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心甘情愿的嫁与爷为妻吗,你告诉爷,除了这个法子,爷还如何接近你?”
见晓青怔怔发呆,梅大小心的拉起她的手:“你自己亲口答应嫁我的,记得吗,你曾亲口说过,只要爷没别的女人,其他的事情都不算什么,你答应跟爷白头偕老。”
“可你不是梅大,那些话那些承诺我都是跟梅大说的,不是你安大老爷。”
安嘉慕急切的道:“爷就梅大,你是梅大唯一的妻,也是安府的大夫人,你厌恶爷有别的女人,爷就把那些女人都遣了出去,你想做厨子,开馆子,收徒弟,为了天下厨行跟韩子章那些人比试,爷都帮着你,只要你好好的留在爷身边,想做什么都成,爷只是太爱你,太稀罕你,怕你看见爷这张脸又要躲,要跑,爷是没辙了才扮成梅大,才骗你到现在,你就看在爷这一片真心的份儿,原谅爷好不好,咱们不闹了,好好过日子。”
晓青脸色渐渐转冷转淡,用一种异常冰冷的目光看着他,看的安嘉慕心里一阵阵发凉,轻轻挣开他,站起来走了进去。
安嘉慕愣了愣,忙跟了进去,见她正在收拾包袱,心里怒意几乎压不住,上前一步捏住她的手腕:“你做什么?”
晓青淡淡看着他:“我搬去雅舍,过几日回齐州。”
晓青一句话,安嘉慕所有的怒意再也压抑不住,咬着牙冷笑了一声:“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我安嘉慕的妻子,哪儿都不能去。”
刘易财刚出了总督府,左右看了看,生怕给人发现,鬼鬼祟祟的拐进旁边的小胡同里,想着抄近道出城。不想,刚一拐进胡同,脑后就挨了一下子,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醒了发现自己赤着身子挂在树上,下头围了好些人,妇人大都避开,那些汉子却饶有兴致的对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他愣了楞,心说,谁跟自己这么过不去,竟然这么收拾自己,见下头的人越来越多,不仅有些发急,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挂的这棵树,正是城门边儿上,这会儿来来往往,只要进城的人,都得打自己跟前过,这人丢大了。
舍脸相求:“那个各位乡亲父老,在下遭了歹人抢劫,被挂在这儿,哪位好心把我放下来,必有重谢。”
那些人听是听了,却没一个上前的,刘易财不明就里,以为他们见自己没了衣裳行李,怕不给好处呢,忙道:“在下家里有的是钱,哪位把我放下来,跟我回去拿银子,决不食言。”
却见一个老汉凑过来小声道:“我劝你还是别喊了,只想要命的,谁敢放你下来啊,你自己低头瞧瞧,你身上写了什么?”
刘易财一惊,忙低头看了看,见从自己胸前一直到肚子,有好几个字,可自己不识字,看了也没用,忙问:“老伯您若识字,能不能念给在下听听?”
老汉摇了摇头:“这么腌攒的话老汉可念不出口。”
旁边有个十来岁的小子,倒是跳出来:“爷爷,爷爷,这几个字我认识,我念给他听,写的是,老子睡了上官瑶,上官瑶是谁啊,是你媳妇儿的名儿吗?”
刘易财眼前一黑,一口血险些喷出来。
老汉呵斥一声:“胡说什么,赶紧家去了。”拽着小孙子走了。
周围刚看不懂的这会儿一听,议论的更欢了:“这上官瑶是谁?你知道不?莫非是哪个窑子里的姐儿,这是争风吃醋呢,让人给捆起来挂到了树上现眼?
你还真是没见识,连上官瑶都不知道啊,这位可不是窑子里的姑娘,是总督府的千金大小姐,模样儿长的不济,性子还刁蛮,成天往外头跑,可不是个安分的主儿,太后前些日子刚下了旨,赐婚给宁王当侧妃,就等着选好日子过门了,哎呦,这小子可了不得,怎生有这样的艳福,竟给宁王千岁戴了绿头巾。
什么艳福?这是不知死呢,你也不想想,宁王什么人,那可是皇族,万岁爷的亲兄弟,就算不是一个娘,也是先帝的龙子,却当了活王八,能忍得下这口窝囊气吗,莫说王爷,便是老子,若是家里的婆娘敢勾三搭四,老子先砍了奸,夫再弄死淫,妇方能出了这口气。”
众人纷纷点头:“可是,不过,这小子到底是谁?怎有怎么大的胆子?
你们不认识他,我却知道,他是总督府的厨子,之前王品荣在松月楼跟安大厨比试厨艺的时候,我瞧见过他,是王品荣的徒弟,叫什么刘易财的,王品荣如今下了死囚牢,等着秋后处斩呢,不想,他倒勾了总督府的小姐,快活上了。”
正说着,就见那边儿一队官兵骑着马飞奔而来,顶头的一人虬髯黑脸,一身威武的官服,不知谁喊了一句:“总督大人来了?”
哗啦啦,看热闹的立刻散了,这总督府的笑话可不好看,虽说刘易财在这儿挂了小半天,估摸整个苏州城都知道这码子事儿了,可没让总督大人抓着现行,便是想灭口,也找不见人,倒是他们这些撞上的,说不准,总督大人一气之下就把他们抓大牢里去了。
这么想着谁还敢留下,一个比一个脚快,等上官义到跟前的时候,刚还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的人,竟一个都没剩下,一直到城门洞子都清静非常,连个人影儿都不见,哪怕周围的买卖家,也忙着收摊关门,生怕给这事儿连累了。
上官义这一肚子火,想发都发不出来,气的耳边儿直嗡嗡,自己怎么就养了个这么不知羞耻的女儿,堂堂的总督府千金,竟跟个厨子私通,这还没出阁就做出如此丑事,如今还弄的人尽皆知。
今儿自己正在宁王府跟宁王殿下商议婚期,太后虽赐婚,到底是侧妃,说白了,还是小老婆,比不得正经王妃,用不着回京行大礼,就在这苏州挑个好日子过门就成。
虽是侧妃,不过,宁王到如今还没娶正妃,自己女儿过门,暂时也不用屈居人下,倒也自在,若是等以后大事成了,自己有拥立之功,瑶儿过门之后也能一举得男,将来的微份,也不是多难的事。
存了这个心思,也就不在乎侧不侧妃了,不想,这正商量吉日呢,外头宁王府的下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在宁王耳朵边儿上一阵嘀咕。
宁王那本来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顿时更为难看,阴沉沉的看了上官义一眼:“总督大人的千金还是另寻人家吧,本王可消受不起,本王今儿上奏母后,这桩婚事就此作罢。”
上官义忙道:“这是为何?”
宁王哼了一声:“问你的好女儿去吧。”拂袖而去。
上官义一脸郁闷的从宁王府出来,就见府里的总管满头大汉的等着呢,见了他忙跑了过来:“老爷,老爷不好了,咱们府里的厨子刘易财,不知让谁扒光了衣裳,挂在城门口的树上了。”
上官义皱了皱眉:“不过一个厨子罢了,跟本官什么干系?”
总管:“可听见说,那刘易财身上写了字。”
上官义看着他:“什么字?”
“小的不敢说。”
“说,有什么不敢的。”
那总管咬了咬牙:“刘易财身上写的是睡了,睡了,上官,上官瑶……”
总管的话一出口,上官义大怒,手里的鞭子啪就甩了下来:“放肆。”
总管忙跪在地上:“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上官义脸色阴沉之极,怪不得宁王要取消婚事呢,竟是瑶儿做下了这等丑事不成,上马带着人就奔城门来了。
这不见刘易财还好,一见刘易财那个猥琐的样子,上官义的怒火更盛,想都没想,拔出腰间宝刀,近前一刀斩下,刘易财的脑袋咕噜噜掉在地上,滚到了墙根儿底下,仍能清楚看见两只眼的里惊惧,血喷了一地都是,触目惊心。
旁边的总管想拦没拦住忙道:“大人即便刘易财该死,您这么当街斩下他的头,可也不妥当,尤其,如今逍遥郡王岳锦堂正在苏州,若是上折子参大人一本,怕有□□烦。”
这人杀了,火气消了些,理智回归,上官义也知自己冲动了,当街杀人难免授人以柄,却叫他怎么忍得下这口气,冷哼一声:“本官不过杀了一个意图对本官下毒的厨子,又算什么大事,一会儿你拿着本官的帖子,去知府衙门,把此事跟贾代仁交代清楚,也就是了。”
撂下话上马疾奔而去,进了总督府,便奔着上官瑶的院子来了,两个丫头见老爷来了,忙哆嗦着行礼,被上官义一人一脚踹到一边儿,恨声道:“把这院里的奴才都给我绑了,往死里头打。”
自己直接进了屋里,上官瑶吓的脸都白了,努力定了定神:“爹爹怎么来了……”
话未说完,迎头就挨了重重的一巴掌:“你,你做的好事。”
上官瑶给这一巴掌打的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