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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名号莫愁得知滋味

她的语气悲悯,神色和善,仿佛能洞晓我的无奈。我微微颔,亦是心领了。

她指一指身边一位膀大腰圆的尼姑道,“这是我师妹,法号静墨,掌管本寺的一应起居杂事,你以后缺些什么就找她吧。”

如此吩咐过,也便散了。

夜里风大,吹在棉纸的窗纸上“噗噗”作响,呜咽如诉。我坐在椅上,海棠挑亮了油灯在收拾衣裳。

我淡淡道,“有什么好收拾的,不过几件替换用的亵衣,从此就这一身灰衣到老了。”

海棠并不说话,倒是纸鸢笑了一声,道,“娘子的法号真真是特别。莫愁,不像是寻常的法号,倒像是闺小姐的名字了。”

我道,“住持只是想告诫我,既已入空门,就不要再想着从前俗世的忧愁烦扰了。”我喃喃道,“不及卢家有莫愁?到真当是‘他生未卜此生休’了。”

纸鸢没有听清,道:“娘子说什么?”

我漠然微笑,“没什么。我这辈子从今而始要紧的事情,就是好好日夜祝祷,希望宫里的熙儿可以一世平安。这也是我唯一所愿了。”

纸鸢轻轻道,“这也是奴婢唯一所愿了。”

我静静听着风声,山里的风,和宫里头的是不一样的。宫廷里的风再暖再明媚,终究有股阴气太盛的森森凉意。

而山里的风,却是呼啸而过的霍霍有声。我坐得久了,身上忽然一阵紧一阵的凉,腹中也开始绞痛,像青灰色的小蛇吐着冰凉的信。海棠见我面色不好,忙上前道,“娘子怎么了?脸色这样难看。”

纸鸢听见动静,忙搁下手中的东西趋前道,“娘子刚生下孩,身上的残血未尽,今日又车马劳顿一番折腾,怕是有些不好。”她急道,“炉上的水还未开,还须找些红糖来兑了热热的喝下去好。”

我心下急,又要强,少不得道,“一时半刻哪里来的红糖,我忍一忍就算了。”

海棠忙道,“月子里的毛病不能掉以轻心,弄不好要落一辈的病根的。”说着起身,道,“奴婢去向隔壁的尼姑们借些应付过去。”

说这便披衣出去,纸鸢忙扶了我躺下,多多地盖了几层棉被。我心下焦躁,寺中的生活自然比不得宫中,我身体还未复原,反倒牵连了海棠和纸鸢处处照顾我,如此想着,腹中生疼。

不只过了多久,门“吱呀”一声响了,料是海棠回来了,语气无奈道,“夜深怕是都睡下了,无人肯开门,别说借些红糖了。”她的声音低,“我去寻静墨师傅,还被她呵斥了两句,只是暂时还未敢惊动住持师傅。”

纸鸢以为我睡了,低声叹息道,“方住持师傅还说是宫里有话,才让我们侍候,如今一转身就连热汤热水也没有了。”

我隐约听着,心下是难过。

忽然海棠似想起什么,搓一搓手喜道,“那边远处大树下独有一间屋,也不知是哪位师傅住着,我再去寻一寻看。”

纸鸢忙拦住了道,“傍晚听两个引路的小尼姑说,那里住了个极古怪的尼姑,平时无人敢搭理她。还是再去别人那里问问。”

海棠道,“别人方才不肯开门,现在只怕也不肯了,我还是先去看一看再说。”说着又嘱咐道,“水热了再烧上一壶,方便娘子擦洗身子。”

过了片刻,海棠还没回来,我身上觉得阴冷。忽然听得门“砰”一声被用力撞开。一阵冷风夹着一个雪白的人影霍地闯了进来,纸鸢惊了一声,道,“是谁?”

那人也不答话,直奔我面前,摸了摸我的额头,又搭了搭脉,姿势粗鲁而利索,片刻望着我冷冷道,“你刚生过孩,是不是?!”

我挣扎着仰起头来,只见那人面相有些凶狠,长得倒也有几分姿色,只是那姿色都如严霜被冻住了,神情十分冷淡。

我看她一身尼姑打扮,想必也是寺中的同门,遂示意纸鸢不要惊恼,勉强道,“是。今日已是第三日。”

她轻轻“哼”了一声,神情大是不屑,道,“为那些臭男人生孩做什么!活该!”说着丢下怀中一包东西掷在一旁道,“这些足够你喝了。”

纸鸢忙接过一看,喜形于色,“是红糖!怕是足有三四斤呢。”

那人也不吭声,又掏出几片生姜,命我含在口中,道,“含在嘴里,这东西能生热的。”

说完似在生谁的气,气冲冲地又一阵风似的走了。

紧跟着海棠奔了进来,气喘吁吁道,“那人的腿脚,我竟没跟得上她。”

我道,“她就是那个性子古怪的人?”

海棠称是,道,“奴婢无计可施,只得去求上一求,谁知她听我说那红糖是要来救命的,到底肯开门了。”

纸鸢服侍我喝了浓浓一杯红糖水,道,“在佛门里,旁边住着的那些尼姑竟不肯来救上一救,真是叫人寒心,奴婢总以为出家人是慈悲为怀的,竟不想和宫里那些人一个模样。”

我摇头苦笑道,“咱们是被废去位份逐出来的,是陛下遗弃的人,哪里是和从前的妃嫔能比的,别人是带着名份修行的自然不同。”

纸鸢神色微微黯然,我怕她为我难过,遂转了话头,道,“刚那尼姑,虽然冷面,却是一副难得的热心肠呢。”

我于是含了生姜在口中,想念着我的熙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住持因我身不大好,倒也有些体恤,只嘱咐我好好休息了再言其他。

我整日昏昏沉沉睡着,也不大理会寺中的事,也顾不上海棠与纸鸢在做些什么。

只晓得她们俩并不时常一起陪在我身边,眼角眉梢,也渐渐多了些疲倦的神色。

我心中总是不忍的。

当日在棠梨阁中,服侍我的宫人个个苦求与我一同出宫。

木槿早死,海棠自然是要跟着我的。若不然,她是我陪嫁进宫的,居住在宫里,以后必定备受欺凌。

小王和小齐皆是身有残疾的人,出了宫便等同于失去了依靠和栖身之所,何况住在月华寺中与一等尼姑们同居同宿也不方便。

熙儿托付给了新封的淑妃,自然我身边的人也要跟着去几个的。到底是服侍熙儿就如服侍旧主一般。也是淑妃要安慰我的心,带走了从前服侍的人。

这我也放心,她们毕竟是有些功夫在身的,为人又忠厚,有他们在熙儿身边,想必有人要暗算也不太能轻易得手。

钰莹亦让小齐去她宫中使唤。从前小齐是我身边第一得意的内监,我一出宫,少不得他也有不少的零碎的折磨受,钰莹又素喜小齐机灵能干,也能援手钰莹成为她的臂膀,更何况她如今还带着芊柔。

钰莹和熙儿是我在宫中放不下的两个人。

幸而钰莹有芊柔,明里别人也不敢怎样。暗中我又托付了秦时初和小齐,必使他们竭尽全力护得钰莹周全。

而兮儿,淑妃没有孩儿,进宫已经有些年头,性子也好,必然对她视如己出。她位份又高,在宫中人缘也佳,是抚养熙儿好不过的人选。

唯独纸鸢,她执意要跟我出宫,是我所意外的。

她在宫女之中颇有身份,实在不用跟随我吃苦。

我原本是想再不济也能让她跟随淑妃悉心照顾熙儿。她却向我陈情,“格格有娘娘照顾已是万全。奴婢实在不必在淑妃娘娘身边碍手碍脚。小主要去修行,必定少不得服侍的人,海棠姑娘一个也却是不够的,总不好叫她一人辛苦。奴婢自幼愿意向佛,这是再好不过的机会,只愿小主别嫌弃奴婢笨拙,只看奴婢这几年对小主还算是尽心不敢懈怠的,求小主带奴婢出去。”

她这样开口,我反倒不能再推,只好也带了她出来。所幸纸鸢精明干练,倒也真处处少不得她。而软语安慰,通达明白,也是她时常来宽慰我孤寂的心。

这一日海棠正坐在院中低头缝补一件衣裳,我则捻了一颗颗楠木珠细心穿成一串佛珠。

阳光淡淡的从白棉窗纸里透进来,薄薄的似一层轻薄的琉璃纱,软而轻绵。

案上供着一尊白瓷观音像,宽额丰腴,面目慈善,望之便觉慈祥敦厚,大有普渡众生的慈悲之态。

观音像前燃着三支檀香,香烟袅袅如雾,淡薄地微茫。

海棠笑道,“娘子今日精神不错,不若一起去外头走走罢。月华寺周遭的风景一向颇负盛名,去看看也好。”

海棠的殷勤只为散我郁结的心思,我如何不知,于是应承了,二人一同踱步出去。

山色水色俱是苍茫,在烟水间的缭绕间似乎是不真实的,仿佛整个人也浑然融进其中。

我心下一片空茫,淡淡道,“海棠,若咱们的下半生可以在月华寺这样安宁过下去,我也别无所求了。”

海棠柔声道,“咱们已经远离是非地了,想必是非也不会再寻上我们了。娘子安心就是。”

“只是,娘子当初答应了宇文拓要替他传递消息,如今……”

“无妨,他恐怕安置的棋子不止我一个吧,如今这么些年来,我也算是懂了……”

山风浩烈,吹起我灰色佛衣的一角,似一只枯萎的蝴蝶,疲倦地张开着翅膀。“青灯古佛,若能如此了却一生,也算清净。”

海棠微微叹一口气,“如今的境遇已经算是不错了。以当日的形势,若是陛下一怒之下封了棠梨阁,让娘子永生永世不得见生天。再有人落井下石,下场无一不比今日惨。”

我咬一咬嘴唇,心底的厌恶和怨恨几乎无法克制住,“北离黑暗至此,我情愿永生永世不要回去。只可怜了我的熙儿,与我今生再也相见无期了。”

海棠按住我微微颤动的双肩,双手有力而坚定,“娘子能活着走出来的地方,并非人人走得出来,娘子一定要相信,有时候终生不得相见,亦算一种保全,格格如此,于娘子的家人,也是如此。”海棠叹气道,“但愿娘子想的明白,可以夜夜安睡。”

海棠的话,我如何不明白。自进月华寺以来,我何曾有一晚好睡。许多个深夜,我几乎是睁只眼睛看着天空从暮色四合到东方露出鱼肚白的熹微晨光。

多少次,我在仿佛永远也看不到尽头的黑夜里死死咬着双唇,用力蜷着手指,全然忘记了嘴唇被咬破、手心被指甲掐出血的痛楚,以此来抵御心中种种的不甘和屈辱。

我的夜不成寐。海棠如何不知呢?连纸鸢,我亦听见她捂在被中的嘤嘤哭泣。

长夜漫漫,本就是秋花惨淡秋草黄的时节,秋夜漫漫无际,似乎永远都没有明亮起来的那一天,纵使等到天明,心中的黯淡又何曾被照亮片刻呢?

我悄然无声,只是默默。

回到房中时,纸鸢已经拿来了饭菜,一应摆在桌上。见我回来,不由抱怨道,“住持已经和厨房打过招呼了,说娘子还在月中,要格外照顾些可以吃些重油和荤腥的东西,哪知道送来的吃食仍旧是没有一滴油的,别说荤腥了。我与海棠当然没什么,可是娘子还在月里,身子不养好怎么行呢?”

纸鸢连珠价说完,我只拾起筷,静静道,“到底是佛门清静之地,怎么能动荤腥呢,也别显得我太出格了。不拘什么,吃得饱就行。”

“想起禁足棠梨那些日,连食物亦是腐坏的,照样生生吃下去。”海棠微微蹙眉,露出难色,“娘子和纸鸢姑娘可曾留心,住持虽然名为住持,可是生性温和懦弱,并不能驾驭寺中众人。虽然有心照顾娘子,却也是力不从心。”

纸鸢接口道,“如何看不出来呢?来时只说咱们俩服侍娘子就好。可是不过两日,静墨师傅她们派下来的伙计还少么?”

海棠道,“这里的香油钱虽然不少,可是平时寺中众尼姑也要自己动手浆衣浣衣,做些粗活。咱们一来,许多像浆洗上的事情全交给了咱们。寄人篱下,自然也不能争辩一句。好在这些活计是奴婢与纸鸢做惯了的,倒也没什么。”

“只怕……”纸鸢急道:“到时候她们得寸进尺,连娘子也要一同辛苦。”

我默默垂,咀嚼着口中的素菜,淡然道,“我已身在甘露寺,即便要我做什么粗活重活,也是应当的。”我扶着二人的手,恳切道,“只是为难了你们,总是为我辛劳不已。”

海棠含泪低头,呜咽道,“如今只剩下我们三人了。”

纸鸢亦道,“奴婢既然愿意出宫陪伴娘子,那么无论遇上什么难处,都是心甘情愿的。”

我心下感动不已,唏嘘道,“从今往后,也只有咱们三人相依为命了。”

纸鸢低低哭着,啜泣道,“咱们都没有什么的,只是娘子这样瘦,我瞧了真害怕。”

在纸鸢的言语里,我猝不及防地看见了自己如今的容颜。

长时间地没有对镜自照,当昏黄铜镜中萧条的容颜仓惶映进自己的眼帘之时,连自己的心也有一瞬间的抵触和不相信,这竟是我么,竟是现在的我么?

一双死灰一般的眼眸,蛰伏于突兀的颧骨之上。眼中的哀怨和伤痛已经沉到了底处,像浪涛淘尽后的沉沙。镜中的人如此陌生,明明知道是自己,却依旧难以相信,这就如今的我啊。

容颜虽然憔悴,但终究未曾大改,只是这一双眼眸,却真的如病心多年的老妇,又似曾经饱满盛放过后的花朵,这样无声无息的萎谢了,枯死在寒风枝头。

曾经,我的美,多是来自这双眼,灵动如珠,轻舞飞扬,漫然漾波。或喜或嗔,女儿家不能用言语来言说的心事,不过也是由着一个眼波,远远地递送了出去,自然有有心的人来懂得。

而宫中的杀伐决断,狠心凌厉,或敌或友,又何尝不是这一个眼神来交换。

甚至君王宠幸、轻怜密爱,眉梢眼角的情义,也是这样霍然滋长了出来,抵消了少女的无知无觉、懵懂不明。

原来老的那样快,死了的心,原本以为只有自己知道。却不想,掩饰不了的是自己的眼波,也这样老了,凝滞了。

夜雨疏风骤,冷雨“扑扑”敲着窗纸,整个月华寺的檐头铁马在风雨中“叮叮”作响,雨水从檐下泠泠滴落,仿佛催魂铃一般,吵得人脑仁要崩裂开来。

我恍惚地做着一个又一个梦。人似乎分成了两半,一半是清醒的,有简单而蒙昧的意识,另一半却依然沉沉睡着,睡得那样熟,好像永远不会醒过来一般。

恍惚地,仿佛还是红墙宫苑之中,永巷两旁长长的朱墙粉壁,那样长,无穷无尽的模样。

永巷的青石板那样平滑,依稀是海棠还扶着我的手,两人一并走着,似乎要去赏景,还是别的什么,去向和目的都是含糊的,只随波逐流地走着。

迎面却是秋月过来,施施然施了一礼,笑吟吟道,“皇后娘娘请莘贵嫔去赏花呢,良妃也在呢,已经等候娘娘多时了。”

秋月的面孔似乎涂了许多的水粉,格外地雪白,雪白得不太似她本人,那样白嫩,反而有点像德妃的样了。

我于是亦笑,“皇后娘娘有请,臣妾自然立刻就去的。”于是扶着海棠的手便要走去。

不过走了两步,身后却是木槿的声音,只见她急急奔来,想是奔得急,脸都涨红了,那样红,仿佛是要沁出血来。

她极力大声道,“小主,不要去!不要去!去不得的!”

我疑惑着道,“木槿,你是去了哪里,我好久不见你了。如今这样慌慌张张的,可要做什么呢?”

皇后和安玉娆已经来到面前,皆是笑容可掬。皇后穿着一色的大红锦衣,和颜悦色道,“莘嫔,本宫召唤,你怎么不急急赶来呢?你一向可不是这样的。”

皇后的话虽然说的和气,然而分量极重,我慌忙想要跪下去,然而膝盖却僵硬无比,怎么也跪不下去。

我慌得额头都要滴下冷汗来了。惊惶间一个侧,却见秋月的目光黑洞洞地幽深,睫毛上皆穿上了极细密华丽的金珠,赫然抬,却变成了德妃的容貌,她的唇边蓄着一缕冷笑,幽幽道,“怎么?莘嫔,你也不愿意对着皇后这老妇跪拜了么?”

我又是害怕又是惊恐。玉娆笑靥如花,温柔向我招手,“妹妹来,皇后待咱们好呢。妹妹来呀,玉娆也在这里呢。”

她温柔的笑,可那笑却如割股钢刀一般,生生地剜在身上,只觉疼痛不已。

不知何时,祺嫔无声无息从皇后与玉娆身后缓步走出,阴森森道,“皇后娘娘,莘嫔这样不听话,可要怎么罚她好呢?”

皇后的笑容依旧高贵而得体,举手投足间皆是一国之母的雍容风范。

她微笑道,“莘嫔得陛下的心,本宫怎么舍得罚她呢?不只不罚,还要好好地赏呢。”

她轻声唤玉娆,“去拿舒痕胶来赏给她。”继而又向我道,“舒痕胶滋养容颜是好的,你好好用吧。”

玉娆行走时盈盈生风,小心翼翼地托着舒痕胶走到我面前,粉面含春劝说道,“你好好用吧,皇后娘娘的话总是不会错的。”

我惊恐地尖叫着,极力推开玉娆送到眼前的舒痕胶。玉娆丝毫不以为意,只一味柔美微笑,手指沾上一抹舒痕胶,倏地脸色一变,变得恶狠狠的,使劲将舒痕胶抹到我脸上。

舒痕胶清凉芬芳的触感和气味叫我恐惧地尖叫起来,极力地偏过头去,然而玉娆的手法那样敏捷精准,我如何躲闪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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