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温情的画面下总是在不经意间暗藏杀机,就在这一时刻一个男人冲了进来一把揪住陶安的耳朵。
“陶安!不是说让我在街口等你吗?不是说一起出去发传单吗?我在外面等了你那么久,你居然还在里面,搞了半天原来你是逗我玩的。”来人正是徐涧。
原来在我来到这里以前陶安和徐涧就已经约好了要一起出去发传单,但是陶安却说自己有东西忘记拿了,便让徐涧到路口处等她。
谁知道也恰恰是在这个时候我刚好造访,因为前台姑娘对我冷漠,所以陶安一个好心就将自己的事情完全望到了九霄云外。
“啊啊啊!徐涧,你先松手,我耳朵都红了,你放开!”只见陶安上蹿下跳努力地撸动着自己的身体企图挣脱开徐涧。
看似有趣的画面却让我觉的浑身上下冷气直抽,这天气本就寒冷,而我很讨厌男人欺负女人。
可眼前这个叫做徐涧的男人却当着我的面对陶安动手动脚,陶安的耳朵也一如她自己所说,红透了半边天。
“你放开她!”我终究是没能忍住自己拿爱打抱不平的性格,对着徐涧冷冷地说到。
徐涧吓得双手一软立马松开了陶安的耳朵,陶安却是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自顾自站在原地揉捏着自己通红的耳朵,从耳根到耳垂,凡是被徐涧捏过的地方都呈现出了嫩红状。
“这是”面对本女侠的突然出现,徐涧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抬头迷茫地望着陶安,可是陶安哪里会理会这个凶手。
无奈,他只好用求救的眼神望着林清风。林清风双手一摊一脸“你自己看着办”的样子就自己走开了。
我双手盘在后背,一脸老干部似的神情怒目圆睁地望着徐涧。
徐涧吓得一个寒战躲到了陶安的身后,陶安一脸嫌弃地甩开了徐涧:“徐小贱人,你要是再靠近我,老娘我就打的你满地爪牙,你以为你揪我耳朵我会这样放过你嘛!”
听到陶安气势汹汹的话语,我的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原来这个男人没有陶安强势,那么他们刚才的样子是在打闹吗?
那如果真的是打情骂俏,那我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不就成了一个笑话!
“呵~呵呵~我是丁芯蕾,新来的摄影师。”这是为数不多的主动展露自己的笑容,可是看在徐涧眼里却像是来自修罗地狱魔女的鬼笑。
“你们还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先处理,我先走了”我不知道是从争执声走了出来,还是从挽留声中逃脱。
脑子清晰之后我已经在门口了,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世间冷暖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可我也是人啊,可为什么我觉得他们那么远。”
易凡尘不知在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旁,他接上我的话:“慢慢的,你就会发现其实你们是那么近那么近”
我抬头看到他先是震惊,随后是莞尔一笑,是啊,总会慢慢熟悉的。
哪怕这个世界那么拥挤,可还是要办法挤进去,因为人不能和生活脱轨,我是人啊,不是独立体,是群居体呀!
凌皓泽回到上海的时候刚好被申河逮了个正着,申河看着他满脸阴郁的脸庞就知道此行他定是不顺。
可申河偏偏是一脸欠揍的笑脸望着凌皓泽,凌皓泽冷酷地说:“闪开。”
所有的不愉快写在脸上,说在嘴里,毫不掩饰。申河拿着自己的手机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还找死地说:“就知道你不顺,这很正常。”
“所以,看到我痛苦你很快乐是吗?”申河在他的眼中望到了浓浓的伤痛之色,这抹痛色一路无阻直达眼底。
只要是个明眼人都可以看到他眼底的悲伤,不过可惜的是凌皓泽极少将自己的脆弱展现在别人的眼前,而申河他们几个兄弟自然是意外的存在。
他之所以这样绝望地望着申河,只是想告诉申河,他真的很累,若是可以请让他好好睡一觉,好好休息,好好整理记忆里那些如藤般有着生命力的回忆。
一个人若要否认记忆中最重要的那部分,那么过程一定是艰难的。而他则需要推翻所有的信仰,告诉自己丁芯蕾已经死了,这需要很长久的时间。
“皓泽,不要板着脸像死了爹一样,我有一个好消息你想不想知道。”他依旧不死心,挡住凌皓泽的去路。
凌皓泽一把推开挡在自己门前的申河,面无表情地说:“我宁愿是死了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