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为医可是纳了大闷儿了,这凝婉沙既然能找到这儿来,应该也不是泛泛之辈,她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若说她用这话来吊他胃口,可她已经摆明了自己此行目的。如果是她只是故作神秘,应该也没有这个必要的。
但是他还是给了她机会:“凝小姐这样为了我着想,我自然愿意洗耳恭听的。”
虽初次相见,可那种对他的信任似乎早已流淌在骨子之中,不容质疑。
只是所有的难处未来得及说,hen的人便接踵而至,埋下了祸根。
当时她离开李家时,原以为再无相见之日,没成想几年过后在hen的研究中心遇到。
当凯萨执意安排李为医到孤岛中去,她义无反顾地跟了上来。
最初,不敢靠近他,甚至不敢说半句话,只愿做他身后一粒尘埃,看着他是平安的,她便心安了。
一晃便是五年。
他却医不了她的郁郁寡欢,医不了她的孤注一掷,如今又连累袁梅丢了性命,心中更添悲愁。
看着怀里睡去的女人,李为医知道凯萨不会就此罢手,日子会更如在刀刃上行走,但是现在身边有不少康氏的人,所以他更怕的还是凯萨会报复女儿。
他自然没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正经历着一场前所未有的磨难。当时,项络臣送安然下去,她身边便站了两个外国男人,一句话没问完,便失去了意识,再清醒时,便只有周身的冰冷和一股股刺鼻的肥料味。
被绑架了?李茶一个激灵跳了起来,顿时感觉到几束目光盯着自己,她来不及看四周的环境,就叫道:“查理斯,你要干什么?你要绑架我?”
查理斯看了看旁边的男人,低声说:“李小姐,别误会,只是请你来聊聊。这位是比尔,将接管HEN在中国的市场部,也会指导我们在研究中心的工作,也就是和你还有康总一起合作。”
李茶冷笑:“查理斯你记性不太好吧,任教授出事,你们怕连累自己可把一切责任推给了我的,早已把资金撤掉,要不是我老公当机立断采取措施,研究中心早已不复存在,所以研究中心与你们也没有关系了。至于你们的市场部,那我更没兴趣了。”
“李小姐向来这么狂妄吗?”比尔阴冷的声音后,将手里的水果刀扔在桌上,明摆着威胁。
李茶已经观察了四周,破旧的办公室,除了办公桌椅,也没有其他像样的东西,连那比尔和自己坐的沙发都脱了不少皮,露出了里面发黄的海绵。旁边一直站着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看到那不怒自威的比尔,自然值得他们这样请她来不是为了聊天,便故作镇静的小声嘟囔道:“你们对我下药,有这么聊天的吗?你把我抓来是先礼后兵呢,还是先兵后礼呢?”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比尔冷笑着起身,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一番,“李小姐替我管教下属这么辛苦,我自然要送份厚礼,不然怎么配得上你高贵的身份。”
身后的查理斯微微皱眉,悄然给李茶一个万事忍住的眼神。
李茶虽早已从两人眼神中看出不睦,但是也深知查理斯不过是比尔失宠的狗,所以不敢意气用事,只低声说:“没想到总部的堂堂领导竟然连玩笑也开不起,那以后在中国可站不稳脚咯。”
比尔冷哼一声:“我听说了你是能说会道,但是你最好为你父亲和你康氏集团考虑清楚,别到后悔的时候才来反省说了哪些不该说的话?你可知道你父亲现在处境吗?”
“什么?”威胁我!这帮混蛋,除了威胁就没有其他的手段吗?可是也知道人家有威胁自己的资本,自己却没有反抗的能力。
查理斯有意阻止说:“比尔,还是说今天的事情吧?”
比尔回头嘲弄地说:“怎么?怜香惜玉?还是被她的小伎俩吓到了?好,我今天给你个面子,看她老实不老实再说。”
他接过身旁人递来的资料,笑着走到李茶身边说:“今天请李小姐来是想给你看几样东西,顺便谈谈接下来的合作,当然我会带你去看一下药物的实验过程。这是HEN和客户的合同,康氏没人见过,准确的说您除了我们HEN的人第一个看到的。我希望您抱着平静的心态……”
他话没说完,李茶已经把这份合同大致看完,合同分明就是一张卖身契,或者说是生死符更贴切一些,签约者有义务根据他们的要求完全配合试用他们的新药,怒骂到:“你们还是不是人啊?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们居然真的用这些人做试验品?”
“嘘,我希望你安静点。”
她怎么安静得了,说道:“恶毒,你们简直就是丧尽天良没有一点人性,我会告你们的,你们迟早都会被抓起来。”
比尔怒骂一句,冲到她面前,扬手就要打她,却被查理斯拉住,忙好心解释着说:“她好歹是康泽恩的妻子,我们工作重要。”
谁料比尔反手就打了他一个耳光,怒骂到:“你还知道工作吗?你到这里几年来,一事无成,还敢来教训我吗?”
比尔伸手握住李茶的后颈,说道:“告我?你拿什么告我?就凭这个?切不说你如何将我绳之以法,只说你别忘了,康泽恩现在也是研究中心的负责人,我明白了告诉你,你们康家现在乱成一锅粥,你父亲自己背着数不清的罪名,个个都游走在你所谓的丧尽天良没有人性和你所谓的宅心仁厚救死扶伤的边缘上。那些铁一般的事实和证据也握在别人的手里,只要他们想,你们康氏集团一夜之间就能土崩瓦解,再无翻身的可能!”
李茶激动地抓住他的手,问道:“你说什么?我爸爸怎么啦?你在威胁我是吗?”
“我是在善意的提醒你,要懂得生存需要变通,更需要迎合人们的需求。”他从身边人手里拿出一沓子照片放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