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浩楠换了服装,马上问道:“首长,有什么重要的任务?不然,你不会突然把我抽调到专列上来。”
王文海看了一眼葛浩楠说道:“还真有一项十分重要的任务,必须由你来完成。你听着,你必须完成这个任务。因为,这个任务可能关系到专列的安全,和我们国家今后在这一带地区的稳定。”
听了王文海的话,葛浩楠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葛浩楠马上说:“首长,到底是什么任务?你就说吧!我保证完成任务。”
王文海把葛浩楠带进了审讯室,就见王文英的手里正拿着一件红色的肚兜儿,顺手递给了王文海,王文海又顺手把肚兜儿递给了葛浩楠。
葛浩楠则用疑惑不解地目光看着王文海,同时嘴里说道:“首长,这不是女人穿的肚兜儿吗?你给我一件这东西做什么呢?”
王文海听了葛浩楠的话,用手指了一下坐在审讯椅子上的孙莲香。说道:“根据孙莲香的交待,说这是一张特殊的图纸,但是,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在一个指定的地点,下了这趟专列以后,有人前来接应她。当然了,前提是她这次在专列的活动没有得逞的情况下。如果她顺利地成功了,也在这个指定的地点下车。只不过下车以后,没有专人接应她,而是让她想方设法去县城,到亨得利钟表店,前去和等在哪里的人汇合。”
葛浩楠看了一眼孙莲香,说道:“我们见过面,在水门村见过面。我第一次进村,刚进村接待我的第一个人就是她。”
葛浩楠说完了,又看了一眼孙莲香,才问道:“我搞不清楚,为什么你成功了,倒没有人前来接应你?没有成功倒会有人前来接应你,这是为什么呢?”
孙莲香说:“因为我成功了,他们就没有行动的必要了。如果我没有成功,他们则必须按照这张图纸的要求,重新布置,确保行动的成功。”
“那你准备在哪里下车呢?”葛浩楠问孙莲香。
“按照规定,我就在这里下车。因为,他们估计专列有可能在这里做一短暂的停留。这样,他们接应上我以后,就可以用专车拉上我,去下个实施计划的地点。那样时间上完全来得及。”
葛浩楠听了孙莲香的回答,又问道:“那如果他们接应不上你呢,他们怎么办?”
“在亨得利钟表店里,还有一个女的也有一件同样的肚兜儿,那上面也有着和这上面的一张一模一样的图纸。如果他们接应不上我,他们就会按照那张图纸去做。”
葛浩楠继续问着:“那他们到底要做什么你知道吗?”
孙莲香摇了摇头,表示了不知道。
葛浩楠仔细地瞅着这个红色的肚兜儿上绣着的图案,那是一朵鲜艳的牡丹花。但是,任凭葛浩楠怎么看,也看不出端倪来。
一旁站着的王文海说道:“我破解不了这个肚兜儿上的图案里所掩藏的东西,但是,我相信你能破解,你不妨把你给那俩个女人纹身的思路上去试一试。”
听了王文海的话,葛浩楠把肚兜放在桌子上,用力的往两边拽了拽肚兜儿上的牡丹图案。突然,葛浩楠一下子窜到了车窗跟前,瞪着两只本来就十分难看的眼睛,再加上高度的紧张,就显得更难看的那双眼睛。突然大声的叫道:“这是一张用来安放炸弹的确切位置图,地点应该就是涵洞地段,马上让人加强涵洞地段的安保工作。”
王文海听了葛浩楠的话,反问道:“你能够肯定吗?”
葛浩楠说道:“首长,我能够肯定。你看掩藏在各种颜色下的这条金色的丝线,这条线就是铁路线的走向示意图。”
王文海把眼睛凑向了那个鲜艳的牡丹图案,果然,这个图案经过了葛浩楠的拉扯,在浓重的色彩掩饰下,露出一条金黄色的丝线。王文海认真地端详着这条金黄色的丝线,果然发现了这真是一条铁路线的走向图。
正在这时,就见报务员走了进来,向王文海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之后,说道:“首长,部长的电报。”王文海接过电报,就见上面写着:“你可以收网了,因为高层那个制订详细的行车路线的人,已经被控制起来了。”
王文海把电报看完了,立刻拽上葛浩楠来到了机要室。对报务员说道:“07、213敌人是想用炸药摧毁涵洞地段的铁路,给这趟专列以毁灭性的打击。望你火速出击,把敌人的阴谋彻底粉碎了。”
我们回过头来,再说一说水门村和县城,水门村的小麻子结合县公安局的陆海风同志,严密地监视着王老园。在王老园的家里分别发现了通往半劫沟的通道,也发现了通往那个小独屋的通道。
就听陆海风说道:“这个王老园可能是由于好色,让雷金花抓住了弱点,被敌人胁迫利用了。当然,敌人还是看中了他这个家的特殊的地理位置,还有赵县长家的那条通往半劫沟的地道。”
于是,陆海风决定把这一情况向上级汇报一下。
同时,在县城里监视亨得利钟表店的马占军,则突然发现了一个令他心跳的人影闪进了他的视线。这个突然闪入亨得利钟表店的人,虽然已经同水门村前一段时间大街上出现的疯女人完全不一样了。但是,马占军还是一眼认出来,这个人就是姚美琴。于是,马占军就用专用的步话机向江胜勇说道:“局长,报告你一个好消息,咱们的老冤家在亨得利钟表店露面了。我们怎么办?”
就听江胜勇说道:“收网。”
江胜勇的命令刚一下达,立刻从四面八方冲上来许许多的警察,把亨得利钟表店围了个水泄不通。姚美琴落网了,燓桂茹落网了,所有该落网的都落网了。但是,警察搜遍了钟表店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找到炸药的下落。
正在这时,突然听到监视医院的人报告说:“局长,袁喜茂不见了,突然消失了。”
听到这一报告,江胜勇预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而这时已经接近夜里十二点了,明天上午九点专列就将通过江胜勇的辖区。这个一直以来,就被我们严密监视的袁喜茂的消失,会不会同专列有关系呢?
也就是在袁喜茂消失的同时,在水门村负责监视王老园的小麻子还有陆海风,却发现了一个更为奇怪的现象。那就是商大麻子。
就在小麻子和陆海风确定了所有的问题以后,准备通知杜大壮,让他想办法控制住王老园和雷金花还有雷占海。也就是在他们准备去大壮他们家的路上,突然发现了商大麻子衣衫不整地走在了大街上,正好和小麻子还有陆海风同志走了个对面。但是,商大麻子好像根本没有看见小麻子和陆海风一样,还自顾自地向前走着。
陆海风觉得纳闷,就嘟嚷了一句,“这个人怎么这么牛呢?难道就因为他脸上的麻子比你脸上的麻子大,比你脸上的麻子多,看见了就装没有看见吗?”
小麻子听了陆海风的话,说道:“滚一边去,假如他要真的没有看见呢?”
陆海风听了小麻子的话,觉得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于是,就拽了一下小麻子,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二人就跟上了商大麻子。就见商大麻子一个人走着、走着就走向了半劫沟。在半劫沟那个原来做为联络点的巨大的坟头前转了一圈儿,就又扭头往回走。
陆海风和小麻子一直跟着,就见商大麻子进了自家家门儿,并没有进屋睡觉,而是去了羊圈。把羊圈的门儿打开,把自己家的九只羊放了出来,扭头又往外走。也奇怪,这些羊都乖乖地跟在商大麻子的后边,一声不吭地跟着他走。除了蹄子踩在地面上发出的轻微的嘚嘚声这外,没有任何声音。
商大麻子领着自家的羊群,又顺着原路来到了半劫沟,又来到了那个巨大的坟头前面。商大麻子扭头又往回走,而把自家的羊丢在了那里。小麻子和陆海风看到了眼前的一切也感觉到纳闷。但是,又想到自己还有重要的任务,也没有把这些事当回事,就继续跟踪着商大麻子。但是,这次商大麻子顺着原路返回来以后,却径直地进了自家的门儿,然后一直走向房门儿,回屋睡觉了。
小麻子和陆海风虽然觉得事情那里透着蹊跷,但是,一时半时又想不出来哪里有问题。唯独是商大麻子把自家的羊给丢了。
小麻子和陆海风由于急着向杜大壮布置事情,也没有把此事想得太重。就决定先去大壮那里,把明天需要大壮办的事情,给大壮交待清楚了,再看看明天会发生什么事。
第二天,天也就是刚刚亮起来,商大麻子的儿子就跑到了村委会说:“我家的羊全丢了,我家的羊全丢了。”
正在村委会里间屋休息的陆海风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走出来说道:“放心吧,丢不了,你们家的羊被你爹领到半劫沟了。一会你去那儿找就行了。”
陆海风的话音刚落,就见商大麻子一步跨了进来,说道:“我说你这个同志怎么说假话不脸红呢?我昨天晚上什么时候把我家的羊领到半劫沟了,我昨天晚上明明一晚上都在家睡觉来着。”
陆海风听了商大麻子的话,赶忙说道:“大叔,你先别急。如果只我一个看见了,算是我说瞎话。但是,幸亏昨天晚上还有一个人和我在一起,那个人就是小麻子。”
听到了外屋的说话声,小麻子也从屋里走了出来。说道:“是的麻子叔,我们俩个人亲眼看见了。你是不是梦游了?”
商大麻子听了小麻子的话,说道:“梦游,我没有这毛病啊!既然你们俩都这么说,那咱们就到半劫沟去找找看。”
小麻子,陆海风,还有商大麻子父子,一行四人来到了半劫沟,来到了那个他们记得清清楚楚的巨大的坟头前,却什么都没有看见。别说九只羊了,连个羊毛都没有。这下轮到小麻子自言自语了,“这可真邪门了,明明九只羊吗,怎么一只都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