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走着君窈突然停下来,欢雀猝不及防撞了上去,揉着额头委屈道:“小姐。”
君窈撸起袖子,活动着手腕威胁道:“你与那小太监何时相识的?如实交代,否则······”
君窈挥了挥拳头,欢雀立即交待道:“睿王大婚那日,小姐你不是持剑独闯睿王府吗?老爷担心你出事便立即派人前去拦截你,但因为老爷因粮草的事与睿王有过节,我们又不能直接去睿王府要人,后来又听说你去睿王府抢亲不成,伤心离去,于是我们便又去别处寻你,恰逢李公公也在寻他们家主子,他人多但不熟悉环境,我熟悉环境但人少,于是我们两个丢了主子的奴才便结队一起寻主子,后来的事你就知道了。”
去睿王府抢亲?伤心离去?君窈一脸茫然,她是大闹睿王府不假,却是为了讨一个公道,哪个王八羔子造谣说她去睿王府抢亲的?!伤心离去?她何曾伤心过?一向都是她让别人伤心才对!
君窈高傲道:“此等背信弃义的宵小,我君窈不屑下嫁与他!”
忽想到什么,君窈疑惑道:“老爹何时因粮草的事得罪睿王?”
欢雀回忆道:“就在那****揭皇榜从戎那日,小姐你不是让我先行回府吗?我瞧见咱正门前停了一顶紫色软轿,周围还有重兵把守,我一时好奇便多瞧了一眼,发现那轿帘上绣了个睿字,我便赶紧从后门溜了进去,躲到正厅后面偷听到老爷和睿王的谈话,老爷愿意赠送三军粮草与睿王,条件是睿王必须纳你为妃,睿王气的拂袖而去,他身边的副将还说······”欢雀不敢说下去,以小姐的脾气若是知晓了,不一定又要闹出些什么来。
君窈冷声道:“说!难道还有比悔婚更难堪的吗?”
欢胆怯道:“他说,他说我们睿王府不是救济堂,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想进就能进的,你们纵使富可敌国,也是卑贱的商人。”
君窈气的咬牙切齿,“啪”一声手里的糖画折断,那尖锐的竹签刺破掌心,她却毫无痛感。
欢雀小心劝道:“小姐,如今你已是皇上的人,有些事该忘了就忘了吧。”
君窈气的跳脚,嚷道:“我何时是那草包的人?”
欢雀红着脸小声道:“都那样了,还不承认。”
“都哪样了?你再胡说我砍了你!”君窈剑还未拔出,欢雀已跑的无影无踪。
夕阳西下,抖搂出无数赤金、金黄、橙红的光线,整座北冥城笼罩在朦胧镀金的光晕中,光线又在琉璃瓦上折射出无数起伏跳跃的光斑,映的王宅宛若琼楼玉宇,君窈托腮百无聊赖地趴在窗前朝外瞧着,都一天了,也不见那草包前来府上。莫非是自己写的不够明白?可这北冥城赫赫有名的王家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欢雀在一旁打趣道:“小姐,那窗子都要被你望穿了,你莫不是在等皇上?”
君窈口是心非道:“胡说!”欢雀抿嘴偷笑,君窈面红耳赤,窘迫地补充道:“我不是在等他,我是在等他来领赏金。”怎么感觉这话如此别扭?君窈又补充道:“本姑娘嫖了他!就算他是坐拥天下的帝王,这嫖金我却是不会赖账的。”
君窈改了又改,甚是满意自己的回答,一旁的欢雀却是吓的目瞪口呆,她家小姐居然不是侍寝,而是嫖了皇上?!她虽好奇却不敢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