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真人眼看着苏南拿出自己的银针,他连忙对苏南道:“公子,其实你不知道,我前面已经对其使用了一部分的针灸。”
“哦,是吗,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苏南一听太极真人如此近乎夸张的表述,连忙询问。
老头悠悠地道了声:“应该还行,最起码他的脸色变得正常了。”
苏南连忙抬头去看,果然见烈阳的脸上微微泛红。
这时,太极真人又对苏南交代了几句:“公子,麻烦你帮我一下,将烈阳身上的那几枚银针拔下来交给我。”
苏南领意,照做,并很快将几枚银针交给了太极真人。
太极真人回头看了一眼苏南,笑了笑。
苏南这是第一次觉得眼前这个老头其实还是不错的。
之后,他又简单观察了一下烈阳的状态,见其脸色红润,一切正常,方才放心地撤回了身子。
太极真人此时接过了苏南递上来的银针,随即在灯火上烤制了一下,继而又与其他几枚银针开始在烈阳的身上插了一阵。
初始,太极真人只是将银针一点点地缀在了烈阳的身上,并没有运功,等到最后几枚较大银针要点在烈阳身上的时候,苏南这时看到了那太极真人的头顶开始升腾出一丝轻轻的薄烟。
他顿时愕然。
太极真人此时倒是并不理会苏南,依然是运转气力,运功将那几枚银针点入了烈阳的肌肤之中。
稍后,眼看着烈阳的状态很稳定,他方才大胆地对苏南道了声:“好了,公子,从现在开始,你我都不要说话,这里急需要安静,另外麻烦公子将我的银针盒和灯拿过来,我还需要再简单对银针消一下毒。”
苏南听了太极真人如此的话以后,随快速地转身小跑而去,将银针与酒精灯拿来。
回到了老头身边,他似乎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并没有让太极真人自己动手,他便很自觉地帮其将银针在灯火上烤了一会儿。
太极真人没想到苏南会这样做,所以待其将银针递给他的时候,老头多少还是有些不自然地接了过去。
看着被烤的通红的银针,老头将其举起来简单看了几眼,并轻轻地点头,以表示对苏南所做工作的满意与肯定。
随后,太极真人便将接过的几枚银针中的一根插在了烈阳的人中穴上,随后又在他的太阳穴,双颊,下颚,双鬓等处插了几针。
待看似简单实则极为复杂的一系列动作停下来,太极真人方才直起身子,做出一副很痛苦,很疲惫的模样。
此时的苏南稍微抬起头来,没想到竟看到太极真人已经是满头大汗。
“看来他是真的下了血本了!”
此时的苏南满满的都是惊异,但是此时面对着太极真人如此的一番作为,他又不好意思说什么,当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为了表示一下自己的意思,他只好起身,将自己身边早已经倒好的一杯茶水递给了太极真人。
“前辈,来喝点茶水吧!”
太极真人听到,转身接过,只是简单喝了一口,便随之做出了一种像是很释怀的叹息。
苏南看了看他那样的状态,一时间不知道他为何会有这样的叹息,但是心里冥冥之中他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情愫,总觉得太极真人之所以这样做,并不是单单因为人家烈阳是他的徒弟,这老头应该还有别的目的。
不过这个时候,自己什么都不能多说。
眼看着太极真人那样的状态,苏南又转移了视线,看了一眼烈阳,随即对太极真人道了声:“前辈,不知道烈阳兄弟的情况是不是已经稳定了?”
太极真人听了苏南这样的一句话,顿时愣住,少时犹豫,继而叹了口气,道:“就目前他的情况来看,我还不能准确地告诉你,他的状态如何,不过我倒是觉得他应该是过了自己的危险期。这一切还要感谢你能及时将他送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说完这样的话,太极真人将目光投向了窗外。
苏南斜眼看到了他那样的状态,也跟着他叹了口气,眼神之中自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愁怨。他正想要说点什么,却见太极真人站起身来,将手里的茶水一口喝掉,继而又放在桌上,轻轻缓步地独自一人走出了房间。
待其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扭过头来对苏南交代了一句:“公子,麻烦你替我照看一会儿,我出去再为其熬制些草药,以配合着我刚才的针灸之术,使其能更快速地好起来。”
苏南见其如此,只好点头。
此时的太极真人也不管苏南同意不同意,或者有着怎样的状态,只是径直走了出去。
出去以后,苏南随即走到了烈阳身边,先是静静地看了看他那一副平静中稍微带了些淡然的表情,然后自言自语道:“烈阳啊烈阳,想想你当初在道界那也是一个近乎呼风唤雨的人物,可是再回过头来看看你如今的状态,可真是一个可怜虫啊!”
苏南言毕,又将目光紧紧地盯着烈阳。
稍停,他见烈阳对自己如此的状态并没有什么反应,随即又用带了些生气的语调对其道了声:“兄弟,你若是听到了我的呼唤,拜托你也睁开眼来看我一下,也好让我放心。”
不过苏南说完这样的话时,他心里很清楚,要想让烈阳睁开眼睛,此时来说实在是太艰难了。
如此一想,再回头,却见烈阳此时依然是双眼微眯,静静地躺着,就像是一个冰雕的人儿,让人只能看,不敢触碰。
苏南见其如此的状态,心里多少有些堵得慌,随后简单运了口气,方才多少有些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不过叹息也是无用,苏南只好又起身来在烈阳的床前来去踱了几步。
自觉得无趣,苏南很快又折身回来,坐下来,自斟了一杯清茶,一仰脖喝掉。
这时,从窗外吹进来一缕清风,顿时让苏南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情愫,他静静地感受了一下,随后便又站起身来,朝着窗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