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轮游戏下来,袁芬芬连连中招,她终于醉了。当午夜钟声敲响,夜宴落幕。
“小笼包,你留着照顾芬芬吧,她有些喝多了。”唐彩心吩咐小笼包。
“我没醉,我还可以喝……别走啊,我们继续玩游戏。”袁芬芬伸长手在空气中挥舞着,想去挽留,谁都可以,只要陪她玩就可以了。只可惜小笼包双手圈着她,她舞半天都只是徒劳。
“芬芬,你给我安静点。”小笼包有些憋红了脸。以前芬芬不是没醉过,可是醉了的她很乖的,只会睡觉,今天这是怎么了?
“要不……”陆远泽想说他可以帮忙把芬芬带上楼,可话还没有说完,李浩宇健美的身躯往前一跨,就把袁芬芬给拦腰抱起,什么都没有说,直接往她的房间走去。
真帅啊,好酷哦。连小笼包都为他的潇洒动作迷倒。原来看着没什么特点的李浩宇也有霸道总裁的一面呢。
被李浩宇抱在怀里的袁芬芬乐得咯咯咯直笑,这样的公主抱,她记得只有爸爸小时这样抱过她。
“再见。好走不送。”小笼包招呼了声,跟上去了。
留下陆远泽,唐彩心和于谦阳在原地。唐彩心对于李浩宇和陆远泽这两个人,说不上喜欢或者不喜欢,至于最后哪个得到了袁芬芬,对她的意义是一样的。但是从她个人情感来看,她觉得,似乎李浩宇会更适合袁芬芬一些,毕竟,大家才是同一类人,“走吧。”唐彩心嘴角一勾,似笑非笑的看了陆远泽一眼,然后把挂在门口衣架上的大衣递给于谦阳。穿上自己的,开门出去。
“陆老师,”于谦阳向起了一步,与陆远泽交错而站,“如果我是你,我就会把那套虚伪面善给丢掉,用真正的性情来对待这位姑娘。”说完,拍拍她的肩膀,跟着唐彩心的后面。
客厅里明亮灯光投射在他脸上,一半透亮一般乌黑,交织出一种晦暗不明的错乱感。虚伪面善?这个四个字停留陆远泽心间,迟迟不散。
“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门一关上,唐彩心就忍不住去问于谦阳。
“你觉得会是什么意思?”于谦阳双手插在上衣口袋里面,高大的身影站在灯光下,欣长的影子笼罩着唐彩心。
“别跟我打马虎眼,有话就说。”唐彩心挪了一步,在他的影子里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呵!”于谦阳嗤笑一声,没有回答,直接下楼了。
唐彩心没有追问,经过一天的相处,她对于谦阳的性子也摸出一点门道,最突出的特点就是爱装神秘,搞得自己好像透人心未卜先知的能力一般。
唐彩心耐着性子随他下楼,冬夜的寒风刺骨,她不禁拢住棉衣把自己包裹在这温暖里面。
“怎么?”于谦阳心情不错,忍不住逗逗她,“冷?需要我提供外套吗?”
唐彩心一个白眼飘过去,冷冰冰的,和这半夜的气温不相上下。
“啧啧啧,你这个女人一点都不可爱。”于谦阳摇摇头,为她的不解风情。
“可爱?不好意思,我唐彩心的字典里没有这个词。”唐彩心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用可爱甜美这种词来形容她。
“女人还是不要这么强势的好。”
“不强势,那谁来保护自己?靠男人吗?”唐彩心停了下来,声音凌厉,目光中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伤痛。她永远都忘记不了18岁之前的她跟着母亲流离失所,被人欺负的样子。她一直不断提醒自己,唯有强大才无所不能。
“人从来都应该靠自己。”也许是她眼底的那一点倔强让他动容,突然也就明白了她心里的那一点执念。于谦阳大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你没有错。”
“为什么?”唐彩心有些错愕。
“什么为什么?”于谦阳****。
“你不是应该对我教育一番吗?”唐彩心有些迷惑,很多人都是这样的,总以为自己可以成为救世主,总妄想用自己的一星半点经历来拯救世人,以满足自己的虚荣。
“教育?凭什么?”于谦阳好笑的看着她,眼里尽是戏谑。
“凭……你的自以为是。”唐彩心想了一下,说。
“自以为是?”于谦阳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很认真的想她对他的评价。“有吗?”
“没有吗?如果你不是,你凭什么觉得我冷就会需要你的衣服,凭什么你觉得我不喜欢可爱这次就是强势……”唐彩心恶狠狠的盯着他,如一个受伤的小兽,咆哮着倾吐内心的疑惑。
于谦阳难以置信冰冷无情的唐彩心居然被自己一句强势而激出不甘与好斗的那一面,他低下头,摸了摸鼻子,叹了一口气,“对不起。”
唐彩心讥诮,“承受不起。”
“那就当我没说。”于谦阳脸色一暗,硬挤出一个笑容。然后把手放回口袋,迈开脚步继续往小区门口走去。
“于谦阳。”唐彩心一愣,他这是生气了吗?这么八面玲珑的笑面虎怎么可能被自己的一句承受不起而闹脾气?
“怎么?想在这里吹风啊。”于谦阳恢复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还是你想听我刚刚跟陆老师说了什么?”
“……”谁说只有女人善变,男人也很善变好吗?特别是像于谦阳这种说话说只说一半的人,脾气说风是雨的人。偏偏他每说的一半足以勾起她的胃口,真是太欠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