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一边去,少******废话。”金总看见李明就来气。
小南毕竟涉世不深,对他们这样的话虽然半信半疑,但是这样的话多少已经把她吓的不轻了,小南说:“呜呜,那你要我怎么办啊?你们就知道欺负我,呜呜……”
“我现在不要你怎么办,我就想看你进监狱,我也不怕花钱,我非得弄你在监狱里生孩子不可。”金总继续吓唬。
“小南,你别怕,你现在是孕妇,警察不会让你进监狱的。”金太又一次给小南打气。
金总无奈的看了一眼金太,金太却很得意。金总说:“那行吧,咱走着瞧,反正我钱也花了,自有小弟给我办事的,你小心那天走在路上车子把你撞了,孩子没了,你自己掂量那头轻那头重。”
孩子是小南的命。她自然不敢拿孩子去冒险,诺诺的说:“那你们说啊,你们要我怎么办啊,你们干嘛都这么欺负我啊。呜呜。”
“我靠,你哭个球。妈的,哭又不能解决问题。”光头骂骂咧咧的说。
金总说:“你要想息事宁人也行,现在就写一个事情经过,我教你怎么写。”金总把事情的经过按照给我们解围的思路说了一遍,小南勉强着答应。
金总说:“这还不算,你要亲自去我们单位,还有你(看着李明),****的,你也去,找到我们董事长,把这个事情当面说清楚,要是单位不再追究也就算了,要是单位还追究我们的问题,不取消我们的处分,那你们就完了。”
小南说:“那好吧,我去,我去还不成吗?”
“那成,你们这样做我也没意见,我现在有话说。”金太向后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命令般的说。
“你等回家再说。”金总担心金太又惹麻烦,劝阻金太。
“我干嘛要等回家再说,我就要现在说。”金太转头看着我继续说:“钟小漠,你个狐狸精,不要脸。”
很久以来,我都告诉自己不要失礼,要大度,要用自己气度去对待每一个身边的人,哪怕这些人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我遵从着母亲的教诲,努力去做一个精致高雅不入卑俗的女子,我做了,我做了很多年,到如今,我只能说这样做真的好辛苦,为了所谓的外在形象,我要容忍和失去的东西太多了。
此刻,我无法接受金太如此方式的问候,愤怒所致,我回复:“老妖精,屁放完了?”
“你,你。”金太有点口吃,结结巴巴的指着我说。
“你,你,我,我,你是想用陈述句表达么?那我要说,你有语法错误。”我面色平和,说完后抿抿嘴唇,想让自己的嘴唇更加红润些,这样看起来比这个老黄花菜要艳丽许多。
用虚伪的优雅激怒情绪接近失控的人,我常常这么做,让她们在瞬间觉得我虚伪但却找不到更合适的词语来表达,于是出现逻辑混乱抑或更失态的表现。
“不要脸!”金太说完,提起自己的鞋子向我扔来。
我躲过金太扔来的鞋子,继续说:“爆发力不错,但是发力姿势不对,下次扔的时候记得扭动一下你的腰,这样的话,力道会更好一点。”
我还没说完,金太又扔了另一只鞋子。
我站起来,捡起金太的两只鞋子,缓缓地说:“使用投掷的方式想要命中目标,最好使用抛物线,比如像这样。”我把第一只鞋子扔向了金太的头。
成功命中。
“钟小漠!”金太气急败坏的站起来怒吼。
“嘘,淡定,淡定。”我又把另一只鞋子扔向金太的头部,金太吓得闭着眼睛,缩了身子,鞋子砸到了墙上。
我要彻底的激怒金太,我想气死这个老女人,我想欺负这个老女人,继续说:“你用的是直线投掷,我用的是曲线抛物,从力学角度而言,你发力的瞬时加速度比我大。”
没等我说完,金太冲到了茶几上,准备向我奔来。
我不是一个爱生事的人,但此刻,我想惹事儿,我太压抑了,真的真的太压抑了,你知道吗?(原话)
我顺手拿起茶几上的啤酒瓶说:“来,伺候你。”
金总冲上去抱住了金太,大声的说:“别闹了行吗?好好说行吗?”
“不行,不行,不行”金太狮吼:“我要杀了这个狐狸精,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啊——”
金总看自己控制不住金太,对我大喊:“小漠,赶紧走,快点走。”
我不想走,我想经历一些人生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冲击,我要爆炸了,我的身体,我的思想,我所有的一切。
我拎着酒瓶子坐到沙发上,对金总说:“你忙你的,别管我。”
金太见我不走,也许是觉得自己下不来台,只好把撒泼表演到底。我也乐意看她学泼妇,所以,我对金太使用极具讽刺意味的冷笑,来激励她的斗志(眼睛斜视,嘴角上翘,抿嘴微笑)
金总痛苦的“啊”了一声。
金太张开大嘴咬住了金总的手。
金总吃疼,松开了金太。金太向我冲来。
我把啤酒瓶砸向茶几根部,“啪”的一声响,酒瓶爆裂,拿着剩下的半截酒瓶迎了上去,直刺金太面门。
金太见我扑过来,捂着自己的脸“啊”了一声,逃开。
我哈哈大笑。
我笑着说:“就你这胆量还敢跟人玩命,来啊”我又一次冲了上去,目露凶光,咬紧牙关还担心不够声势,顺便的大喊“啊——”吓得金太一边躲一边“啊——”
李明冲过来,从背后抱住了我,不过他手抓的不是地方,正好抓住了我的胸。
我转过脸看着李明,问:“想死是吧?”
“姐,我不想死。”李明摇着头说。
“还不放开?今天,我也让你们知道我钟小漠是有脾气的,当我是软柿子呢是吧,今天咱们一个一个的来,谁也别想走。”我大喊。
李明把自己的手移到了我的腰部,却把我抱的更紧。我假装拼命地挣扎想要挣开李明的控制,好去和金太玩命。
现场大概就这样乱套了。
在挣扎中,不知道是谁捏的我手腕生疼,抢走了我的武器,又用力的把我推到在沙发上,我脑子晕乎乎的栽了下去。
等我回过神的时候,正好看见金总大嘴巴子抽金太,金总抽完,大声的说:“别闹了行吗?”
金太“哇”的哭了出来。
我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狠狠地看着小南,小南躲过我的眼神,抱着金太的胳膊不说话。
金总冲着小南大吼:“看你妈的叉(代词而已,请读者意会),你要是再不写,老子就把你剁了,扔到护城河当浮尸去。”
小南还是没写,大声的哭了。
金总站在包厢中间,拍着自己的脑门说“我日。”
光头扶着金总说:“金哥,来吧,别生气了,抽根烟。”
金总接过香烟,点着,在包厢里来回的走。光头示意其他几个混混出去,之后说:“金哥,没什么大不了的,弟弟在呢,有啥不好办的跟弟弟说,弟弟都给你办了。”
金总看了看光头,拍着光头的肩膀,叹了口气,说:“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啊。”
光头附和着说“理解,理解。”
此处省略该类对剧情无意义的交谈,大约五多分钟后。
金太哭够了,对金总说:“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你知道你能有今天,是怎么来的吗?没有我能有你今天吗?没有我你到现在还是个穷光蛋,黼黻(抽泣),要不是我爸,你能有今天吗?你敢打我,黼黻。”
金总使劲的把烟头扔到地上,大声的说:“别******再跟我提这些事情,我能有今天是靠我自己的能力得来的,别提你老子,他当初要不是认为我有能力,他会帮我吗?这些年我亏待过你吗?你自己想想,这么多年你上过一天班吗?你整天除了猜忌我你还做了些什么?我要不是看到老爷子曾经对我不错,我跟你说,我去,哎,真******。”金总把话没有说透。
“你还知道我爸的好啊,你就这么回报他吗?”金太继续说。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金总大喊。
“你不要脸,你和这个野女人有一腿,你和很多野女人有一腿。”金太摇着自己的头大声的说。
“你放屁。你说,你从哪里听来这些的。”金总说。
“你管不着。”金太说。
“厄,我日。”金总抱着自己的脑袋蹲在地上。
我能理解金总此刻的状态,应该是临界于崩溃吧。
丈夫问自己的妻子你从哪里知道这些攻击我的消息,而自己的妻子却说你管不着。夫妻间这样的貌似大步向前用力促成反目成仇沟通状态的情景,是足以让人崩溃的,上天保佑,他们平时不这样,今天是特例。
我还想惹事儿,我做一个安静的好人已经很久了,我够了,我也想没事儿找点事儿,我也想赶赶这样的时髦,我不想落伍,我也想让别人为我崩溃一次。
我说:“金太太,说说咱俩的事情吧。”
“滚,你这个狐狸精。”金太不想甩我。
“金太太,请注意你的措辞,我现在很客气的在跟你说话。”我还是想惹怒金太。
“你就是个狐狸精,你滚,我不想看到你。”
金总看自己控制不住金太,对我大喊:“小漠,赶紧走,快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