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小虎又被逮了回去,不过这一次,她没想过再逃,但向林公子提了个要求,让林公子带她一起去参加婚宴。
她要当众以殷舞的身份归来,拆穿那个坏女人的假面目。
她当然不会怪老哥,肯定是哪个恶心的家伙捏造了这个谎话,让老哥误以为她不幸遇害。仔细想想老哥也是受害者,这得受多大的打击,才会让他义无反顾地娶一个和自己的妹子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为妻。试想一下,每天半夜醒来,发现和自己同盖一条鸳鸯被的是女人竟然……
殷小虎不由打打寒战,想想就恐怖。
唯今之计,得赶快把脸变回来。
幸好姓林的说话算话,当天下午,就派人给她送来了一千两的银票。
在守卫的跟踪之下,她来到独牙医生的药庐,急吼吼地把银票拍到他面前:“给我换脸。”
大夫眯着眼睛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捻着胡须说:“你一个小姑娘能筹到钱不容易啊,我行行好,下不为例。”一边说,一边快速地把银票塞进衣袖。
还有下次才怪。
殷小虎拿出自己的画像:“喏,就这张。”
独牙笑眯眯地接过来,慢腾腾地拿起挂在胸前的放大镜。她的脸色变了一变,连忙把银票抽出来,一边做出请的姿势,一边把银票还给她。
“怎么了?”已经准备好挨刀子的殷小虎糊涂了。
“我虽然只是个大夫,也有自己的规矩,同一张脸不做两边,否则这世上不是人人都一副样子了。”
当初开口要钱的时候,怎么就没那么多规矩呢?等等……
“你的意思是已经有人让你做过这张脸了?”殷小虎不可思议地问。
独牙啧了一声:“作为一名大夫,我不能向你泄露病人的事,但是你自己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那个女人是不是叫姗扶?”殷小虎几乎咬牙切齿,那个女人果然不简单,忍着挨刀子的痛变成她的模样,说不定就是想趁机混入殷府。
“我说过了,我无可奉……”银色的剪子在面前一晃,他立即转了态度,“姑娘有话好好说,别动刀动枪的。”
“我也不为难你,”殷小虎咔嚓咔嚓两声动了动剪子,“我告诉你,这是我原先的模样,你得想办法把我变回来,否则……”殷小虎把剪子对准自己的喉咙,“我就死在这里,看以后谁还敢找你看病。”
独牙拿出放大镜凑经她瞧了瞧,又仔细看了看这幅画像,点点头说:“轮廓、五官的确一模一样,你说这是你原来的模样?”
殷小虎狠命点头。独压过来搭了答她的脉搏,一边捻胡须一边笑道:“姑娘,你是被人喂了一种叫黑腥虫的药,这药没什么毒性,但是会使人脸上长斑。”说着他药箱里翻出一只木盒。
殷小虎看到里面放着两颗药丸,一红一黑,他把黑的拿出来递给她:“吃了它,大概十天之后就能回复原貌。”
殷小虎看到盒子里那颗鲜红欲滴,再看看眼下这黑不溜秋的,嫌弃地摇头:“我不要,我要那一颗。”
独牙严肃地教育起来:“药怎么能乱吃,你别看它鲜艳漂亮,吃了它可是会令你的病情雪上加霜。”
殷小虎狐疑地看他。
“你不信就算了。”
“信信信……”殷小虎一把夺过黑色的药丸。
大夫微笑地伸出手:“谢谢惠顾,一颗五百两,绝对的出厂价,童叟无欺。”
殷小虎大方地把一千两银票塞给他:“不用找了。”走到门口,为防自己听错,又问了一遍:“你说,吃了这个药后,多少年见效?”
独牙大夫两根食指交叉,做出一个十字,殷小虎会意点头,好来得及,老哥的大婚就在第十天,到时候她一定要当中拆穿姗扶的家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