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莫湘宛醒来的时候,男人已经离开。
这一切就像夏夜的一场梦幻,她甚至不知道他姓甚名谁,却已被他夺了清/白/之/身。
一转头,她瞥见床头柜用烟灰缸压着一张纸条,上面的字迹遒劲有力,龙飞舞凤,分明出自男人之手:“我先走了,有事可叫门口的保镖。等我回来!”
莫湘宛正懊悔不已,看他留了那样的纸条,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把纸条撕了个粉碎,边撕边骂:“人渣!披着羊皮的狼!”
莫湘宛拉开房门一看,果然看到两个保镖威风凛凛地站在门口,活像两尊门神。
她没跟他们说话,轻手轻脚地带上门,兀自离开。
走了几步,她回头一看,慕容封的两个保镖正不紧不慢地跟着她。
莫湘宛自作聪明地分析:出门带保镖,瞧这架势,一定是黑/社会的。那个夺她贞操的男人一身贵气,难道竟是黑/老大?
她脑海里浮现出一些关于黑/老大的影视桥段,被黑/老大染指过的女人,一生都不得另觅他爱,否则会被黑老大弄死。
明明天气很暖和,莫湘宛却感到一股寒意从背脊底端升起,她一阵颤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被自己的分析吓着了。
她已经被他染指过,他是不是要强行在她身上贴上标签?标明她是他的专属,即使他把她丢弃不要,外人也休想捡去。
莫湘宛暗地握了握拳头,她可不是他的专属物品,她是个活生生的人。
不自由,勿宁死!
她惴惴不安地在心里默默盘算,如何甩掉身后那两个跟屁虫。
被疯狗咬过一口她就不追究了,她可不想一辈子只能跟那个疯狗在一起。
在电梯里,她遇到酒店人事部的部长陈姐,她那份短命的工作,就是陈姐首肯同意的。
昨晚她又得罪客人,又擅离职守,陈姐会不会大发雷霆?
陈姐的笑容却暖如三春,她看了看站在莫湘宛身后的保镖,脸上堆满谄“魅”的笑意,倒好像莫湘宛才是她的顶头上司。
“小莫,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哦。”
莫湘宛一头雾水。
她初来乍到,一个虾兵蟹将的,而且还给酒店闯了祸,她自身难保,哪里还能关照她。
她也不想在酒店做了,这才第一天上班,就被人夺去清白,这份工作实在太坑爹了。
面对陈姐莫名其妙的抱错大腿,她心虚极了。
莫湘宛只得尴尬地报以一笑。
她悄悄地转头去看,人高马大的两名保安站在她身后,黑墨镜,黑西装,面无表情。
莫湘宛拍拍自己的胸口,黑/社会实在比蠢驴堂兄还要可怕!
出了酒店,莫湘宛走得飞快,她拐过几条街,挤进人头涌涌的步行街,她像一条滑溜的鱼儿似的左穿右插。
最后她蹿到一个僻静处,她跑得太快了,累得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弯下腰,双手摁放在膝盖上做歇息状。
这下应该甩掉那两个家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