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男友难舍旧爱,偷会旧爱的事情到最后为了和谐都还要吞咽消化下去,罗纱是这样的,我算不算是委屈求全呢?
“李柔,你被颜浩霆求婚了,应该感到幸福吧?”罗纱问我。
我咀嚼了些薯条擦了擦嘴说:“男人是否就等进入婚姻的过程以后就对女人没有新鲜感了,那什么三年啊,七年的痒就遇上了呢?罗纱。”
“怎么,有谁盯上颜浩霆这块资深鲜肉了么?是谁?”罗纱总也以为我比她幼稚,轻描淡写地问我。
我努力让自己从昨天的秀场情景抽离出来,喝了口可乐说:“郭力美你认识么?”
我没有想到模特圈子就是那么小,罗纱一听这个名字细长丹凤眼霎时明亮。
“她是我前辈耶,对我这个新入行的妹妹当年可是照顾有加的,没有她的鼓励就没有我在模特行业顺利的那三年。“罗纱很感性地说。
我深呼吸一下,对上她毫无防备的眼睛:“她似乎就是颜浩霆的旧人,你说,我该怎么办?”
罗纱为难地皱眉毛说:“就算是也过去很久了吧?会不会是你想太多了啊?李柔。”
“罗纱,你觉得我们同学三年,我是那种想很多的人么?算啦,不说了。”
我对她的退让方式很不满意,本来以为她是那种个性好强的女孩,切,外表冷漠内心懦弱,大概就是罗纱这种人吧。
我把一只手臂枕到颈下,长腿交叉翘高在沙发扶手上发呆。
罗纱见我发呆,她就叹气说:“我在刚认识郭力美的时候,她的男友就是颜浩霆,相信他们现在只是正常的重逢,应该没有什么交集了才是。”
我发呆想到最初的卫立仁也是有很多个重逢,我学会表演模仿各种人的肢体表达,语言表达,但男人这种生物我根本就是不懂得他们。
“李柔,你没怎么样吧?怎么就一直发呆呢?”罗纱靠近我一直看着我眼睛惊讶我的失常。
我坐起身说:“你今晚不用去上班啊?我过去喝酒好么?”
罗纱眉心有些忧虑,慢慢说:“布鲁司酒吧的股份卖了一半出去,现在管理者多了两个,我再出现也不合适了,暂时我就调酒的工作停止一段时间吧,你要喝酒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坐上她的金龟车游走在城市夜色的灯海中,快五十分钟车程到达山城九份的小街道,这里夜色阑珊中多数流窜来去的都是各方游客。
名字叫仕女本色的地方,进去都是各种年纪的女人,也有身穿白色或者黑色的身材不错的男人来去穿梭在每个座位的女人身边点烟调笑。
我和罗纱进去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就有一个紫色长旗袍年轻女人手拿紫色羽毛扇子过来打招呼:“喂,罗纱,你才想起来我啊?这你同学么?”
罗纱转身把我介绍给她:“我同学李柔,你这里原来调酒的那个拉脱维亚的男生呢?”
一进来这里的氛围就可以放轻松坐着不用理会别人,实际上很多人也是及时行乐来的,谁认识谁啊?
罗纱看我不打算说话,她笑着说:“米亚,我同学她想喝长岛冰茶,我待会儿再和你叙旧喔。”
紫色旗袍的女孩对我摆手,我也笑笑就当作回应了。
里面圆桌大的舞台上有一个瘦小女孩唱着艾薇儿的快歌,节奏快她唱的也一字不含糊高音飚得上,这个陪衬亮点足够让全场的动力十足。
像我和罗纱这样的高个,穿的也就是牛仔裤衬衫一样还是被人看得出来是艺能界的,我们极力否认。
“二位,这里有人么?可以坐么?”一个黑色西裤短衫的色相还不赖的五官深邃男人站着问。
我木然地看一眼把目光转向罗纱,她是东道主,我只管跟着就好。
罗纱目光柔和幽默地说他:“那得问我老板她,是否愿意被人打扰清静?”
***,我心里想说你个罗纱,你没有见过新鲜的男人呢还是故意考验我呢?
我到了这里不微笑不开心地绷个脸儿,人家还以为我怂,我不上道呢。
“坐吧,能唱歌么?”我看着这个吃女人饭的家伙问。
那家伙目光璨璨薄唇一扬淡笑着说:“敢问您想听哪一类的?”
罗纱把位置让开靠边坐下玩味似地看着我,心里一定嘀咕着:“靠,李柔,你特么地上道啊。”
我端起酒杯嘬了一口长岛冰茶,对那家伙说:“你最拿手的是什么?不要是难听的嘻哈饶舌就好。”
那人说:“我最排斥那种的。不过,怀旧民歌,英文流行我都可以的。”
听他的语气也是个谦虚的人,样子也朴素不花俏。
罗纱忽然指着圆形台子上的瘦小女孩说:“如果她唱的你会,你就很厉害了。”
那男人笑的像邻家男孩一样地说:“我如果说替换她,她可能会跟我翻脸的,如果你们说服她给我一首歌的时间,我就唱一首拉丁歌手理奥乃瑞卮的《hello》。”
罗纱看着我,我也看一眼她,同时对那人说:“好,但你要唱好,我就去说。”
罗纱长腿步伐帅气一走即可吸引各方的目光投射向我们这桌,她先去找紫色旗袍的米亚,米亚对圆桌舞台上的瘦小女孩交代了一下,那女孩就下来了。
我座位上坐的西裤邻家男孩噌,噌地上台坐下,想那个舞台也低,他的身高只有坐着弹奏键盘了。
这人一坐下来熟练地调整一下话筒的高度,十指修长灵活地四手连弹,唱出来的声音完全和刚才说话的羞涩盼若两人。
罗纱比我见过的场面要多,她很少欣赏夜店里面的歌手,这会儿也是一动不动地听。
几个年纪大的殴巴桑国语都不流利,人就痴呆呆地鼓掌,还有胆大的趴在圆桌舞台边缘扶着脸颊凝神发呆了。
很快一曲弹唱完了,人却走不下来了。
底下四五十岁的有闲有钱的殴巴桑们撩腿的,露****的喊着:“来我那边坐吧,我家有很大的游泳池和高尔夫球场,明天陪我啊。”
有个肥胖的甚至一把千元华币码成扇形高高举起呐喊:“谁都不要和我争,价高者得。”
才二十出头的我长见识了我,我第一时间想到:“我到了五十岁会不会这样的羞耻心麻木呢?”
紫色旗袍的米亚赶紧拿过话筒手指着邻家男孩说:“菊子夫人啊,真歹势!这位他不是我们仕女本色的雇工,所以他,就是我朋友的朋友。”
米亚手指的是我坐的地方,邻家男孩微笑已经添加了求救信号给我,我只好站起来给他招手,那帮准备撒钱决高低争取他的殴巴桑们遗憾地散开了。
原来这个男生是个自助旅行的上海背包客人叫费利元,他也是走的路多很会看人,在这里一眼看中了我和罗纱的气质不俗。
“你们是模特儿么?”费利元说。
“是,你歌唱的真好!”我诚恳地说。
罗纱说:“你应该也曾经是模特儿,对吧?”
被说中的人有些不好意思了,谦虚地说:“老皇历啦,一毕业就出国念书了,这次回来上海听说华岛是个现代世外桃源,我就很向往,就一张机票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