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棉音见顾远恒面色不虞,她的心里隐约觉得这电话有问题,既然如此,又何必接?
她摁掉电话,谁知电话依然再响。
顾远恒拿过她的电话,直接将号码拉进黑名单。
牵起棉音青葱白皙的手,正想让她进车里。
电话竟又响了起来?
他眉目里的冷冽越发的沉重,深邃的眼眸盯着来电显示,似乎要将它吸走。
他声音阴沉,举手间气质无情,“刚刚是我爷爷的电话,现在是他属下,近段时间你遇见不认识的号码,别接了。”
原来……原来……
是这样?
棉音心里有些伤心颓然。
顾远恒阻止她接电话,是怕她受到他爷爷的训斥,怕她难做吧?
她专注的盯了顾远恒几秒——
他冷漠自傲,只有在对待她时有些柔情。
这样一想,她心生欢愉。
只要他站在她身边,她愿意去抵挡一切困难,毕竟他是她的初心。
顾远恒当然看明白她的意思,唇角微勾,凝视她的眼神隐含柔暖,“我会好好照顾你和孩子。”
当晚,顾远恒离开了别墅,对她说是去往爷爷那里。
可惜,她等了好久,都没有见他回来。
第二天棉音起的很早,就要去花园运动,哪知保镖们禁止她外出。
棉音眉头微蹙,话语羞赧,“为什么?”
说完棉音就要走,她不认为保镖们会对她阻拦,毕竟他们对她礼貌有加。
却没想真有人阻止她前行,这张容颜是她不认识的。
“你是新来的吗?”棉音的语气淡淡,让人听不明白她内心的意思。
那男人见棉音没什么脾气,眼带轻视,他不屑的扬唇冷嗤,“原来是有孩子了,难怪少爷不听老爷的话?你可真有手段!”
说完他就抱起棉音,冷漠的眼神扫过棉音的小腹,“你该感谢这孩子,不然你早就身败名裂了。”
为了孩子,棉音不敢倔强,只能任由他将她抱进车里,“你放开我,不然顾远恒饶不了你。”
她恶狠狠的语气,让男保镖的耻笑声越发的大,“我们少爷很快就要结婚了,而你就待在英国把孩子生下吧,当然孩子由顾家抚养,而你……”他冷厉的目光看向棉音,一舔唇,“老爷说不允许你回国,他会给你一笔钱,买断你的人生。”
“什么?为什么?”棉音缩在车后厢,眼眶里留下了泪花,在她精致的脸上滑落,如水晶淅沥有光。
“呵呵……你自己懂的不是么?”男保镖加大车速,试图将棉音早点送到机场,好让自己安心。
却没想到他的前方横空出世一辆车,挡住了他要去的方向,他低咒出声,目光凛冽。
“该死的……”
他知道来者不善一狠心就要掉头,前方的车却突然撞向了他。
这里是高速路段,车辆虽然不拥挤,但也不清闲吧,很快后方鸣笛声响起。
棉音恐惧的在这里缩着,紧抓住自己的安全带,抱住自己的小腹。
别出事,她在心里暗暗祈祷。
哪知在她闭眼的瞬间,前方的车辆竟撞向了他们所搭乘的车。
车里只有两个人,气氛却分外的紧绷。
“你放我出去吧。”棉音不认为,那辆车里的人是在找自己的茬。
为了孩子,她该要好好活下去。
可那保镖一个狠厉的眼神瞪向她,狂躁的对她说,“闭嘴。”
他已经失去镇定,那未来的危机又该如何拯救。
棉音试图去开车门,想要逃离现场。
前方的车又开始撞击。
“你放过我吧,我还怀着孩子呢。”棉音的眼泪再也无法止住。
那保镖瞥了一眼她,脸色有些发白,对于她的提议有些心动。
这孩子是他老爷的嫡孙,不能有事。
而这些敌人……就交由他来对付吧。
他不再锁着车门,棉音挣脱掉安全带,拿着开车门的手柄就要拉开出去。
那辆车却意外的平静了。
不对,保镖眉宇间的冷厉无法再遮掩,“别出去。”
棉音一听,哪里愿意。
她已经失了往日的聪明,心里眼里都是惧怕。
“我不要。”
她正打开车门,那辆车又撞了上来,这回后方的车也凄惨的被撞到车前盖。
幸亏保镖车技不错,很快的稳定住了。
望向棉音的眼里充满了伤感,“老爷说,不能连累其他人,我们只能牺牲自己了。”
这里正是高速过桥路段,下面是河道,杂草丛生。
“走吧。”他看着棉音对她一笑,棉音看懂了他的意思。
眼里的害怕再也无法收敛,她是不想连累她人,可她也不想死,毕竟她的肚子里有一条小生命在等待降临。
顾远恒!
她眼里的泪水流淌而下,在阳光的折射下分外凄美。
我估计要走了。
我们……
她心里的思绪再也平静不了,保镖早已用车撞破了护栏和桥墙,整辆车冲向了河里。
棉音在觉得自己会死的那一刻,心禁止了,眼里只有顾远恒温柔的样子。
她想,她是对顾远恒再次动心了,不再为他和姐姐有关系而感到吃醋。
……
“最新播放,近延安高速路段有车恶意袭击,受害者为保护后方车辆,自愿携车带人掉入了水里,请听各位目击者最新采访。”
顾远恒被爷爷关着禁闭,一听消息,眼里都是惧怕。
该死的!
他站起身就要往别墅外逃,哪知门被紧锁。
他皱眉,看向了自己所在的二层楼……
下面是草坪,他一狠心,迈开双腿就跨出了阳台,跳了出去。
棉音,我不准你有事。
“少爷……”他对后方的保镖已经无法再顾及,他听到棉音出事,心里只有棉音,孩子到成了次要的。
他现在发现棉音在他心里的比例格外的重,他不想在失去。
他跑向车库,开走了宾利。
那辆肇事车里的是一个青年男子,面色冷酷,是警方一直在追击的犯罪分子。
这次再被抓,意外的安分。
顾远恒看见他,毫无任何话就是给予他一拳。
他身影尊贵,话音冷漠,犹如地狱来的索命使者,只听他说,“你是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