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杀了他!”一阵乱哄哄的喊叫声此起彼伏,会场在刹那间的沉寂之后,再次疯狂起来。即便是现场裁判官也是愣了一会之后,这才激动地宣布了决斗结果,然后凑到脖子上滴着鲜血,似乎应经气绝身亡的大哥白人武士面前,齐王迅速收剑,微微躬身施礼,嘴里说道:“承让了!”然后潇洒回到了自己出场的位置上,但比怀抱利剑,神态安详的等待着最后一位对手出场。
“我服输!”已经被吓呆了的达拉迪伯爵,看着木然走下场地,脖子上血点历历在目的欧陆第一重剑手,自己特意收买后,主动回避的奥迪斯堡王子顿时心灰意冷的呢喃道。
“最后一位挑战武士,达拉迪伯爵宣布服输,本裁判官郑重宣布,决斗的最终胜利者是来自斯伽里野王国的但丁侯爵,耶!”
“耶耶耶!”一阵欢呼声首先出自阿依之口,接着是伯爵夫人欣喜若狂,跟着叫起来,在其后整个西侧贵夫人和公主们的看台上顿时礼帽翻飞,吸引了很多中青年的眼球,大家受到感染,跟着“耶耶耶”起来。台上的齐王对着观众做了最后一个,也是唯一一次胜利的手势,单手举起宝剑,然后做了一个亲吻动作,竟然引起了热烈欢呼,从此之后,一个标准的胜利庆贺动作:举手然后亲吻手掌,然后送给大家,一直流传并扩散出去。
一个突如其来的拥抱,差点然齐王晕倒,阿依兴奋的有些过头,紧紧搂住了齐王的腰肢,然后就要亲吻,突然发觉齐王皱起了眉头,还以为害怕暴露身份,却不知这“粗野动作”竟然弄疼了齐王受伤的右臂。
“对不起殿下,是小女子失态了!”趁着混乱,几乎和齐王比肩的阿依,小心趴在对方耳朵上心神激荡的说到:“我太喜欢你了!太喜欢这感觉了!”
“祝贺您,侯爷大人!”伯爵夫人忍着激动,温柔地拥抱了齐王殿下,顿时惹来了几道寒芒,齐王只是享受了短瞬间的温柔,接着打了一个寒战,终于觉察了敌意,推开伯爵夫人,点头说道:“谢谢您的关照!”
“殿下,皇帝陛下请您今晚进宫赴宴!”经过半天恢复,阿依重新焕发了荣光,尤其是穿上了皇家礼宾馆里的睡衣,勾勒出魔鬼一般的身材,真让齐王心神一荡,急忙闭上眼睛念叨起来: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道无染,非分莫思。
“飞你个头,自己看!”阿依恼了,将请柬扔到了闭着眼睛的齐王脑袋上,转身进了隔壁的大浴盆,哗啦哗啦洗起澡来,嘴里还哼呀着让齐王听不懂,却是更加烦躁的曲调来。
“咚咚咚”,轻微的敲门声传来,齐王悄悄贴近木门,外面竟然几乎没了任何气息,已经感觉到不妙的他,正要主动出击,已经泡完澡的阿依拿着几件换洗衣物,向客厅走来,看到齐王鬼鬼祟祟的样子,张口说道:“干嘛呢,鬼鬼祟祟的!”后半句还没说出口,只见齐王脸色大变之下,闪电般飘了过来,同时一阵巨响从门外传来,在阿依尖叫声中,齐王已经一手抱住她的腰肢,一手带上了洗刷间的木门,两人还没扑到大大的澡盆里,一阵大响之下,洗刷间的木门轰隆被巨大外力冲了进来,齐王迅速将阿依合身扑入了澡盆水中,自己背上一阵剧痛传来,正要发力将木门击出去,突然一股火舌涌了进来,顺势又爬到了水里。
身下的阿依下意识反抗起来,直到一阵憋气,想要推开齐王,探出水面呼吸空气,一阵灼热扑来,这才明白过来,迅速将脑袋缩回了水里。背后疼痛难耐,脑袋很是清醒的齐王,迅速调息起来,暂时也忽略了对阿依不住扭动带来的刺激,直到感觉筋骨无损,身后只是皮外伤,这才开始关注身下的阿依,突然发觉对方气息挤不顺畅,马上明白过来:此女没有水下换气的能力,水温的不断升高,让他暂时放弃了出水的打算,马上采取了紧急措施,扳住对方脑袋,对上了对方樱桃小嘴,霸道地度入几口气息,让轻微反抗了三两下的对方马上配合起来,并且渐入佳境。
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动,两人浑身一震,是背后的木门被杂物击打的声响,齐王估计,火势已经烧燃了房顶,估计很快就会逐渐熄灭,有其自己所处的房间是最早出现火情的地方,只要火势外延,自己就可以逃出生天,所以耐心等待了一会,这才慢慢抬头出了水面。
“侥幸!”一张木门已经烧掉大半,只余下下小半截因为被澡盆里的水浸泡过后没有被烧掉,恰好为他们遮挡了不少杂物,避免了进一步受到伤害。而澡盆上方,正有几根还在燃烧的木柱,斜立在黑乎乎墙壁上,正要小心找到出口,飞身住房外面的街道上,实在憋得难受的阿依突然冒出脑袋,大口喘着粗气,张开眼大骂:“你小子,要憋死老啊我啊,快想法离开!”
借着澡盆里的水,浇灭了附近不大的火苗,齐王看着烧成了黑窟窿的窗外,一条巷道之中,正有兵士来回跑动,用人工水车喷水灭火,顿时感到新奇,只是犹豫一会,回身把阿依拉起来,就要往外跳,接下来瞬间又蒙了:阿依竟然扔掉了湿漉漉的睡衣,正翘着屁股寻找自己的衣物。没等醒悟过来躲避,阿依似乎感觉到不对,啊一声大叫,竟然呆若木鸡,整个身子也忘记了掩藏,活脱脱暴露在近在咫尺的齐王面前。
“嘭”一声沉闷的枪声传来,两人下意识扑上了对方,好在武功高超,几乎同时带着对方向一侧躲去,火辣辣一阵剧痛,火药擦着齐王耳朵飞溅到了黑乎乎墙壁上。
顾不得其他,齐王闷吼一声,抱着****的阿依就钻进了已经露天的宾馆大厅,几个凌厉的躲闪,等第二声枪响传来,两人已经扑到了走廊尽头,大门附近。一阵马蹄声紧,齐王正要起身外出,怀里的阿依喊道:“别处去!”
迅速脱下自己湿漉漉的外套罩在阿依身上,齐王说道:“别动,我马上回来!”
“有人活着!”外面人可不少,有的提着盛水的各种家伙;有的举着火把;更外围不少民众正在围观;更多的是一排排警惕着的兵士。齐王赤着上身走到一个军官跟前,在对方惊讶的目光中小声说道:“老兄,请借一身干净衣服!”
看着对方无动于衷,齐王醒悟到自己语言有问题,急忙比划着自己****的上身,然后在对方犹豫的情况下,就要脱对方衣服,这下对方不干了,蹭一下子拔出战刀,大有动武的样子。
“侯爷,是你吗!”队列后面一个贵妇人喊着从一队士兵中间挤了过来,正是伯爵夫人。齐王顿时大喜,顾不得狼狈模样,马上说明了情况。伯爵夫人倒也干脆,直接命令那名军官脱下外衣裤,递到了齐王手里。等扶着将头颅埋在齐王身侧,不好意思的阿依出来,一队皇家禁卫军整齐地开了过来,民众士兵急忙让开。
“哎吆,你轻点好吗大姐!”裸着上身趴在床上,齐王低声喊道。
“哼,皮外伤而已,叫什么叫!”阿依将齐王亲自开出的药物写给皇宫御医,对方高效率配齐之后送来,阿依将侍者赶出去,亲自为齐王涂抹着,心中不平静,手上自然缺了分寸。再加上药物刺激作用,的确让齐王感到不好受。
“是什么人干的?”为齐王盖好毛毯,阿依拧着眉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