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正喜从地上爬起来,一脸谄媚地望着傅璟枫。
苏棠从他的眼中读出来,尊崇、膜拜、恭敬,越发的想不明白了,久久没有说话,她在怀疑,赵大哥这人是不是犯贱啊?
盲目崇拜?
还是因为工资高,才不得已这般假装?
苏棠正在纳闷时,赵正喜开口了。
他对着傅璟枫,半弓着身子,一副哈巴狗似的姿态:“傅总,是我的错,我不该没弄清楚是谁送的玫瑰花就收下。”
“你先下去吧,这不是你的错。”
傅璟枫挥挥手淡声道。
赵正喜如同得到赦令一般,飞快地溜走了。临走前,他还特意丢给苏棠一个同情加安慰的眼神。
苏棠垂手呆站着,她开始回味揣摩赵正喜一系列不太符合逻辑的行为,猛不丁一抬头,发现傅璟枫阴沉着一张脸,堵在她面前。
他高大挺拔的身躯,三分倜傥七分冷酷,尤其是蹙着的眉梢眼角,含着怒焰,烧得苏棠心头一炽。
他那样看着她,眸眼无波静止,瞳孔紧眯出一道锐光,苏棠心里头突然兵荒马乱难以自安。
她侧过头调整一下紊乱的呼吸,不明所以地喃喃:“傅璟枫这是把赵正喜误收玫瑰花的错,安到自己身上吗?”
看这样子,好像是的。
傅璟枫这货一样不讲理,他什么事做不出来。
“你看什么看?”
听到苏棠嗔怪地小声嘀咕,傅璟枫偏头一瞅,视线正好撞上她两颗水杏似的大眼睛。
那一瞬间,他在她眼中看到了明显的疏离和惧意。
这个女人,喂不熟!
傅璟枫心底猛颤,双臂无意识地掠出,强劲地把苏棠勾到他的怀中。
“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傅璟枫嘴角撇出这么一句问话,接着单手按到苏棠头顶,用力朝下这么一压,他的唇随即覆下去。
他相信,她前世一定在他身体内中了盅。
而且是很恶毒很管用的盅,要不然,他怎会世间美人无数,他只贪恋她一人。
苏棠被傅璟枫吻得喘不过气来,她用力挣扎,想呼吸一些新鲜空气。
终于脖颈得以扭转了九十度,她大口大口地吸气,同时反驳他:“我怎么没良心了?”
受欺负的明明是她,他一家人欺负她一个,却还指责她没良心,真是太可恶了!
蔑他一眼,她饱胀的委屈快要溢出来了:“傅晓娅那么阴毒的心思,到最后只一句不情不愿的道歉,就结束了。”
“傅璟枫,你们傅家就是这么明摆着欺负人的吗?”
傅璟枫听着她的嚷嚷,突然间有点头疼。
他曾经好看不惯其他贵公子的女人娇滴滴讨人嫌,没想到自家糖糖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她已经向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傅璟枫感觉此刻气压有些低,胸口怅怅的闷着一口气,他说话语气不自觉地蛮横了些。
苏棠挣扎的动作一滞。
他说得对,她还能怎么办。
以她一介孤女的身份,根本没法和有父母庇护宠爱着的傅晓娅相比,傅晓娅是豪门千金,她又能如何!
回想着许曼笛那不屑一顾的神情,还有她从鼻口骂出的‘卖’字,苏棠心口骤然疼了起来。
没了方才的激动,时间长久静谧,过了好半天,她才缓缓开口:“无论如何,你给我记住了,我没有卖,我欠你的钱早晚会一分不少的还给你。”
“傻糖糖,我们夫妻之间,还用得着算那么清楚吗?”
傅璟枫眼中有怒也有笑,他在乎的是苏棠这个人,而不是所谓的债。她欠他那点钱,对他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
苏棠捕捉到傅璟枫眼中轻慢的嘲弄,脸颊飞入两抹红赤:“我不是要饭的,我欠下的一分一毛,都会加倍还给你。”
傅璟枫勾唇溢出清冷的笑:“加倍还,糖糖,你要还到哪辈子?”
他不过是想说一句玩笑话缓和一下气氛,却看见眼泪从苏棠眼角滑下去,流进了她娇嫩的唇瓣中。
他平添了恼意:“好了,别哭。”
“你到处沾花惹草,我还没哭呢,你哭什么?”
苏棠一个巴掌扬上来,停滞在半空中,浑身气得哆嗦:“我什么时候沾花惹草了?”
“傅璟枫,你有种把话说清楚!”
指着不远处那散落零星的玫瑰花枝,傅璟枫双手撑着苏棠的两肩,冷肃谴责:“你要是没在外边沾花惹草,谁给你送花?”
苏棠眨眼:“那不是你送的吗?”
“恶俗的玫瑰花!”
傅璟枫没有正面回答,恶俗两个字就让苏棠明白了,那束花不是他送的。
如果是他送的,他绝不会说自己选的花儿恶俗。
他那么自大又自作多情的人,呵呵,他恐怕连去绿化带抓把草,都会觉得是神仙草吧。
苏棠深呼吸几次,眼里细碎冷廖的光突然闪过一丝异样,如果不是傅璟枫送的花,那她可就惨了!
他强悍的占有欲,她早有体会。
记得上周他陪她去买衣服,在商业街碰见一个轻挑的黑人小伙,那黑人对着苏棠吹了个口哨,还用蹩脚的普通话询问她的微信。
傅璟枫当场就让高明带来一队打手,把那黑人小伙打了个屁滚尿流,求爷爷告奶奶地跑了。
单单一声口哨,还问了下微信,苏棠并没有回答,结果那天晚上,她就受到了非人般的惩罚。
这回,一大束玫瑰花,还在卡片上写着苏棠小宝贝儿……
完了。
今夜不要想着能安眠了。
能熬过今晚,不被撕成碎片,就是万幸了!
苏棠此刻双腿已经提前酸软地站不稳步子了,她恨死那个送花的匿名人了,那人是在故意整她吧?
来不及多想,感受到傅璟枫火力相当猛的怒火袭击,苏棠泪垂:“我又不认识送花的人。”
“不认识,那就是很熟悉了?”
傅璟枫癫疯似的嘶吼里,有浓浓的醋味,酸不拉几的。
苏棠小心谨慎地抬眸否认:“不,我真的不知道是谁送来的花。”
脑筋一转,她突然想到:“如果是熟悉的人,应该知道我不喜欢玫瑰花,所以,肯定不是熟人啊。”
傅璟枫口气听不出来喜怒:“哦,那为什么上次我送你的蓝色妖姬,你说很喜欢?”
蓝色妖姬也是玫瑰花的一种,苏棠万万想不到,傅璟枫不但记性好,还斤斤计较!
可恶的小心眼男人。
暗骂一句,她嘴上可不敢表现出不满,明早还能不能走下床,可就全看傅璟枫今晚的心情了。
这个男人太威猛,火力大得逆天。
苏棠真心觉得,傅璟枫这样的质量和型号,不做鸭子真是太浪费了!
当然,这话她更不敢说出口。
要是被傅璟枫听见,她估计此生都别想睡个安稳觉了。
吐吐舌头,苏棠开始示弱,泪水是女人最好的保护膜,她从眼角挤出两行清泪,嘟着嘴为自己伸冤:“你送的花不管是什么,我都喜欢啊。”
这样违心的谄媚,说出口她自己听着都恶心。
不过没办法啊,识时务者为俊杰,都怪玫瑰花的主人触了傅璟枫的眉头,要不然,苏棠她才应该是受安慰的那个呀。
像个没骨头的人,她软软的身体腻着他温热的怀抱:“今天是我受了天大的委屈好不好?”
“傅晓娅冤枉我,一回来你又给我气受,你们还让我活吗?”
傅璟枫的面色有一点动容,他低头吻下去,****着她唇边苦涩的泪水,吻至她瘦弱的锁骨:“好了,都过去了。”
苏棠点点头,她明白,他的意思是,傅晓娅冤枉她这件事,和陌生人送玫瑰花这件事,可以互相抵消了。
真不公平!
伸臂勾来他的脖子,将他高高的头拉下来,她狠狠一咬,唇齿间立即有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他不以为意,仿若感觉不到疼,反而愈发激烈地继续吻她。
傅璟枫的舌头从两瓣薄唇之间滑出,强行钻进她香甜的口中,大肆游窜,令她无力抵抗。
她的长发散开,几缕凌乱的发丝垂下来,缭绕在她脸庞,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他的胸膛。
隔着薄薄的衬衫,钻心的痒意瞬间扎入他的血脉,他张嘴绵绵地低吟:“糖糖。”
急喘一口气,再次吻下去,他的手开始行动。
修长的手指探入她套裙上衣的下摆,粗粝的指肚摩擦着她小腹处细腻的肌肤。
夜色一点点拢上来,罩出一派恩爱相拥的景象。
不仅手指头在行动,他另一只手背翻腾越至她胸前,隔着柔软的衣料,触摸她旖旎的春色。
他双手一高一低,皆在慢慢地向她最敏感的地带靠近,那样若即若离地触摸,反倒是更加挠人。
心里酥麻麻地软了一大半,苏棠小脸上漫上一层有一层的红晕,色彩越来越深。
他几乎是匍在她身体上,全身的重量压下去,苏棠在磕倒的前一瞬,被傅璟枫推进了汽车后座上。
关上车门,车里响起了音乐。
热辣的土耳其舞曲,每个音符中都暗含着分量很重的暧昧,苏棠羞涩地眯着眼睛:“外边,赵大哥那边都在看着呢。”
“放心,他们都有数。”
傅璟枫情绪很激动,在枫棠公馆门口,他最爱的劳斯莱斯银魅里做,还是头一回呢。
这年头,第一次的滋味就是不一般。
咬着苏棠的唇瓣,傅璟枫大手一撕,拽开了苏棠板正的工装套裙。
苏棠心疼地眼睛倏尔瞪大了:“喂,你能好好脱,别每次都用撕的吗?”
“有点情趣好么?”
傅璟枫越撕越起劲,苏棠光滑洁白的胴体一点点呈现在他眼帘中,他咽了下口水,再也憋不住,猛地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