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毅神色凝重了起来,正想去看看她怎么样了,紫玉挣开了眼睛,看见慕容毅,正想开口,慕容毅阻止了她。
紫玉也懂了,现在开口说话,那岂不是打草惊蛇,赶紧点了点头。
却见慕容毅指着一旁的苏梨落,紫玉呆了呆,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忙就点头,过去轻声唤着苏梨落,“娘娘……”
没反应。
“娘娘,醒醒了。”
还是没反应……
紫玉也察觉出有些不对劲儿了,慌了起来,“娘娘……”和之前一样,不由抬头去看慕容毅,眼神慌乱,“王爷,娘娘这是……”
不待她说完,慕容毅蹲了下来,一把将苏梨落抱起,便去查看她的脉搏,还好,还有……
呼吸也很均匀,那怎么会这样?
难道是,睡着了?
想到这个可能,慕容毅脸色一黑。
而此时,外面传来了响声,车子停了下来。
正好有人喊道,“老爷!不好了!”
“什么事,大惊小怪!”张全皱眉,不悦呵斥对方。
仔细一看,不就是派去救张伦的人吗,转眼一看,却并没有看见张伦,心里突的一跳,隐隐的感觉到什么,却仍是不死心的开口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少爷呢!”
“少……少爷……”来人结结巴巴,“少爷,死了……”
“啊!”身后的张夫人呆了一瞬,瞬间反应过来,一声尖叫,却是已经昏了过去。
丫鬟们纷纷尖叫着去搀扶。
张全也是脚步不稳的朝后退了几步,蒋蒋站稳,瞬间便想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不由的咬牙,眼眸中全是恶毒,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做的!
慕容毅他们一边安稳了他的心,以为他们不会有什么动作,转脸却直接派人将张伦给杀了,到时候在牢里死的,谁也不知道,随便安排一个私法便可以,谁还会去追究。
张伦又本身就是一个罪犯。
他顿了一会儿,脸上涌现一丝绝望,瞬间被仇恨塞满,喝道,“来人!把他们都拖出来!活埋!”
本来之前,他还有些犹豫,现在,却是巴不得他们都死了,以慰藉他儿子的在天之灵,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啊!
侍卫们一听,立即上前去拉人。
却不知,陡然一阵大笑传遍四周。
他们本来就是在野外树林,空旷的很,如今这一笑,又是在深夜,尤显得阴森恐怖。
接着,不等张全等人有所反应,车内的人全都飞了出来。
而不知何时,四周竟然燃起了火把来,放眼看去,密密麻麻的皆是官兵!
见得此情此景,张全如何还不明白,他中计了。
一瞬间,他心如死灰,整个人跪在了地上,浑身上下漏出颓废的气息。
而慕容毅已经站在了不远处,这时,慕容毅身边涌上来几人。
身著官服,和他身边跟着的那些人。
而其他几个身着官服的,都是张全认识的。
其中就有县老爷,和邻县的县衙以及卫所千户长,这些基本上,不是他的死对头,就是曾经他欺压过的人。
完了……
他心里就这一个念头。
慕容毅冷着眼睛看去,“张全!你可知罪!”
张全浑身一抖,满心的不甘,可不甘又如何,现在他是阶下囚……
“王爷……请恕罪,下官,一时糊涂,才坐下如此滔天大罪……”他将身子深深的贴在地上求饶。
慕容毅浑身冷冽的气息让人不敢直视。
“张大人真是能说会道,一时糊涂,竟然要了本王这亲王的命!那若你是有计谋的话,是否就该要谋权篡位的打算了!”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谋权篡位,多大的罪名啊,死都不够他死的,这慕容毅真是够恶毒的,竟然要如此害他!
却不想想,是谁先为难的谁。
慕容毅懒得和他多是, 冷哼一声,接过一旁千绝等人拿着的东西,仍在地上,展开的是各种信件和账本。
“江南郡太守张全,谋财害命,与朝廷中人结党营私,窜取赈灾银两,还收获非法贿赂,其罪当诛!而,如今事情败露,竟然还想杀害本王和本王王妃以求杀人灭口,诛杀亲王皇室成员,罪加一等!”
“来人!将他押下去,择日返回京都,交由宗人府处置!”
“是,王爷!”
立即就有人大声应是。
县老爷等人得了命令上前,看着张全如今的模样,心里无不痛快。
哈哈大笑,“张全啊张全,你也有今天啊!”
而后,几人又邀请了慕容毅前去酒宴,被慕容毅谢绝,众人自是没有不满的。
如今事了,慕容毅心里却越发焦急了。
本以为苏梨落是睡着了,结果怎么叫都叫不醒,他心里不由的担心了起来。
可她虽是如此,脉搏等等却还是正常的,为今之计,只有赶快赶回明王府,让连青看看再说了。
马不停蹄的回到明王府,便吩咐了人去叫连青,他抱着苏梨落,面色隐有一丝着急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把苏梨落放在床上,便在床边守着她。
紫玉端着热水前来,他也顺手接了过来。
这次的事情,要说起来,苏梨落也算是功臣一个,可她却这样了,让他不得不担心。
她如今可不能出事了。不止是因为日后的事情,还是因为,他看见她这个模样,心里竟然会有些舍不得,心疼……
真是有些奇怪。
他看着她的眉眼,浅浅淡淡的,之前躁动的心,竟是微微定了下来。
“怎么了,怎么了?”这时,外面传来连青的声音。
慕容毅转头看去,就看见连青一脸着急的进了屋。
看见床上的苏梨落,他微微蹙了蹙眉,然后走了过来,有些不悦,“这又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他也不知道。
站起来,把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遍,又有些疑惑问道,“连大夫,为何我们吃了你的药丸,再喝张全他们安排的毒药,却并没有事,可她却……”
连青已经望闻看切了一番,眉头紧紧的皱着。
听罢他的话,不由的扫了他一眼,随即眼眸继续盯着苏梨落,沉吟了一会儿,才道,“她这是被之前的毒性给压住了。”
“恩?”慕容毅没听清楚。
连青叹了口气,道,“打个比方,我这里有个杯子,杯子里面有点水,然后我扔进了一块儿可以吸水的东西,结果被那水给吸了,这时候又被倒进来了一些水,之前吸水的东西却吸不到了,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这么直白的解释,不明白就是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