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涵与朱骏正从外面回来,两个朋友很久没有见了,一路上有说不完的话,聊不完的事情。
“涵儿,我觉得事情不会是你看到的那样,混乱中鬼知道谁推了刘芳一把,说不定是阿珍那个jian货呢?这个女人什么都做得出来,保不齐就是她在背后推了刘芳一把。”
“可是事情也是因我而起的啊。”郑涵内心十分自责,好在现在孩子平平安安了,否则就是死一万次,自己也是不肯原谅自己的。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什么锅都要往自己身上背,你的好心太泛滥了,真是都不想说你了。”朱骏白了郑涵一眼。
“你说我,你自己不也是刀子嘴豆腐心!”
朱骏又白了郑涵一眼。“人家这个明明就是蜜糖嘴,好不好。”
就在这时,道路前方突然杀出来三个黑影,吓得朱骏本能地往郑涵背后一缩,然后他胆战心惊地抓住郑涵的胳膊,然后尖叫起来。郑涵实际上也被吓了一跳,但她的性格向来沉静,所以没有表现出朱骏那种浑身都是戏的样子。等到郑涵定睛一看,是陆成的父母还有阿珍,三个人气势汹汹的样子,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叔叔阿姨好!”郑涵还是很有礼貌地打着招呼。
朱骏这时从背后站了出来,也打着招呼。“叔叔阿姨好。”然后他看到了一旁的阿珍,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再这里。”阿珍yao娆地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朝天上翻了个白眼。
“叔叔阿姨,你们是我找我的嘛?”郑涵满脸微笑。
“肯定是来找你啊,要不然撞鬼了也不想见到你。我孙子差点没被你害死,你怎么还好意思对着我们笑。”陆成母亲蛮不讲理地说道。
朱骏性格泼辣,瞪了陆成母亲一眼,还嘴道:“阿姨,我说你也是活了几十年的人了,别人问你好,是因为你年纪大,是因为你半个身子都踏进鬼门关了,不是因为别人内疚。再说了,你哪只眼睛看见郑涵害你家孙子了,你呸,你以为我不会呸吗?”说完,朱骏就叉着腰呸了一下。“我说你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不在家好好呆着,跑出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又要怪我们家郑涵。我发觉你们家的人都特别会来事,幺蛾子一茬接一茬的,每次出了事,都要找到郑涵。请问我们家郑涵到底哪里惹到你们了,你们真是觉得她好欺负吗?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一家人都这么不要脸的。”朱骏简直就是数珠连泡,一口气差点把陆成母亲噎死,郑涵觉得朱骏嘴上也占了便宜了,于是在背后拉了他一下。不拉还不要紧,这一拉,朱骏的人来疯性格简直就像开十足十的马力。
“还有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妖女,你以为你现在借用了夏晓的身体,大家就不知道了,干了这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小心连地狱都不收你,世世代代只能做孤魂野鬼。总有一天我会找个大法师收了你。”朱骏看上去一副气焰嚣张的样子,但是实际上也就喜欢打打嘴仗,实际上对自己的亲人朋友善良得无以复加。郑涵看着他为了自己,一副豁出去,不要命的样子,感动得泪水盈眶。
“你又是何方神圣?哪里跑出来的妖孽。我们今天带了纸符过来,把你们两个一同打下18层地狱。”说完陆成母亲就要冲向朱骏与他打起来。郑涵怕朱骏会伤到陆成母亲,于是就拉着朱骏向小区中央的小树林跑去。
可是就在他们跑了几步的时候,一根木棍狠狠砸在朱骏后脑勺,他晕了过去。就在郑涵停下来查看朱骏伤势的时候,一根捆仙绳从陆成母亲的手里甩了过去,一下子就将郑涵捆住。这一根捆仙绳是阿珍在铭台山寺庙里指使陆成的父亲,趁曾大师不备,偷来的。还有纸符,曾大师明明叮嘱他们,放在家里,保家宅平安,他们偏要听阿珍的话,把纸符化成符水,用来消耗郑涵的元气,让她魂飞湮灭。这样狠毒的阴招,阿珍的罪孽似乎又要加重。
三个人把朱骏和郑涵拖到树林里,然后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你们想干什么?”
“叔叔阿姨,我真的不是有意要撞倒刘芳,你们现在先看看朱骏吧。”
“阿珍,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害陆成,你这个蛇蝎女人。”
这个时候,陆成父亲,把早已经准备好的符水开始对准郑涵的身体喷射。这时,郑涵的魂魄从文静的身体里滚落了出来,在草地上受着无数的煎熬和折磨。她的元气开始消散,整个魂魄变得若隐若现。她的身体就像被熊熊烈火燃烧一样,郑涵的魂魄不停挣扎,不停地在地上打滚,但是那一团符水已经附着在她身上,让她的每一寸肌肤不停灼烧,就像千万把利刀在剐着她的皮肉般疼痛。
“叔叔阿姨,求求你们了,我真的没有害刘芳和陆成。”
“是这个女人,她才是要害陆成的凶手。”郑涵看到一旁笑得似乎已经报仇雪恨的阿珍,她知道一定是这个女人,一定是她捣的鬼,不然陆成的父母是不会找到这么厉害的纸符的。
郑涵在地上痛苦地挣扎,身体越来越小,影子越来越淡。她紧紧缩在一起,只有眼睛还剩下一点光亮。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让3个人都惊呆了。“你们在做什么?”这不是曾大师沉着冷静的声音吗?“我给你们纸符,就是让你们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吗?阿珍,你太让我失望了。”
“大师,是她太坏了。我……”阿珍本想解释,但是曾大师一挥衣袖,把她要说的话深深塞进了喉咙里。这就是一个仙风道骨的大师的气力,不用一刀一枪,就能把对方俘虏。
“大师,救救我们。”郑涵虽然已经要魂飞湮灭了,但是她看到躺在远处昏迷的朱骏,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曾大师一个手腕转动,就收回了捆仙绳,然后用一个紫金盒将郑涵的魂魄收了进去。
“大师,你收了她?”陆成父亲脸上满是疑问。
“这是我的事,跟你毫无相干。”然后曾大师走到朱骏跟前,在后勃颈学位一点,朱骏就睁开了眼睛。
“怎么啦?”看着眼前一个白发长眉的老者,他被吓了一跳。“你是?”
“我是谁,不重要。我现在要去救你的朋友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说完大师拂袖而去,留下地上的朱骏和陆成父母与阿珍的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