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炎魔九的离世,再加上此时身在野外,多有些不安,于是整夜,十三炎魔都是在紧锣密鼓的商谈中渡过。
转眼次日清晨,天还未蒙蒙亮,炎魔一便接到属下来报,说是发现了炎魔七留下的印记。
众人连忙吹响集合军号,向着发现印记的地方行军。
此时,我再来看看苏南逃进了忘语大森林的情景。
先前,尽管他已经在心里作了十足的准备,但是进到了忘语大森林之后,眼看着苍柏枯木,野兽嘶鸣,禽鸟窜跃,苏南的心里还是有点不太适应。
于是定了定神,苏南站定身体,将目光远远地望去。
说来也奇怪,刚才还有的声响,竟于片刻功夫归于安静。
不过这夜间的忘语大森林也太过于安静,原本存在的风声,兽鸣声都已销声匿迹。
此时此刻,只有在空荡荡的略带有血腥味的空气中,不时扩散着几声鸟儿的呜咽声,似乎是生命最后的挣扎,似乎也是临死前的求救,直扰得苏南心里乱糟糟一片。
此时抬眼看去,只见乌云将月亮遮住,似乎在进行最后的酝酿,而整片大地被笼罩在黑暗之中,树林原有的张牙舞爪也浸泡在一片死光之中,显得那么颓然无力。
夜空中,一丝光射穿了树上密布的枯枝败叶,映在了苏南的瞳孔之中。
随后,只见那乌云又慢慢的开始退出天空,一点一点的将月亮呈现,这一切仿佛是揪着苏南的心一般。
猛然间,苏南看到天空中竟然呈现了一弯血月,看上去像是一场战争厮杀之后的情景,给人一种沉闷而又阴森可怖之感。
顿时,苏南的瞳孔一阵收缩。
也在此时,苏南终于明白为何大家在日落黄昏前要撤出忘语大森林啦,这忘语大森林的夜间绝对有着猫腻。
不再去管这忘语大森林里到底隐藏了什么,当下之急最要紧的就是如何逃出那群炎魔军的搜捕才是。
想到此,原本有些慌乱的苏南,连忙定了定神,依靠在一棵老槐树旁沉思了片刻,便选定了一个朝着无尽山脉的方向,急速行去。
一路上,因为有着炎魔军团的骚扰与追捕,所以苏南也是分外的小心。
另外于此间,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圣兽在夜间觅食的。
这万一一不留神遇见了什么厉害的圣兽,倒是从炎魔军的手里也逃了出来,但是这转眼又进了圣兽的肚子,貌似最后的结局都是一样的凄惨啊。
慢慢地收敛了气息,苏南一路上时刻的注意着隐匿自己的行踪。
稍后,苏南缓缓地朝着无尽山脉赶去,一路上埋头赶路的苏南确实没有料到这一头却是扎进了金甲暴熊的地界里头。
说来也算是苏南倒霉,这金甲暴熊本不是夜间活动的圣兽,只因自己的地盘被一只剑齿龙虎给霸占了,几番争斗却是不敌,只得退去重新找寻地盘。
这刚巧呢,就被苏南给撞上了。
此时的苏南,只顾埋头赶路,并没有顾忌到这一点,直到突然间察觉到前头有声响,他才连忙止住身子,并竖起耳朵细细地听听。
也正在这时,那只金甲暴熊也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新地盘上居然又有新物种的气息,它旋即一个直立,将身体竖起,同时在心里暗叹倒霉,想想这一天两次招人挑衅,它这才刚刚好不容易地安住窝。
于是,那只盛怒之下的金甲暴熊便暴跳似的窜了出来,看着那只小塞子一样的苏南,不禁呲牙咧嘴对着他,张开大嘴,同时喷出一种难闻的腥臭味。
一时间,惊得苏南慌忙掩住口鼻。而那金甲暴熊此时倒也因为自己的这么一式,便轻易地就一下子找上了苏南,并对其呈现出一种极为凶恶的一面。
而苏南呢,也没想到这一停留,居然招来了一只大熊。
苏南将那大熊简单看了看,然后又细细地思量了一番,脑子里蓦然的想起了师傅关于这种圣兽的介绍。
“金甲暴熊,一身气力无穷,遇见金甲暴熊切记不可与之硬拼。另外,金甲暴熊属于大地属性,一身皮糙肉厚的,防御力更是十分的惊人。攻击他时,可以攻击眼睛或者脖颈处的软肉。”
想到这里,苏南重新又细细打量了一下这只成年的金甲暴熊。
略以沉思,苏南不禁在心里暗忖:“如今自己是处于劣势之中,况且后有追兵。此时在这种地方,遇见圣兽还是能避就避吧,毕竟大晚上的,如果因为战斗的声响,招致来了更为强大的圣兽,那么处境就不太妙了啊。再者说了,自己的身后还有炎魔军的追捕呢,自己需要留着精力去对付那一帮该死的东西!”
有了一番打算的苏南心中有了主意,另外,他真心不愿意在此和金那只甲暴熊打上一场。
但是,苏南想走归想走,最重要的是这也需要看看金甲暴熊愿不愿意啊,像金甲暴熊这样的中阶圣兽已经具有了一定的灵智,感觉到自己这一天一直被人挑衅,它也是生气啊。
见到这人挑衅完自己以后,居然还想走,金甲暴熊自然是不愿意啦。
眼看着苏南要转身离去,它旋即暴吼一声,并用力地捶了捶双胸,便朝着苏南扑了过来。
而苏南正要离开,却是感觉到一阵腥风朝着自己飘了过来,不用思考便已知道,这金甲暴熊看样子是不想让自己安然离开啦。
迫于无奈的苏南只得抽出了腰间的陨星,运转魂力,摆开架势,做好了与金甲暴熊战斗的准备。
而那金甲暴熊见到苏南这样子,居然敢这样挑衅自己,更加是非常气愤捶了捶胸口,暴怒的金甲暴熊就冲着苏南冲了过来。
苏南见金甲暴熊直直的冲着自己过来啦,苏南大喝一声,战意在自己的身上升腾了起来。
苏南提起陨星,一记斜劈,只见一缕气劲在黑暗中泛着白光,便朝着金甲暴熊直奔而去。
那只金甲暴熊见到苏南如此,也不去阻挡,只是显出一种浑然不在意的劲头直冲向苏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