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看着手那个小小的红点在一步一步的在GPS上移动的时候,心里的烦躁极了。
车子发动机的声音在街道上穿梭着,当一个陌生电话显示在手机屏幕上,白佑希只想把手机扔出窗外去,瞟了几眼,最终还是接听了。
香橼小区?
没听说过。
白佑希挂断了电话,一脚油门踩到底向前飞奔着,过了几秒,他突然意识到,那个男人口中的香橼小区不就是,不就是顾怜凡住地方吗!?
慕青刚才在电话里的胡言乱语还在耳边萦绕,白佑希脸上的冷汗不住地往外冒。
一阵刹车的声音像是鬼魅嚎叫一般回响在街道上,白佑希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电话给李秘书拨通过去了。
白佑希看了几眼躺在病床上的慕青,在房间了来回踱了几步,走出门去,李秘书跟在白佑希身后,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下了楼。
“李秘书,慕小姐的事情你应该知道怎么处理吧?”白佑希站在医院门外的河堤旁边,点燃一支烟,转过身来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李秘书,眸色深重,那股子霸气展现无遗。
“白总放心,只要白总不提,我不会多说一句。”李秘书对上白佑希的眼神,说的不卑不亢。
李秘书虽然才刚刚开始跟着白佑希做事,但已经习惯了他的做事风格,回答的老练沉稳,仿佛一下子能看到人的心底似的。到底是待在周宏深身边做事做久了的人,就连上司动下眼皮都知道人家在想什么。
“白总完全可以放心,我在周氏待了快8年了,从最底层的秘书到现在的位置,可不是靠泄露上司的秘密就得到的,人做事靠的完全是这里。”李秘书微微的很有深意的笑了笑,指了指心口。
白佑希突然有种凉意升上来,要知道向周秘书这样的人,他不知见了多少了,表面上看起来云淡风轻,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事实上总是在关键时刻反咬自己一口,这样的人太危险。
留在自己身边危险,留在别人的身边更危险。
李秘书察觉到了白佑希的脸上的那一丝怀疑,脸上还是那带着距离感的笑容。
“当然,白总可以不相信我,这一点我完全可以理解,但我李成日后还是会替白总尽心做事,我一直相信一句话,日久见人心。”
李秘书明白,自己之前是为周宏深做事,现在又在跟在白佑希身边做事,身份自然是有些尴尬。
“我还是很钦佩李秘书的职业精神,只要你事事尽心,我白佑希自然不会怠慢了李秘书。”白佑希吸了一口烟,没有转身,看着河堤下的水静静地向远处流淌过去,整个人看起来神秘莫测。
李秘书虽然说见惯了职场上的形形色色的人,但是像白佑希这样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他根本摸不清眼前的这个人的水有多深。
有那么一会儿,他觉得他已经把这个人看的很通透了,更多时候,这个人的想法总是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一声清脆的短信铃声响起,李秘书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向前走了一步,说道:“白总,慕小姐醒了。”
当白佑希再一次推开那扇木门的时候,看见慕青已经坐起身了,双手抱胸靠在床上,凌乱的头发已经被整理的很整齐了。李秘书看了看慕青,转身就走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你来了。”慕青的语气缓缓的,却给人一种不可一世的桀骜不逊之感,绝美的双眸里没有一丝温柔,视线锐利的就像万根银针齐刷刷的飞过来。
“你不要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又不是没见过。”慕青偏了偏头,笑的邪魅极了。
“你是Lyon?”白佑希皱了皱眉眉头,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看来你的记性还没有我想的那么差,好久不见了。”坐在床上的女人伸出手,欣赏着自己着鲜红色的指甲,举手投足间充斥着一股浓浓的世俗之气。
当这句话从慕青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哦不,是Lyon嘴里说出来的时候,白佑希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里的都透着阵阵寒气。
“你怎么会出现?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你已经在慕青的身体里已经消失了很久了吧?”
“对啊,那有怎样?你以为随便找个医生就可以置我于死地么?哈哈,简直就是做梦!”女人笑的猖狂,看着眼前白佑希,笑出了眼泪。
“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男人的走到慕青的旁边,靠在旁边的立柜上。
“刚才我还夸白总的记性好,现在怎么就不中用了呢?你以为那个胆小如鼠的女人会给你打电话吗?”女人挑了挑眉,嘴里的说的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戏谑。
“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
“那你昨天晚上又是怎么回事?顾怜凡又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伤她?”
“哦?是吗?这和我可没关系,昨天宴会上多喝了两杯,之后的事情就不清楚了,等什么时候,如果慕青能醒过来你再问她吧。”女人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眉眼含笑的看着白佑希。
“白总,你最好还是把我从这个鬼地方放出去,你知道的,你关不住我的。”
“你别忘了现在是在哪里,这儿可不是美国。你现在最好还是给我安静的待在这里,否则,我可不确定会不会那你送到真正的疗养院去,让你好好体会体会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滋味。”
面对白佑希的威胁,女人的表情此时变得有些扭曲。
“白佑希,你不要太过分了,你以为你是谁?”
“我当然知道我是谁,不像你,你分得清你是谁吗?”男人的表情冷峻到了极点,言语里充满了蕴怒。
女人被白佑希的这句话戳到了软肋,眼神里带着一股不甘心的发狠地瞪着他。
“我劝你,现在最明智的选择就是乖乖的听我的话,这样的话大家都好过。”白佑希弯腰凑到女人的耳边,轻声说道,却给人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