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苏以珩和曾泉对于彼此的糗事已经了解不能再了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可是这种类似于“捉奸在床”的,还是并不多见,尽管以前也有过那么几次。
曾泉回到一楼客厅,从方希悠手中接过咖啡,细细想着,好像今天有点不一样的地方——虽说他以前也在苏以珩办那种事的时候找过他,但是苏以珩以前都是不避讳被曾泉碰到的,就算是没有完事,也不会避讳在曾泉面前继续进行着——今天,苏以珩居然把那个女人藏起来,居然还不让他看见,拜托,他又不是没见过女人。
到底为什么呢?苏以珩玩女人,向来保鲜期都不超过一个星期,玩两天,就扔到脑后了,就算被曾泉碰见,也丝毫不觉得尴尬。曾泉自己也是,反正也就那么推门进去了,看着苏以珩和女人在床上嘿咻,他就站在一旁把事情说完,或者,说两句话就出去在外面等着,等苏以珩出来。今天,真是奇怪!难道那个女人,有什么不一样?
曾泉是知道的,女人,和苏以珩没有亲属关系的女人,除了现在自己眼前的这位,和苏以珩亲近只不过是一个用处而已。因此,苏以珩才不会避讳让他看见,而不像今天这样,藏着不让他看见,还要赶他走。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如果不是有猫腻,就是苏以珩变性了,第二个可能性简直没有。
“你在想什么?”方希悠很奇怪,曾泉怎么一找完苏以珩回来就不说话了。
曾泉被她问的愣了下,一时没反应过来。
方希悠微微笑了,道:“你是不是在想工作的事?没事啦,请一两天假没关系,你们领导都说让你休息呢!”
“我才刚去那边没几天——”曾泉说着,看着方希悠,也知道她帮他请假是好心,便笑着说,“你说的对,休假几天也好,上周我都连着加班好几天。”
“以珩怎么还不来?他还在游泳?”希悠问。
“让他多游一会儿呗,这两天他也挺累的。”曾泉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已经笑翻了。
这算不算自己抓到苏以珩的把柄?
“Carl——”曾泉喊了孙翔一声。
“曾少,什么吩咐?”孙翔笑眯眯走过来。
“那个,呃,”曾泉说着,揽着孙翔的肩,两个人一路走到门口,曾泉拉开门出去,方希悠看着两个人,也不知道他们在干嘛,不过她也不在意,继续坐在沙发上翻着杂志。
“哎,以珩今天那个女人,哪儿的?”曾泉问孙翔。
孙翔笑了,道:“曾少,这个,我可不敢乱说。”
曾泉双手搭在孙翔肩上,盯着孙翔的脸,道:“看着我的眼,我可是很认真的,以珩有点不一样,你没发现吗?”
是有点,不一样。孙翔知道,苏以珩对顾希,就是不一样。
可孙翔只是笑着,道:“可能,可能是因为最近出了太多事吧!”
“少跟我打马虎眼!”曾泉脸色微变,孙翔立刻止住笑。
“说正经的,那女人,怎么回事?”曾泉问。
“就是,就是,”孙翔认真想着,“就是个模特嘛!苏少以前不老这样吗,就是个模特而已。您想多了。”
“真的就这样?”曾泉追问。
“真的,真的,我发誓,这里面什么事儿都没有。就是个模特!”孙翔也认真地跟曾泉说。
难道是我想多了?曾泉开始怀疑自己,孙翔看着曾泉,小心地说:“那个,曾少,您,不会,是想找苏少对质吧?”
“呸,我就那么无聊?”曾泉说完,双手插兜,走进了屋里。
而这时,苏以珩也换了一身衣服下来了,烟灰色的西裤,纯白的衬衫,一看就是衣服清爽的样子。
“你们两个怎么过来了?翘班?”苏以珩道。
曾泉看着苏以珩这么轻松开心的样子,什么都没说,只是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苏以珩心虚,他怎么觉得曾泉笑的那么诡异,那么别有用心?
“阿泉?”他问了句。
“哦,”曾泉止住笑,“没事,没事,我们,呃,”他摆摆手,说着,看向方希悠,方希悠忙说:“以珩,葬礼什么时候?”
“遗体还没运过来,要到明天了。”苏以珩道。
曾泉也不再开玩笑了,毕竟苏以珩是差点没命了的——如果不是运气好,苏以珩万一上了那架飞机,他哪有现在坐在这里和苏以珩开玩笑的机会啊?
走到苏以珩身边,曾泉拍拍他的肩,道:“调查的怎么样?”
“现在还看不出是人为的还是意外。如果是意外的话,最近的确发生了太多的意外,有点巧合太多了。”苏以珩道。
“你别担心,以珩,慢慢查。”方希悠望着他,道。
苏以珩点头,看着她。
“最重要的是你没事,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以后你要更加小心了。”方希悠道。
曾泉点头,道:“是,希悠说的没错。”想了想,曾泉道,“不过,以珩,你有没有想过,会不会是公司内部的问题?是内部有人在动手脚?”
苏以珩和方希悠都看着他,曾泉道:“你想想看,现在少庭在那边调查,本来上层就有不少对你们不利的论调,少庭的调查又开始进入秘密程序,”说着,曾泉看着苏以珩,“以珩,我怎么总觉得这里面有事情。你和你那边的手下通过气没有?少庭到底掌握了什么证据?是不是对你不利?”
“我觉得,如果说少庭手上有对以珩不利的证据的话,如果真的是这样,这次的事倒不大可能是公司内部的人干的。”方希悠道。
苏以珩没说话,两个男人看着她。
“如果公司内部有人想替代以珩的话,少庭现在的报告就是一个有力的武器,只要少庭那边拿到证据,以珩就会有麻烦,又何必费心做手脚让飞机出事?万一被查到了,岂不是打草惊蛇?如果是我,我不会这么做。”方希悠认真地思考着,道。
方希悠看着他们两个,道:“除非,”
“除非什么?”苏以珩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