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络臣抬头笑笑,烛光映在她的脸上,当真是映日桃花别样红了,让他更加心动,只感觉自己腹部以下已经蠢蠢欲动。忙松开手,从背包里翻出两条床单来,娴熟的扑在床上,说道:“你身体还很虚弱,抵抗力差,更是细皮嫩肉怕也睡不好,这样至少让你觉得舒服一点点。”
李茶只觉得心里一股股的暖流向上涌出,可嘴硬的说:“矫情,是你自己娇生惯养的,还找理由。”
“死鸭子嘴硬。”项络臣把她抱坐在床上,猛吸几口气说,“我去看看能不能和小孩子挤一晚。”
听到窗外呼呼的风声和忽然传来的鸡鸣狗吠声,李茶拉了拉被子,低声说道,“我……我害怕。”
正合我意!项络臣心里叫道,看着她吃下药,便褪下外衣,钻进了被窝里,看着她通红的脸,倒觉得有点尴尬了,伸手揉着她的太阳穴,轻声说:“以后不要这么鲁莽好不好?药也不带,就跑了出来,万一出什么事,你要我们怎么办呢?”
“你说我爷爷奶奶现在什么样子?他们过得好吗?还认识我吗?我,我的心,快蹦出来了,项络臣,我该怎么办?你说……”李茶忽然黯然神伤,低声说,“也许我只是白跑一趟吧,这里的人都说没有见过他们。”
“微微,你该休息了。不如我跟你说说我过去的事情吧,当催眠曲。”项络臣看她没有抗拒,接着说,“爷爷那天的话你一定放在心里了是吗?我那时还小,谈了一串女朋友,但是都不算爱情,在北京时,当然所有人都以为我在国外,爷爷介绍了一位留学生给我,那时她对我一见倾心,他们家里也十分赞同。我们就在当日便,好巧不巧的是她就那样怀孕了……微微?这么快就睡着了?你真的不在意我吗?”
听着李茶沉重的呼吸,也知道她是累坏了,小心翼翼的将胳膊伸过她头下,让她靠在自己的劲窝里,手心暖过她微凉的脸蛋,只觉得这种感觉很美,可想起那女孩和孩子,心里又生出许多痛惜。
可是,深夜只觉得李茶浑身滚烫,可嘴里喊着好冷,身子一直窝在他的怀里不肯离去。这让他担心,兴奋,可也后怕,万一自己没有到来,不知道她会遇到什么情况。
因为病得厉害,所以两人只能暂时留在这里,李茶睁开眼睛看着床头的吊瓶,虚弱的说:“谢谢你,对不起,万一他们知道又要误会你,爸妈会责骂你。”
项络臣借机说:“爸爸非常同意我和图朵薇恋爱结婚。”
“什么?”李茶只觉得急火攻心,再说不出半个字。
“这个世上,除了师父,就属我最爱你。怕你身体会突然复发,所以带了许多药,还有这个,卫生巾啊……以后别再任性了。”项络臣给她擦着脸,轻声说着。
李茶没想到他背包里装的都是给自己准备的东西,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这一哭,更觉得浑身酸疼,骨头缝都是麻木无力。哭得一身的汗水,才停下说:“我想洗澡。”
“我去烧点水,给你擦擦身子。”项络臣将一切都打点妥当,不容她开口拒绝,便伸手将她的上衣推到了脖子里,尽量不去看那美不胜收的身体,可雪白山峰就跃然在眼前,好不容易才忍住血脉喷张的欲望,扭过头把热毛巾放递给她,“自己擦前面,够不到告诉我。”
李茶觉得既委屈又羞涩,慢悠悠的擦着身上的汗,看着脸前他的背,轻声说:“谢谢你来陪着我,但是我没有办法爱你,如果你,你想那样,我……”
项络臣怒道:“当我们之间是什么?对等的报酬的吗?那我不如潇潇洒洒的在酒店找几个女人伺候着,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要经验有经验,要技术有技术,何必放着工作不做,放着家不管的到这里伺候你呢?”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你要不知道怎么面对,可以沉默可以不去面对,然后知道我的心意,接受我对你的好就足够了。虽然我是想那样,也很无耻的这样做过。可我做那么多是想要得到你,得到你的感情和全部,更是是为了和你好好相爱,相守,对于这种事情我还没有到来者不拒的地步。”项络臣气呼呼地拿过她手中的毛巾,扳过她的身体,擦着她背上的汗水,接着说,“何况,我要真想做什么,在山里随便一个地方都可以,也你昏睡的这两个晚上也可以,难道还非要等你醒来的时候吗?”
李茶抽泣着说:“你们这样,好像我是一个坏女人一样,我也不想被他下药的。”
“好坏不是单凭这件事情论断的,既然是下药的,你完全可以当他是我,或者你要是爱上他了,就当我们的那天晚上是他吧。”
“在你们眼里,难道就可以这么的简单吗?我就是不能接受。”
“不能接受,你现在却还来以身相许?”
“我……”他这话让李茶更觉得羞耻不已,心里翻腾着各种味道。
“从结婚的那天,我们所有人都会明白要发生什么事情啊。那按照你的理解,那我或者康泽恩就没有权利结婚,再爱别人是吗?那些婚前找了很多男朋友的女人都应该跳河去死吗?离婚的女人是不是都不能再爱别人呢?”他怒斥着又帮他套了一件干净的衣服,捏着她的下巴,认真的说,“如果你还想不明白,那我给你一个最简单的道理,你觉得他碰了你,那我之前也碰过很多女人,是不是我也应该很愧疚,然后觉得不配爱你呢?还是要你去找几个男人好让我觉得这是对等的呢?我刚才的话不是要羞辱你自尊的意思,只是我想告诉你事情发生了呢就是发生了的,你接受不接受都是既定的事实了,不能接受就是在煎熬自己,也在煎熬爱你的人。”
“可是我做出这样的事情好荒唐,不知道应该怎么为自己的行为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