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你不用对我讲,我也能明白,毕竟从营地拍卖行到这营地的事宜,一件件可以说都让你煞费苦心。如今又出现了老先生离世这样的事情,一定让你的身心都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苏南扭头,只是不说话。
圣灵蛟女见苏南那样的一副愣怔的模样,随即脱掉了自己的外衣给他披上,并关心道:“苏公子,你要是还想继续在这里呆着,就先披上我的外衣,以防止感冒。”
此时的苏南心里只是不舒服,这时眼看着圣灵蛟女将外衣给自己披上,他的眼睛顿时又朦胧了,带着一种沙哑的语腔对圣灵蛟女道:“蛟女,从我们一起来到这京城之地,可以说你是一路陪着我经历了诸多的人和事,我的悲喜按说只有你最明了。我希望你能向我保证,从今以后一刻都不要离开我,好吗?”
圣灵蛟女听着苏南这样多少有些女子气的话语,一时间倒是有些犹豫了。
不过为了能够更好地宽慰苏南,她最终还是点头:“苏公子,你放心就是,不管以后山高路远,还是艰难险阻,我都会时时陪着你,我们一起经过。如何?”
苏南点点头,然后脸上露出了一副幸福的表情。虽然有些许的哀伤,不过他的那一张秀丽的脸终是无法掩饰。
此时的圣灵蛟女自己也感觉着奇怪。分明两人都是那种不同于凡人的魔,可是她却总觉得自己在苏南面前,或者看到了苏南时,心里总有满满的温暖。若是哪一刻没有见到他,便是那样的想。
在心里如此一番折腾,圣灵蛟女的眼神禁不住又看向了苏南,道:“苏公子,如今老先生离去,不知道你接下来该如何?是去墨国,还是继续留在这里?”
苏南闻听此言,随即沉思了片刻,然后道:“我还是要回去,毕竟那边还有我的家人,尤其是我还没有遇到的缘分。”
“是吗,难不成苏公子急着回去相亲不成?”
圣灵蛟女听苏南这样的话,随即笑了起来。
苏南听了,脸色顿时泛红,显出了几多的不好意思:“蛟女,你这人有时候可真是够损的啊,人家不过就是多说了一句,你看看你那敏感的劲头可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了。如今没了老先生,不知道你这个疯丫头可愿意陪着我一起回墨国啊?”
圣灵蛟女听到苏南又是要他回墨国去,一时间愣住,并于心里暗忖想当初自己不去,是因为前面有个老先生,如今老先生也不在了,自己若是还不去,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于是她看着苏南,犹豫了片刻,随后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陪你苏公子走一遭。”
“好,这就对了,如此一来,我才能更快地到达墨国。说实话,前面我让老先生跟着我去,我这心里一点都不踏实,总觉得身边像是没有人陪着似的,毕竟你也知道的,老先生当时的年纪也已经很大了。”
“既然那样,你为何还要逞强,非要带着老先生一起去墨国?”
苏南听了圣灵蛟女这样一番像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话语,随即苦笑了一下:“你这人可真是的。我那个时候不叫他去,难不成让你去?当时你看看你那样的脸色,我一看都知道你不高兴,所以也便不敢对你多说什么话了。”
“好了,苏公子,你这不要再强调什么,我如今既然答应你跟着你回墨国,我就一定会去的,只是到时候有可能会发生一些事情,我希望你到时候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样对你,对我都比较好。如何?”
苏南听了,点头:“你放心吧,我到时候一切都听你的,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如何?”
圣灵蛟女连忙摆手:“这个倒是没有那个必要,我只是希望你能多多谅解就好。”
就在两人谈的起兴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手下的报告之声:“启禀苏公子,候在外面的吴当家与梁总管想进来见你,不知道你这个时候方便吗?”
苏南一听,连忙点头:“你尽管让他们进来便好,我这边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
手下听了,旋即离开,只是片刻,吴当家与梁总管便一起走进了房间,看到了苏南与圣灵蛟女,两人随即一拱手施礼。
“不知道吴当家和梁总管这个时候来可有什么要紧的事?”苏南看着两人形色有些慌张的样子,随即略带笑意地道了声。
吴当家犹豫了一下,随后道:“是这样的,苏公子,我们两人刚才商量了一下,决定离开我们营地,各回各自的老家去。”
“哦,为什么?前面你们两位不是还向我作保证说以后一定会好好地跟着我干嘛?这如今只是转眼的功夫为何就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
苏南听了吴当家的话,眼神中顿时充满了疑虑与惊异。
梁总管此时补充了几句:“苏公子,我说句难听话,你不要生气,说实话,我们如如今越发感觉着我们营地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了。还有就是我们也感觉到了你苏公子似乎也有所动静,好像对我们营地的生意有些心不在焉!”
苏南听了梁总管这样的话,眼神顿时瞪大,随即愣怔了,稍后缓了缓,方才开口:“没想到你们会关注到我的这点变化。确实我这段时间有些变化,可是你们要知道这不能怪我,因为前阵子着实发生了不少的事情。那些事情也确实让我很头痛啊!”
说着这样的话,苏南忍不住做出了一个捂头的动作。
吴当家看着苏南那样的姿态,随即满是关怀地道:“其实我们心里也很清楚,你苏公子一个人执掌那么大的营地生意,也确实不容易,可是你也要知道一点,那就是我们这营地的生意就是这样,总是有太多的无奈与无聊。生生死死更是常见的事。对于这一点,我倒是觉得你苏公子还是应该早早地知道并能承受的。”
苏南轻轻地点点头,就像是一根河边的芦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