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炎脱下衣物,把那完美的上半身一展开来,如果有女孩子在这里的话,定然会被陆炎的八块腹肌所吸引,别说陆炎平时穿着衣服,看不出什么样的身型,可现在脱下衣服后,那壮硕的身板显现无疑。
那一节节的双臂肌肉凸显,不难让人想象,不算宽厚的身板竟然能将每一寸肌肉利用得如此极致,形成一节节的,有如魔鬼筋肉人一般。
“唉,可惜了,这么堪称完美的身材,却要隐藏起来,啥时候才能见光啊?就是不知道,倘若蓝语嫣与萧雅那两丫头看到自己这么壮实的身板时,她们的反应是不是该露出花痴的表情?”
陆炎嘿嘿地笑着自言自语,好不自恋。
半晌过后,陆炎闭眼运转起了《十八苦炎经》,既然有要利用此功法来逼出体内子弹的想法,怎么着也得试一下才行,毕竟实践才能出真知嘛。
再次用精气神游走了一遍全身,接着内视起子弹内的创伤,肩膀上的子弹位于后背内侧,接近于皮质层,那子弹几乎要被穿透而出,而创口周边只是肌肉,并没有什么重要交叉而过的神经。
陆炎深吸了几口气,平缓了心境,随后将精气神提起,一边用劲力游走经脉,集聚于肩膀那的创口处,猛地一冲,“哧”的一声,遗留在体内的子弹从后背穿透而过,夹杂着被溅出的鲜血。
“呯!”
一声闷响在后头响起,陆炎回过头来,只见白色粉墙上被子弹钻出了一个小洞,还好刚才身后没有人,要不然,非得射死一个。
要知道,刚才他可是以劲力催动的子弹,如同手枪射击时那股冲击的力道。
陆炎舒缓了一口气,用劲力逼出子弹的作法还是第一次尝试,没承想竟然成功了!
可另一颗子弹位于胸膛的右边处,创口周边有身柱、陶道等穴位,倘若强行逼出,那么子弹有可能会击断上腔静脉等血管 ,如此一来,不死也会重伤。
看来这颗子弹可不好对付啊!
陆炎的大脑飞快计算,思忖着该用何法子才能避免二次伤害,最终,有一念想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旋即运转起《十八苦炎经》,一边用精气神温养着身体的各大经脉,接着再用劲气游走一遍全身,一连三次。在精神力倍好的情况下,陆炎一边运转起第一阶段‘精气化柔’的柔体术,将重要的部位与子弹的创口拉开一些距离,内视无碍后,立即将劲力提于创口周边的经脉处,速度一冲。
“铛!”
最后一颗被强行逼出来的子弹击中了铁窗,发出了那股金属碰撞的刺耳声。
“呼!”
陆炎喘了一口气,接着再运起功法,温养着内部的创伤,过会后,将口袋里的金蚕药粉敷于伤口处。
两处的创口皆被涂抹了金色药粉,伴随着一阵阵的刺痛感,伤口的周边皆发生了神奇一幕,被金粉覆盖的子弹孔内,以一种粘膜性的形式愈合着,先前所流的血液已经停止,这让陆炎不由松缓了口气。
“还好有这金蚕药粉,不然这么完美的肉身非得留下疤痕不可。”
陆炎望了眼还有丁点的小瓶金蚕粉,自个嘀咕了句:“唉,就快要见底了,看来又得花时间去寻找那几味能做金蚕粉的药材了。”
陆炎收拾了一番屋内的脏物,随后回床上打坐,闭起双眼运转起《十八苦炎经》,将精气神一遍又一遍的来回温养着身体。
此时,欧阳家族的府邸内部,大堂两侧坐满了家族的内部成员,已经夜深了,不管男女老少都聚在了一起,他们在交头接耳议论着什么。
不过大部分不懂的是,凌晨时候,本应该在床上安然的他们早该进入梦乡,可刚才一个急促的电话愣是把大家都给叫醒了过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就稀里糊涂的跟着前面的族人一起赶来了,聚在了大堂里,按说今天不是什么重大节日,可一些很难见到的叔叔阿姨等等都在今晚这深夜时候回来了。
就连身为欧阳家女婿的谭耀也被欧阳老爷子叫了过来。
那会的谭耀多为不解,平常来讲,他这个外人不可能参与到欧阳家族内部一起进行议事,可今晚不知闹的哪一出,竟然可以头一次进入了欧阳家的大堂。
上堂安座的是欧阳老爷子,此时的他紧闭双唇,隐隐有些怒火集聚于眉头。
过会后,有几个黑衣保镖将两具尸体抬了进来,大伙儿揭开白衣布盖,当场大惊!众人纷纷议论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何六堂叔与其儿子怎么就死了。
谭耀觉得今晚的事肯定是件不平常的事,才晓得欧阳老爷子叫唤过来的原因,难恨宽阔的大堂里都坐满了欧阳姓氏的上下老小。
自那两具尸体抬了进来后,屋内的气氛变得很是诡异,谈论声四起下,谭耀从中才得知事情的原由,原来六堂叔与其儿子皆命丧于陆炎之手!
当谭耀听闻此事,不免抽了一口凉气!
说到陆炎,谭耀就回想起了上次在玄阳湖畔的那件事,若不是自己机智答应为陆炎搜集欧阳家族的内部消息,此刻他哪还能活在人世,恐怕早该死在陆炎手里了。本来他还在考虑是否通过欧阳家的手段来消灭陆炎来着,但现在看这情形似乎不大可能了,何况,就连欧阳家内部的重要成员皆惨死于陆炎之手,足以证明陆炎这家伙的可怕之处!
所以,陆炎绝对不能惹!
过会,他从这些欧阳族从的议论声中又打听到了一个惊人可靠的消息,据说陆炎是个国安局的特工!
难怪有如此身手不说,还敢向欧阳家族挑衅!心知陆炎的厉害之处,这更加肯定了他要为陆炎充当一枚棋子,不然他知道自己的后果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此时,一些掌管家族生意的高层人员当即就起哄了,纷纷谴责杀害六堂叔欧阳夏天的凶手。
“大哥,六弟的事,咱们必须要讨回公道!绝不姑息,更不能让杀死六弟的凶手逍遥法外!”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说道。
“是啊大哥,你看我家老头子和儿子,就这么没了,你让我这个老妇人还怎么活下去啊!”
“爸,六婶说得对,咱们不能就这么作罢!”欧阳震西满脸的愤恨之色,想起陆炎,他就一顿火气。
“……”
“各位叔叔婶婶,咱们消停一下,这仇咱们还是要报的,但要怎么报,须得作出一套方案出来,要知道,那个名为‘陆炎’的小子可不是什么善茬,这次咱们鲁莽出手,真是失策了。”欧阳震东作为一家之主,当即出声喝止堂下如此乱哄哄的族亲们说道。
“震东,要不是你,我家那老头会被别人杀死?这一切都是你害的!呜呜……”那名妇人声音呜咽地指责道。
“六婶,我知道六叔的死对你来说很是难过,我们同样也活在悲愤之中。但你这么说我那就不对了,那个陆炎先前可是杀死了我哥震天,六叔作为欧阳家族的重要参事成员,他身为武阳总局的副局长,六叔他肯出手帮忙,也算是为咱们欧阳家族出了一份力啊,只是对方的来头可不小,这次栽了跟头,咱们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欧阳震东,我那老头子跟儿子死了,你作为一家之主就说认栽了的话头?你还是人吗?哼,反正我不管,我要你给我一个解释!给我那死去的老头和儿子一个解释!”中年妇女哭诉着,接着再看向欧阳老爷子说道:“大哥,我嫁到你们欧阳家来已有数十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是你看你堂弟、还有你侄子就这么死了,难道你就这么眼睁睁的让他们白死了吗?”
欧阳老爷子眉头深皱,本来声如洪钟的他,此刻声音略有些嘶哑,似乎受这事太过痛悲下而引起。他先是叹了一口气,随后说道:
“弟妹,请你放心,六弟的死,我欧阳夏鹤向你作出保证,也向欧阳夏天与侄儿作出保证,他们不会白死!那小子名为陆炎,虽然他身为国家安全局特工,但咱们也不是没有办法治了他!所以,咱们欧阳姓氏的血不会白流,定然要陆炎那小子十倍百倍的还回来,血债必须血偿!”
他一想起自己的大儿子欧阳震天等人也死于陆炎之手,他心里的恨意就越是浓郁,按说到了他这个年纪,爱与恨多少会看得淡一切,可欧阳家接连有族人与自己的长子先后被人杀死,即使以他快要驾鹤西归的年纪,内心也会激荡不已,年轻时的那股狠辣劲似乎又复从前,干枯的双手紧紧地攥住了拐杖,像是狠不得将陆炎捏爆于手爪之下。
“好!大哥,您说的话可要算话!”
“对!老爸,你一定要治了那小子不可,我先前赶过去还被他连扇了几巴掌,直到现在还痛着呢。么的,说起来我的手又特么痒了,真想带上两百个保镖冲到骏兰国际那,将‘陆炎’这小子抓起来爆打一顿,然后再举枪射他个满身枪眼!” 欧阳震西说到激动处,猛地跳起来,两只摊开的手掌一下攥得紧紧的。
只是他猛地发现,此时的他,身体忽然僵硬了起来,特别是胸前隐隐有一阵阵的刺痛感袭遍全身,那种感觉就如同先前被陆炎连拍三下之后的感觉一模一样,刺痛刺痛的好不难受!
欧阳震西连忙用手捂着绞痛不已的胸口,只是右手还没起到一半,无力之感已从脚底蔓延开来,他“额”了一声,接着便跌坐在地,两手一摊,像是瘫痪般的成了植物人似的。
如此一幕惊呆了所有人,个个蹭的一下站起身来,就连欧阳老爷子那白色的眉头忽然拧起,不解这个脑袋瓜子不成熟的老三又哪闹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