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华觉得她也太害羞了,就说道:“双脚有什么好遮掩的?还不伸出来?再不伸出来就得不到步云靴了。”
木小卉眼睛一亮,问道:“什么是步云靴?听意思是可以踏祥云对吗?”
“嗯,想要吗?”
“想要想要,不麻烦锦华了,我自己穿上就好。”
“我来帮你吧,算我的歉意。”
哎呀,你不必有那么多歉意。木小卉踢着脚表示不满。锦华一手托着她头,一手托着她脚,还真不方便给她穿鞋,再加上木小卉这般踢脚。
锦华说着“小卉你坐好点”,可木小卉还是不愿:“我自己来穿吧。”
锦华不愿,就双手为木小卉穿鞋去。木小卉这下可遭了个小殃,她头这边没有锦华的手托着就径直往下倒了,整个身子朝天完成了个拱桥行躺在锦华大腿上。
“腰子都要断了,锦华让我起来,我保证坐好不乱动了。”木小卉这才松口了求着锦华。
锦华对她也有不怜爱的时候,就是现在要逗她玩的时候,心里“嘿嘿”地:“我可不知你坐起来又会耍什么花招。”
“一直都是你耍我……”木小卉唠叨起来。
锦华哼着得意的调调,气她一气,给她穿步云靴。先抓稳她乱动的脚,这抓住的瞬间就心头一颤,这是握住了什么?软玉,怎么想将这快滑溜精灵的白豆腐含入口中?锦华握着木小卉的脚丫,他的大拇指情不自禁地去摩挲着,柔滑细致,若是被旁者看见不知要怎么垂涎呢?
锦华摩挲挪蹭着,自己的大拇指糙皮粗肉的,只怕要损破了这块灵动的软玉儿。他赶紧为她穿上一只步云靴,却觉自己嘴角边湿了,是流涎了吧?
这说出去可真是丢脸,锦华刚才赏阅小卉的脚丫而刻意触碰抚摸,现在又流涎了。动了女子的身子,自己脑子还动了不该想只画面,这还得了?非礼勿动,非礼勿思啊!
锦华胡乱抹掉自己的涎,为木小卉的软玉脚丫穿上另一只步云靴,然后才扶她站起,也不怎么得意,就淡淡说道:“步云靴穿好了,你看喜欢吗?”为了掩饰自己心动如鼓瑟,身热类灼烧,他这般压制自己的声音:只是想讨好一下小卉,给她好映像,谁知小卉的一双脚也让自己这般心猿意马神灵不定,小卉啊,你就这般不动声色也牵动了我吗?
木小卉好不容易等着锦华将她扶起来,嘻笑着拍拍弯痛了的腰。锦华看着居然有点心有余悸:刚才那么让她弯着腰,这纤细蛮腰可要是断了怎么办?
锦华爱地杞人忧天了。
却见木小卉穿着步云靴那个开心劲像只放出笼的兔子要奔跑,边跑边喊:“锦华这步云靴轻便合适,走起来顺脚,还很漂亮,我现在就可腾空驾祥云了吗?”
“等等,还没。”锦华还有一事,虽他现在有点心思歪邪,但是不忘他准备的所有事:“小卉你过来一下。”
木小卉不太敢过去,一步一歇地慢挪着,怕他又玩弄自己,但是又觉得他会给自己惊喜。
锦华可等不及就几个健步奔到她面前,木小卉后退不及就要往后倒了,幸亏锦华挽住了 她腰,她才绯红着脸站稳了:“伏邪君,不,锦华,为什么不让我腾云驾雾啊?”
“这个呢……”锦华右手食指弯关节顶着下颚,左手托着右手手肘,眼神扫描着木小卉的脸,若有所思的样子,眉头也蹙了。
木小卉想着“真不害臊”就转脸过去,锦华一声“别动”就定住了她,她像个听令的兵士站在锦华面前,只是手指在扯着衣角:不知他在干什么。
“小卉我送你一身衣裳。”锦华突然有了主意。
木小卉却还不明:“哦?衣裳?那怎么好意思啊?你已送了我步云靴了,这靴子肯定不菲,你还送衣裳,那我……”
木小卉啰嗦着矜持,而锦华的手指却已在她的天灵盖上绕了一个圈,木小卉感觉一股力量从头上下来,首先让她的头皮痒痒的,然后是她的白色麻布衣裳褪去,不过很快就套上了另外一套衣裙。
怎么回事啊?像变了世界一样?
木小卉先看看自己的的衣袖变了色,是白色的,袖子也大了些,更显高贵典雅,这都是次要的,只是那布质——木小卉激动地要飞起来了,那是月华裙。
她不由自主地踮起脚尖在地面转了一圈,向锦华示以感激灿烂的笑,笑声银铃摇动莺啼出林,暖了这个丘陵。木小卉现在是换了一身装束打扮了,头上那随意梳理的一字发髻变成了头顶两个小桃花髻和脑门心一个回心髻。这个回心髻就是两撮头发绕成圈紧贴在脑门,甚是可爱。回心髻圈中配一个金镶玉的蝴蝶花钿,花钿底端的垂丝垂到额头中央了,走路一步一轻摇。这头发是完全换了装了。
衣服呢,就是木小卉所说的月华裙,上衣白色,下裳新绿色,袖口和领口都是新绿色,再配以腰带和披帛,尽显身段优美妖娆。这月华裙上所绣着的都是点点花蕊,远看不见,要近看,这是浅绣。
就像木小卉现在双手提着裙子单脚飞舞所说:“轻制淡绣,素华淡雅,舞动飘扬如月华。”
锦华眼眸直直有神嘴里念念有词:“小卉你就是月华似练,这些装饰不过用来为你遮身蔽体罢了。”
对于木小卉这身打扮,也是锦华****一番脑筋的。一个男子怎么懂女子的装束呢?他只有将天庭看到的衣裙和发型画成图,画了好多张都觉得配不上小卉。直到这张图成型了,才稍做满意地点头。
果然现在的感觉是:衣裙和发髻本不美,是小卉赐予了它们妩媚活力姿容秀雅。小卉你美了它们,美了这里所能看到的一切。
现在正直春季,锦华看着小卉随意飘动炫耀的舞姿,只感春态纷婀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