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忽然转过身趴在他的怀里,抽泣道:“我知道我一直以来脾气都不好,任何男人都无法忍受我,就像他妈妈说的他忍我这么久是我的福气了,我应该知足了。也谢谢你一直以来像兄长一样的关心我照顾我迁就我。只是络臣哥,别等了,泽恩不会离婚的,就算她心里有你又能如何,你和她爸爸比谁更重要呢?她也不值得你这样耗费自己的精力和感情,更不值得你为了她和父母,和康家闹成这样子,也许你此刻觉得一切都值得,可是当激情过后就会很累,很后悔,不是吗?”
项络臣听过太多这样的话,只是从她口中听来便知道她是彻底绝望了,拍拍她的后背说:“所有事情,激情过后都只是平淡,而我们所谓的激情好比饥饿的时候饱餐一顿,更如同钱财,挥霍时似乎很痛快,完了就需要再努力去赚。感情更是如此,一切都靠自己,或许人生总得做好一件事情,或许冷静一下会更明白自己想要的,但是我又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呢?”
安然抬头看着他,凄然的笑笑:“你保重,我会经常和你联系的。”
送走安然,却不见李茶的踪影,地上遗落着她的迷药,一种不详在他心里弥漫开来。
得知消息的徐轩太大惊失色:“茶儿失踪了?你让她在你眼皮子底下失踪了?你除了会对她说些软绵绵的情话,做些让人面红耳赤的事情,还会做什么?这么久以来你做过一件意义的事情吗?”
项络臣只是自责:“我只想她能开心,哪怕高兴片刻,一分钟也值得。”
“代价呢?代价就是她不能安心留在康家,你也不能给她一个结果,让她这样七上八下,辗转在你和他之间吗?”
“我会等她。”
“等她?你等来的只是你自己的家庭,爱情和婚姻,让她用以后的日子来缅怀和疼痛。你害苦了她!”两个人相互指责着对方根本就是为了自己而给她图添烦恼,争执很久,徐轩太才松了口,“行了,别把精力放在我身上,我和茶儿已经成为了过去,她对我也只有愧疚和朋友之间的情谊,你不需要日防夜防我。而且我和你们不同,既然答应了女人,就不管从前爱与不爱她,但是以后都会好好的去对她,也会去爱上她,而不是空口许诺,也不会惦记着另外的。”
项络臣冷静下来说:“除夕那夜是你刻意安排的是吗?泽西订婚宴上的事情也是你故意闹大的?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你在引火,康泽西知道是你做的?”
“知道了又如何,反正当天的事情对他只有好处。”
“你就不怕他利用你更多吗?”
“利用?有利我才会被人用,何况被人利用说明我还有价值。”
项络臣听闻这话,失望的说:“徐轩太,我真没想到你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算我看走眼了。还有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和泽西沆瀣一气对付泽恩,茶儿也不会允许。”
徐轩太看着他,哼了一声,冷漠的说:“我被不被利用是我的事情,你走不走眼是你的事情,不过在管我之前,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一个堂堂大男人,居然连自己的荷尔蒙都管不住,居然不分时间地点的就到处释放,茶儿还能指望你做什么?你要是玩火自焚那是你活该,要是拖累了她我也不会放过你。”
话不投机半句多,但是为了心爱的女人都心急如焚,项络臣说:“安家不敢这么做,只怕是查理斯的人,上次他报复微微差点要了泽恩的命。现在你去请蔡叔的人帮忙,我去康家,我们务必天黑前找回她,否则报警!”
徐轩太冷哼一声:“别指望康泽恩那个废物,你马上去找康泽西,查理斯还没有这个胆子,不过如果真是hen的人,很可能是新到任的比尔。康泽西从前与他有过私下交易,而且他绝不会让茶儿出事。”
两人分头行动,只是让他们都想不到的是,“康泽恩情妇软硬兼施欲逼宫上位,正妻惊慌魂不附体”“康泽恩情人为报复绑架原配”等等的花边新闻已经铺天盖地袭来,两个人的一蹙一颦都那么清晰可见,安然的委屈,愤怒都恍若眼前。而照片上李茶仿佛一个受惊的孩子看着她,让人不得不信九分。
与此同时,康家人却接到了李为医与凝婉沙涉嫌合谋杀人的消息,被害者正是与他们素有积怨的乔吉安。
如康路平所想,丧心病狂的凯萨不会把此案公开由执法部门去调查,而是要私设刑堂,屈打成招,更不会放过挟制康氏的大好机会。
事发前是在岛上举办的新药研发成功的庆功酒会,乔吉安与凝婉沙发生了激烈的冲突,酒会未散,她便死在了自己的房间。
不用说,凝婉沙肯定是最大嫌疑的那个,动机成立,但是房间内并无明显搏斗痕迹,两人体能又相差甚大,所以一个人很难轻易杀人。
自然,与她形影不离的李为医便是另一嫌疑人,动机很明确,积怨已深,又护花心切,至于作案工具?医药研究人员,杀人于无形分分钟的事情。
但是凯萨并没有动李为医,可对凝婉莎却再无半点怜惜之情,甚至更残忍的起了用她实验那种新药的念头。
“凝小姐,我一直很尊敬你,你知道为什么嘛?”
凝婉沙冷冰冰的说说:“不想。”
凯萨手心里把玩着一支药剂,撇撇嘴说:“我很喜欢你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我得出身很卑微,种族歧视,家庭条件,样貌丑陋……无论到哪里都只是别人的笑柄。可笑的是,我父母离异后,母亲凭着才学和心计改嫁了两次,取得了高额补偿金,我的生活好起来,但是我心里觉得格外耻辱。更让我觉得耻辱的是她第三次改嫁,继父出身高贵,富庶一方,还有两个与我年龄相仿的儿子,后来又有了乔吉安,同母异父的妹妹,却有美貌,有头脑,我那两个兄弟对乔吉安很不错,但是对我们母子……总之,乔吉安算得上是他们的公主,而我们只是继父的仆人,奴隶,随意打骂,我更是经常被关在狗笼里过夜吃饭。”
凝婉沙没想到他有这样的过去,便说:“所以你好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