱山西响当当的一条汉子啊。”

场面上一片混乱,兵器碰撞声,喊杀声,惨叫声,响成一片,开始时还有个敌我界线,一边是东北人,一边是山西省和其他省的人,而且大部分的人都互相不认识,但是打着打着,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只要是身边不认识的人就都是敌人。戒空也成为别人攻击的对象,他左躲右闪,好不容易才逃出来,一路向前狂奔。发现了空师叔已经在前面了,两个人一起狂奔。

突然,戒空发现好像少了什么,左看右看,“师叔,王心儿他们父女俩还困在里面呢?我们赶紧回去救他们吧?”

师叔说:“王施主剑法高超,应该可以冲出来吧,再者说,我们俩除了跑得比别人快点之外,其他的都很一般。”

戒空想想也对,反正回去也帮不上忙,还是在这等他们吧,等了一会儿还不见他们冲出来,远远望去,打斗还在继续,只是觉得人越来越少了,想必有些已经死了吧。戒空忍不住问道:“师叔,他们会下会已经死了,我们这样算不算见死不救啊?”

师叔说:“非也,人都死了,怎么救,况且,救人之前先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如果没有这个能力,去了也是送死。”

戒空又说:“佛祖不是说我佛慈,悲普度众生么?”

师叔说:“错,度人先度己,连自己都度不了,何以度人。”

正说着,看见王心儿父女俩冲出了人群,朝这边跑过来了。师叔说:“善哉,善哉,我早就说过,吉人自有天相。”

王心儿浑身血迹,戒空上前问道:“你受伤了,严重么?”

王心儿白了他一眼,说:“我没受伤,这些血迹是别人的,想不到你不仅是个花和尚,还是个懦夫,一有危险跑得比兔子还快。不过,这样也好,如果你不跑也只会拖我的后腿。”

师叔说:“既然大家都没事,那就赶快离开这里吧。”

戒空说气愤地说:“什么狗屁比武大会,我看简直是多余,而且害人不浅,日本人都打进来了,他们不去打日本人,反倒是自己人先打起来了,还举行什么首领比武大会,一盘散沙,难怪日本人会打进来。”

王心儿气愤的挥舞了一下拳头,“哼,我再也不相信什么狗屁抗日联盟了,他们简直是一群杀人越货的土匪,而且货还没有抢到手,就开始谈论着如何分脏了,最后因为分脏不均而大打出手。”

想想真是不可理喻,佛祖教世人要以慈悲为怀,可是世人基本上都不信佛,古人也说,书能让人明辨是非,可是世人基本上都不看书,况且就连古人也经常颠倒是非。统治者也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可是统治者向来理解能力很差,他们理解成了水会淹死船上的人,而被统治者又向来缺乏思考能力,他们认为水在船的下面,水高船也高,水低船也低,水始终被船压在下面。所以恨不得船上的人都被淹死。

后来听说那天晚上,东北谷确实被人偷袭了,偷袭者怀疑是日本武士,而那场莫名其妙的斗殴,死伤者超过了到场人数的半数以上,这笔帐自然是算在日本人的头上。从那以后,戒空迷上了枪法,他到’土头山‘搞了一把驳壳手枪,有机会就苦练枪法,后来还去看过一次王心儿,那次混战中,她的确受伤了,虽然伤得不重,但也休养了一个多月。她对戒空的态度还是冷冰冰的,虽然她嘴上说不怪戒空,只顾自己逃跑,但心里已经把戒空定位成了一个自私自利,胆小如鼠,见死不救,不懂怜香惜玉的臭和尚。

回到寺里已经几个月了,戒空还是像往常一样,不念经,不拜佛,久而久之,其他师兄们都有意疏远他,一有机会就故意让他难堪,戒空对此表示理解,毕竟其他人都是吃素的,而戒空却可以吃荤,这让其他人心里怎么能平衡呢?在这一年,山西省以及附近的几个省份发生了严重的饥荒,一方面是因为蝗灾,另一方面是因为战争。小日本势如破竹,国?军节节败退,老百姓像流浪狗一样四处寻找食物,但食物不会从天掉下来,也不会无缘无故从地里冒出来。

在米店和政府的门前,聚集了大量的灾民,一致要求开仓放粮,救济灾民。对此米商表示,我们不是慈善家,没有行善积德的义务。政府方面则表示,政府机构只负责管理百姓,并不负责为百姓服务。但是随着灾情越来越严重,灾民越来越多,一些不怕死的人开始冲击米店。米店向政府求助,很快警察赶到了,但是面对人山人海的灾民,警察也束手无策了,最后愤怒的灾民冲进了店里,米店被洗劫一空。

灾民情绪失控了,局面也失控了,政府感觉没面子了,再最后,政府终于下达了格杀令,死伤者达数千人,政?府的解释是,这是不明真相的百姓受到了一小撮混乱分子的蛊惑,并且表示被打死的都是不法分子,政府这是在为民除害,所以政府没有错。

无佛寺还好一点,和尚本来就是吃素的,山上那么多野菜、野果,而且自己也种有蔬菜,师父就守在菜地的旁边。因为师父发现最近菜地经常被偷,但是问谁谁都说不是他偷的。所以师父才决定亲自坐镇。

戒空上前问道:“师父,你回去歇着吧,我来帮你看着。”

师父说:“你看不住的,你的师兄们偷菜,你又不敢拦着。”

戒空说:“现在正在闹饥荒,也许是那些灾民们上山偷的。”

师父说:“无佛寺地理位置偏僻,山路又难走,灾民们是不会到这来的。”

戒空说:“那你为什么不怀疑是我偷的?”

师父说:“谁都有可能是小偷,但是你除外。”

戒空问:“为什么?”

师父说:“你一向很挑食,被偷的蔬菜都是你最讨厌吃的。”

“师父,我是怎么来的,听师兄们说,我是从门口外捡进来的。”戒空问了一个一直想问的问题。

师父说:“你的确是从门口外捡进来的,至于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门口,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已经进来了,而且活得好好的。”

戒空只是想知道他的爹娘是谁?为什么会被抛弃?对于爹娘,戒空并不是很在意,在这兵荒马乱,饥荒混乱的年代里,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外面的饥荒还在继续,无佛寺就像一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园一样,管他外面尸横遍野,洪水滔天,天灾人祸,我依然心无杂念,不为所动。但是,有一天夜里,来了一伙蒙面人,竟然在寺院里放起火来。大家都忙着和蒙面人交手,很快就把他们给打跑了,众人都追了上去。

师父说:“穷寇莫追,快去救火。”

于是大家都拿着扫把去扑火,但是大火实在太大了,扫把根本不起作用。师父又说:“快用水灭火。”

有人回应说:“寺里没有水了,山下才有,可是这黑灯瞎火的,根本下不了山。”

大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火越烧越旺,这时有人说了一句,“大家快把还没有烧着的房子推倒,清理出一条隔离带,防止火势进一步蔓延。”

师父说:“大家赶快动手。”

经过一夜的奋力灭火,大火终于被扑灭了,所谓的扑灭,就是等其自然燃烧完。除了柴房和厨房之外,其余的都化为灰烬了。看来只能暂时住在柴房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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