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傻,真傻!”钟小勇说着话,已经紧紧把小闵抱在怀里。
“就傻,就傻!”小闵说话的时候,已经纵身跳到钟小勇的身上,她两手抱住钟小勇的脖子,两条腿已经盘在了钟小勇的腰上,钟小勇显然是没有想到小闵会这么做,“吭哧”的闷哼一声,赶紧用手托住小闵的屁股,小闵的吻已经劈头盖脸的扑了下来。钟小勇一边迎合着小闵的吻,一边往后退。小闵的嘴吻着钟小勇的嘴,手却没有闲着,一手抱着钟小勇的脑袋,另一只手火急火燎的撕扯自己的衣服,这该死的衣服好像黏在了身体上一样,扯了半天都扯不下来。小闵急了,索性两手齐上,三两下把自己的上衣脱掉了。见钟小勇已经退到了沙发边上,小闵猛的用力押钟小勇的肩膀,钟小勇身子便栽倒在沙发上。小闵的手已经伸进了钟小勇的腰带里。
“别,我不是这意思。”钟小勇说。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小闵说。
小闵说着话,手上依然没有停下的意思。
站在一旁的葛平,经历了惊讶和羡慕以后,这会儿他的情绪已经回落到三十多岁男人该有的沉稳上了,葛平无奈的笑了笑,转身走到门口,将小闵的行李箱放到卫生间门口,便轻轻的合上房门,悄悄地离开了。合上房门的那一刻,他清楚地听到钟小勇兴奋的呻吟了一声,接着传来小闵激昂的嚎叫……
所有的激情背后,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要偷来的,肯定是刺激的。他莫名的想起莺儿的这句格言。
霍斯利已经打了三通电话了,葛平一个也没有接,之后,葛平的手机基本上就没有停过,一个个或熟悉,或陌生的座机号码、手机号码变换着呼叫葛平。咖啡书屋一角,葛平放下手里的王小波的《杂文集二》,端起已经凉了的咖啡,轻轻的抿了一小口,翻起手机通话本。他早就拿定主意了,哪怕是武田和琳达打电话找他,也一样不接听。既然要霍斯利着急,那就做的彻底一点。
说来也奇怪,过去了三天,武田和琳达都没有再给他打电话。葛平这三天一直泡在咸阳二号桥附近的咖啡屋里,跟上班似的,上午十点来,下午五点走,中间也不吃午饭。书是看了一大堆,从王小波杂文集看到尼采《善恶的彼岸》、《偶像的黄昏》,司汤达的《红与黑》、《拉辛和莎士比亚》,直到第四天,看到二月河的《雍正大帝》,好像才找到了读书的兴奋点,从看书的前十分钟和故事建立了情感后,他完全进入故事情境,早忘了自己的存在了。
直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铃声响起,葛平才从雍正的帝王基业里惊醒过来,来电显示里,毫无意外显示着一个让他抓狂的人名——钟小漠。
“喂!”葛平接起电话,却不再想喊钟小漠的名字。
“喂,葛平,是我!”钟小漠说。
“我知道!”
“嗯,你在哪儿呢?”
“我,在,在咸阳呢!”
“怎么去咸阳了?”
“过来散散心,看看渭河水库。”
“你们单位人找不到你,说你的电话打了一直没有人接听,电话都找到我这里来了,你没事吧?”钟小漠说。
听了钟小漠的说法,葛平心里居然有一阵子失落。原来,原来是因为他们找我找到了你,所以你才给我打电话,原来不是你主动想知道我过得好不好,才给我打电话的。
见葛平没有回答,钟小漠接着问:“葛平,你没事吧?”
“哦,没,我没事!”
“上次就想问你呢,当时在酒吧,也不方便多问,你的头发怎么全白了?”钟小漠问。
“哦,我染的!”
“染的?呵呵,那好吧!”钟小漠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冷傲了,透着明显的不高兴。这下,葛平心里高兴了。因为他知道,以钟小漠的智商和情商,肯定猜出自己的头发白是怎么回事了。见自己说是染的,钟小漠完全听出了自己的敷衍,明显的不高兴了。
“怎么,生气了?”葛平问道。
“嗯!”钟小漠在电话里回答。
“一夜之间就白了,我也是后来发现的,还有点恍惚,以为自己染了呢!”葛平解释说。
“白的真丑,你还是去染了吧,染成黑色的!”钟小漠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语调顿时高了,兴奋地说:“哎,我知道有家理发馆,专门给男人做头发,要不,我带你去吧!”
这就是钟小漠的暗示了。她总是这样,想找你,从来不跟你直接说,而是兜圈子,让你猜。葛平从前最烦和钟小漠这样沟通,可此时此刻,他听懂了钟小漠话里的 意思,竟然莫名的兴奋,说:“行啊,那改天我去找你!”
“你今天很忙吗?”钟小漠接着问。
葛平明白了,钟小漠是想很快见面。想到这里,葛平索性摆起了谱,说:“今天有点事要处理,忙完差不多四五点了!”
“哦,那你先忙吧,对了,发个定位给我!”钟小漠提醒葛平说。
葛平挂了电话,用微信发了定位图。顺便点击钟小漠的头像,去看她历史信息,发现钟小漠终于在微信上发布信息了。是一条图文信息,图片是卧室阳台,可以看到阳台上的跑步机,跑步机扶手上系着一根红带子。葛平记得,当时刚买回来跑步机,还是自己给上面绑了条红带子,说是家里添新丁,红布遮煞气,顺道讨个喜。当时钟小漠笑着瞪他说:“丑死了,拿一边去!”
没想到,这台跑步机差不多七年了,红带子一直都在。只是有些奇怪,没离婚的那几年,自己怎么没注意到这个红带子呢?
钟小漠收到葛平的位置图,发现葛平在咖啡屋,笑着对身边正一脸沮丧的莺儿说:“好了,你好好在家呆着,我出去一下!”
“姐,你都不怕我想不开跳楼自杀么?你就这么放心我一个人在家呀?”莺儿可怜兮兮的说。
“你?呵呵,你这辈子怕是跟自杀没缘分了。你要是心里闷,出去转转吧。去酒吧也行!”钟小漠起身一边扎头发一边说。
“哼,大早上的,哪有酒吧呀,哎,你是有了姐夫就不管弟妹了!”
“别瞎说,都离婚了!”
“离婚了你还找他干什么?哼,我不管,反正你要是走了,我,我就胡来!”莺儿撅着嘴,躺在沙发里撒娇说。
“随你!反正我也管不了你,你可别忘了,钟小勇为啥离家出走了,你们要再这样,我就劝钟小勇跟你离婚!”
“哼,你去啊,你快去啊,赶紧让他来找我离婚。哎?姐,你是不是知道钟小勇在哪儿?你说,你是不是把钟小勇藏起来了!”
钟小漠赶紧转过头背对莺儿,说:“我怎么可能知道他在哪儿?我要是知道了,还不骂死他呀?”
“哼,你们是亲姐弟,我才不信你呢!”
“不信拉倒,我走了,你自个儿玩吧!”
“姐,等一下!”莺儿说着,从沙发上跳起来,夸张的扭动小屁股来到玄关,取下自己的拎包,取出一个东西扔给钟小漠说:“姐,带着这个吧!”
钟小漠接住后,才发现居然是个包装十分精美的套子,正面反面写的全是日文。钟小漠嫌弃的哎呀一声,把套子丢给莺儿说:“讨厌,给我这东西干嘛?”
“嘿嘿,姐,青春只恨太少,抓紧胡搞吧。跟你说,这可是带震动按摩的。”莺儿说着,捡起地上的套子,放到小腹下,摆出十分放浪的动作,前后拧动着身子,嘴里哎哎呀呀的发出诱人的低吟声,那表情,堪称日系影片经典表情,卡买碟卡买碟那种。
钟小漠已经穿好衣服和鞋子,在玄关上取下拎包,对莺儿说:“饭在锅里,自己热了吃,你最好老老实实呆在家里,等我回来!”
莺儿听了哈哈大笑,说:“我喜欢饭在锅里,我在床上!说话间,坏笑着给钟小漠抛媚眼说:“姐,你知道吗,你啥都好,就是欠了点骚,跟你说吧,姐夫也是男人,男人就没有不骚的,像姐夫这种人,绝对闷骚的那种,你不勾引他,他就会不知羞耻的跟你装正经,你要是跟他骚,嘿嘿,我保证,他会骚的让你尖叫的,这种事儿,你要相信我,我有经验!”
“去,越说越没正经!”钟小漠说着话,瞪了一眼莺儿,说:“我走了,你听话,说不定小勇快回来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那你把姐夫也带回来吧,晚上啊,嘿嘿,咱们比一比,看谁家的厉害,哈哈!”莺儿咯咯的坏笑着。
“滚蛋!”钟小漠笑着骂了句,转身出门了。
莺儿哭丧着脸,撅着嘴在房间里转了几个圈,拿起手机给钟小勇打电话,电话通了,没有人接。这些天,钟小勇的电话一直是这种状态,莺儿气急败坏的把电话摔在沙发上,说:“钟小勇,你王八蛋,可不要后悔!”
骂完了,身子酸软的跌倒在沙发上,缩成一团,又拿起手机刷新朋友圈。玩了一会热,看到一张男人秀肌肉、秀后背的图片,莺儿呵呵笑了,留言说:“妈的,还是这么好看!”
没多久,对方就回复留言说:“又想看了吧?”
莺儿眼睛滴溜溜转了两圈,嘿嘿笑着,点开对方头像,和对方私聊说:“快点,给哀家上图!”
对方发出一个坏笑的表情,没多久,发来一张秀胸肌的照片,莺儿看了嘿嘿笑着,抿了抿嘴唇,捡起刚才的那个套子,放在自己小腹上,对着套子拍了张照片,发了过去。对方回复:“不会吧,还在呢?”
“废话,不在还能去哪儿?”
“你也太逊了吧,到现在都没用?”
“妈的,老娘跟谁用?成弃妇了都!”
“哎,找****吧!”
“哪儿找呢?”
“你好,我是****请让我帮你可以吗?”
“嘿嘿!”莺儿回复。
对方也发来一个坏笑的表情,莺儿继续回复说:“你好贱呀!”
对方回复:“要不要?”
莺儿有些犹豫,拿着手机看着男人的胸肌,又看了看套子,说:“让我想想!”
对方发来一张图片,图片里最抢眼的不是男人的肌肉发达的大腿,而是底裤已经被高高的撑起来了。莺儿又惊又喜,点击图片,把图片放大了看了好一会儿,回复说:“怎么了,好像小了!”
“屁,你来了,它就会长个子了!”对方回复!
“那好吧!”莺儿输入这三个字!
“你家,我家,还是如家?”对方问道。
“如家!”莺儿回复。
对方发来oK的手势。莺儿点击对话框,将刚才的聊天记录清空了。精心的打扮好后,直奔如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