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向羽寒,忍着心中的暴怒,复杂的开口,“你练了寒梅煞?”
羽寒低垂着眉,无力的点头,寒梅煞始终是邪功,她用寒梅煞救了自己和霜儿,却因为招数太残忍让霜儿看到。
白焰枫感觉心脏在这一刻都能爆裂,眼眶发红,继而狠狠的扇了自己几巴掌,因下手太狠,两边的脸立刻便有些浮肿。
南宫亦辰在他要再次下手时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腕,“白焰枫,你疯了?”
黄可欣正好进来,看到这一幕,大惊,握着白焰枫的手怒道:“你这是做什么?”
白焰枫却是有些颓废,“是我无能,总想着对她好,曾经以为守着她是为她好,后来放手也以为是为她好,还以为自己有多伟大,可现在呢?”看着旁边的南宫亦辰,一把抓住他的前襟,“而你,你做了什么?你许她的幸福呢?你许他的守护呢?你许她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呢?”
南宫亦辰没有说话,白焰枫颓然的放开,喃喃的控诉,“我的离开,成全的是你对她的伤害吗?”
南宫亦辰听到他这般控诉,感觉自己心肝惧裂,是啊,他许她的幸福呢?
“焰枫......”羽寒搂着霜儿,看着白焰枫的歇斯底里,心底深深的动容和不忍,白焰枫转过头去,看着她,等着她下文,羽寒道:“我练的功法,是我师兄传授,不是你想的那样。”
白焰枫灰败的眼神这才有了微弱的色彩,“你说的是真的?”
羽寒点头,看向南宫亦辰,“如果真的失去贞洁,我又怎么还会进宫!”
南宫亦辰眸色一闪,心中这一刻只剩下疼,心上的那把刀刺的更深了,缓缓走近,“小羽,信我。”
羽寒摇头,“皇上,你肩上的担子太重,先把我和霜儿放下吧,真也好,假也好,我想先带霜儿离开。”
白焰枫向黄可欣打了个眼色,两人悄然离开。
南宫亦辰皱眉,“你要带霜儿走?”
羽寒自嘲道:“霜儿继续待在宫中,只拍会继续受伤,背后之人我们连是谁都不知道,而且,你也有了别的孩子,何故紧抓着霜儿不放,让我们母女继续如困兽般的待在这深宫!”
“困兽?”南宫亦辰感觉前所未有的挫败,“我以为给了你们一个豪华的宫殿,我打造一个太平盛世,许你们一世安乐,却原来,你们只把它当做牢笼!”
羽寒从来没想过,和他在一起,竟是两个人的痛苦,儿时的稚言,及笄后的心动,走到现在,怎么变得支离破碎,溃若崩土,缓缓抬眸,那曾经灵动而美丽的眼睛,如今却布满了忧伤,“我只问你一次,陷害我父亲的人是不是你?”
南宫亦辰知道这两件事是她的心结,徐徐开口道:“小羽,我的答案不重要,你信不信我才重要。”他说的再多,也需要她一个信字。
“你说的,我就信。”
南宫亦辰摇头,“不是。”
羽寒点点头,“哪怕是许我此刻短暂的心安,我也高兴,待我把霜儿疗养好,我会去查明真相,”真也好,假也好。你说的,我就信,时间会验证你许的诺言。
“不会很远,知道真相的那一天,你和霜儿要回来。”
“皇上,你会有很多个孩子,可我......只是霜儿一个,我不想让她回来,那样的话,她会伤心。”
“我亦只有霜儿一个孩子,如果说在你父亲的事情上,你太过在意而失去了判断,至少在对你的感情上,你要相信我!”他没去及时解释和处理这件事,一是觉得让小丑多蹦跶一下也无可厚非,二是连续发生的事,让他还来不及去解决。
羽寒彻底愣住,似不敢相信,“你是说......”
“我从未碰过那些女子,孩子是从何处来,倒是值得好好查一查呢,”南宫亦辰的眸中闪过一丝尖锐和残酷,看着这宫里,是越来越不太平了。看着羽寒还未恢复的神情,眉宇间有些无奈,“你要离开,我不拦着你,但是不要走远,待我把事情彻底解决,便带着我们的女儿回来。”
羽寒垂下眸子,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离开,她会不舍,回来,她会痛......
在得知乐阳已平安时,霜儿便带着霜儿离开了皇宫,她没有回璃府,因为她知道一天亮,她练寒梅煞的事定然会传出去,羽青才刚刚封为将军,她不想对他造成影响。
白焰枫想要跟随,却被羽寒制止,“我想独自带着霜儿过一段时间,你与我们一起生活,会让她觉得混乱。”她先是带着霜儿在巫山生活了三年,霜儿唤莫震霆爹爹,直到现在也改不了口,后来回到皇宫,霜儿喊南宫亦辰父皇,她也意识到南宫亦辰才是她的父亲,若让白焰枫跟着他们母女俩,霜儿定然会混乱,而对白焰枫亦不公平。
看着他身后隔得很远的黄可欣,羽寒转过头,斟酌了一下轻声道:“焰枫,我们这一生,少了缘分,可欣是个好姑娘,希望你能珍惜眼前人。”
白焰枫眉头轻皱,有丝微微的不悦,羽寒叹息一声,“她的心思,你定然是知晓的,从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子,变的沉稳而细致,守护在我的身边,我知道我说这些你心里会难受......”
“既然知道会让我难受,便不说了罢,若我无法许她以真心,她会快乐吗?”
羽寒愣住,再不言语,“如此,保重。”
白焰枫点头,看着马上缓缓向前行驶,看着许久,许久......
离开的这些岁月,我走过很多座山,淌过无数条河,我经过的每一处,都会有微风拂来,当风刮过,每一丝风里,都是我对你的思念。
我找寻不到你的踪影,于是我去那最高的山,找到最老的僧,我告诉他,我愿化身石桥,受那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淋,只求你从桥上经过。
那位僧人说,如果等到某一日,你从桥上经过,那也便只是经过了,而那时的我已化身成了石桥,注定只与风雨厮守。
这一切我都明白,而我,仍旧只为那场遇见而甘受造化之苦。
僧人问我究竟有多喜欢那从桥上经过的女子,令我舍身弃道,甘受情劫之苦?
羽寒,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