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儿”瑾荣的眼中如烟火般闪耀,欣喜之情溢于言表,拉起云裳的手,略有紧张的看着云裳虚弱的样子,心下一疼,“裳儿,我再去审问巴雅尔,他肯定知道解毒之方,裳儿再忍耐一下。”
说完转头对着紫娟等人嘱咐道:“有什么情况及时告知本宫。”
“是,二殿下”
瑾荣温柔的抚了抚云裳的秀发道:“待裳儿好些了,我便进宫请旨赐婚,裳儿好好休息。”
“嗯~”云裳无力的点了点头,掩去眼中的失落,被中的手紧紧攥着那只小巧的玉埙,只觉心中塌下去一块。
瑾荣只当云裳乏了,想来这毒发时及其难受,消耗太大,必须立刻审问出解药才行。瑾荣小声嘱咐了几句,眼中带着几分不舍,起身出了闺房。
“殿下”涵羽看着刚刚还一脸柔情的瑾荣,面沉若铁,不觉沉声问道,瞧着云裳公主所中之毒十分奇怪,如若不能解毒,恐怕是……哎……
“去天牢!”瑾荣冷冷的说道,眼中闪出一丝杀意。
“是”
“小主,辽国大殿下现在正在重华宫中。”冰莲匆匆回禀道。
“重华宫?”娜仁托娅微楞,重华宫是三殿下上官瑾琪的宫羽,难道说他们本就相熟?还有叶修仪让自己所说之话,叶修仪是有意为之?为了让自己和三殿下落实私通之嫌,之后除去自己?
“小主,还有一事,奴婢打探到三殿下似乎也中了毒,症状与小姐一样。”冰莲担忧的说道。
“一样?”娜仁托娅一惊,如若一样,那么解药也必定一样,这样的话,白胤飞还会将火灵芝给自己吗?
“顾不上那么多了,去重华宫”“是,小主”
含章殿离重华宫的距离说远到不是很远,到了此时娜仁托娅才发现,两宫只见虽说隔着两条不同的主线道路,但是从小路走去,到是很近,看来,叶修仪是有备而来。娜仁托娅微微皱眉,叶修仪可真是用心良苦!
娜仁托娅与冰菱快步往重华宫而去,而此刻的重华宫中乌云笼罩。
“大殿下,主子他如何?”冷情焦急的问道。
白胤飞眉头紧皱,看了看身侧的大夫道:“说说看。”
“嗯,大殿下,这位殿下身中剧毒,其毒老夫着实不曾见过,只能暂时给予压制,减轻一二。但三殿下一直这样,恐怕,身上所中的伤会更加恶化。”大夫皱眉道,刚刚所见三殿下身上的伤口实在危险,左胸上的剑伤再偏上两寸,便会性命不保,再加上背上那道伤口,情况实在不妙。
“有没有能够确定所中之毒,寻出解药的法子?”白胤飞皱眉问道。
“这……”
“我知道解毒之药!”娜仁托娅以刀架脖大步走了进来。
冷情、冷轩双眼含火,拔剑而出:“和充媛请回!”
“你们想看着他死吗?”娜仁托娅不为所动的说道,匕首在细腻娇嫩的皮肤上划出一道血痕,可她似乎并不觉得痛一样,直愣愣的看着白胤飞。
“和充媛不必如此,请放下匕首,本宫愿闻其详。”白胤飞点头说道,怎么说和充媛也是皇叔叔的妃子,如若有损倒是说不过去。
娜仁托娅警戒的看了看冷轩、冷情,白胤飞会意道:“冷情、冷轩,退下!”
冷轩、冷情不满的皱了皱眉,收剑立与一侧。
“咳咳”正在此时瑾琪悠悠转醒,冷轩一喜,匆匆上前将瑾琪扶起。白胤飞微微扫了一眼,只见瑾琪面无血色,微微叹气。
“和充媛之前说知晓解毒之药?”白胤飞警惕的问道,据他所知娜仁托娅原本在北狄不过是名不受宠的郡主,更有传言是北狄皇的新宠,至于之前他不想评价,毕竟一名女子多有不易。但她说知晓解药却很是奇怪。
“是”娜仁托娅坚定的说道
“和充媛如何得知?”
“这个你不必知晓,我知晓解药需要千年雪莲、千年火灵芝和碧落草。我愿拿出千年雪莲,请大殿下拿出千年灵芝。”娜仁托娅沉声说道。
此三样?白胤飞沉思片刻道:“好,不过和充媛想要什么?”
“将千年灵芝分我一半,我给出一半千年雪莲。”娜仁托娅冷静的说道。
“为何?”白胤飞不解的问道
“云裳……也中了此毒。”娜仁托娅艰难的说道,“我愿给出我的诚意,请大殿下将千年灵芝拿出。”
“裳儿……咳咳……也中毒了?”瑾琪听闻娜仁托娅的话,原本死水般的眼中激起沉沉波浪。
“嗯”娜仁托娅难过的点了点头。
“刚刚说了两样,那第三样呢?碧落草,本宫记着这个应该在云裳公主手中。”白胤飞皱眉问道,可是当时云裳公主那副样子,恐怕碧落草已经不见了。
娜仁托娅闻言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瓶道:“可是这个?叶修仪将她给了我。”
白胤飞上前几步接了过来,转手交于身后的大夫,大夫细细看了看到:“此种子的确与书中所记一样。”
“那,这边行了?”冷轩焦急的问道。
“不,这碧落草的种子含有剧毒,必须养成发芽方才能用,取其嫩芽入药,不过如何配置老夫还需查询古籍。”大夫谨慎的说道。
“那便将这种子种下去?”娜仁托娅期待的问道
“不行”瑾琪忍着剧痛说道。
“嗯,三殿下说的对,此种子特殊,必须以血养药。”
“血?”娜仁托娅一愣,转而说道:“这有何难,我来养。”
“你不可,冷轩,拿碗和匕首来。”瑾琪沉声道。
“主子?”“去!”
冷轩不情不愿的取了碗和匕首,皱眉送到瑾琪面前,只见瑾琪无力的拿起匕首,毫不犹豫的在手腕上划了一道,顿时鲜血淋漓。娜仁托娅不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将碧落草拿来。”瑾琪冰冷的说道。白胤飞微微叹气,将碧落草放到成了小半碗血的碗中。
大夫微微点头道:“种子需养三日,三日需要换新鲜的血,殿下的身子……”
“无碍”瑾琪看中碗中的种子,心下微叹,到底还是放不下你,就算你伤我,怨我,我依然不能做到不理你,碧落草种子只此一颗,只够救你一人,可为何,我还是这样……
“小银”“三皇兄”“闭嘴!”
瑾琪轻轻合上双目,心中说不出的酸楚。
白胤飞见状微微扬手道:“和充媛请。”
“大殿下,我有一事不明,还望殿下解惑。”娜仁托娅看着白胤飞道。
白胤飞微笑着做了个请字道,“本宫也有一事不解,正想讨教一二。”
娜仁托娅微微点头,担忧的看了看上官瑾琪,转身随白胤飞而去。
两人缓步行至院中,娜仁托娅皱眉问道:“为何三殿下也会中毒?”
“和充媛可是怀疑瑾琪?”白胤飞轻笑着问道。
娜仁托娅既不否认也不回应,淡淡的看着白胤飞,白胤飞莞尔一笑:“和充媛想多了。”
“是吗?”娜仁托娅冰冷的问道,身上有伤,又中了毒,如若说是三殿下谋害云裳也不是说不通的,可是,如若是他,又如何能中毒呢?娜仁托娅只觉得脑袋中乱的很。
“和充媛与云裳公主熟识?本宫记着似乎有过龃龉。”白胤飞偏头问道。
“一些事故才能促进相识,不是吗?”娜仁托娅轻笑着说道。
“和充媛说的是,本宫想请教和充媛为何知晓解药?是叶修仪所说?”
“正是。”
“叶修仪为何会告诉和充媛?叶修仪的身份能知晓这些?”白胤飞警惕的问道
“大殿下觉得呢?我也期待大殿下能将这个疑惑解开,我先告辞了,希望大殿下能信守承诺。还有,那碧落草的一半。”娜仁托娅冷冷的说道,转身离开。
白胤飞看着娜仁托娅离去的身影,冷冷的吩咐道:“去查”
“是”
白胤飞微微叹气,也许解答根本就不在巴雅尔那里,还要从叶修仪那边着手,也许,通过她,一直存在的毒瘤也可以拔出干净。
“主子”冷轩焦急的声音传来,白胤飞双眉紧皱,快步往正殿走去。
天牢
天牢之中阴气沉沉,因多关押的是重刑犯,而且多是世家大臣,现在更是关押着北狄太子,倒是没有别的地方那边脏乱,但这阵阵阴气和昏暗的牢房还是压抑异常。
“参见二殿下!”狱卒一见上官瑾荣的到来刚忙行礼。
“嗯,北狄太子现在如何?”瑾荣冰冷的问道
“回二殿下,夏少将正在审问,似乎,并无进展。”狱卒皱眉道,北狄太子身份特殊,也不好动用大刑,只能用最简单的盘问,但是这样,哪能有什么进展,看着夏少将那个脸色铁青的厉害。
“嗯,你先下去吧。”“是”
瑾荣快步走到天牢靠外的那间地字号牢房,只见夏云轩沉着一张脸看着一脸不屑的巴雅尔,心中窝火。
“云轩”瑾荣低声唤到。
夏云轩转头看来,对着瑾荣点了点头,瑾荣踏入牢房大门,看着巴雅尔冷冷的说道:“北狄皇子,你可话要说?”
“本宫无话可说。”巴雅尔仰头说道,“你们便只能让我不睡不休是吗?”
“当然不是,本宫已上奏父皇,不日便将发兵攻打北狄。”瑾荣冰冷的说道。
“什么!”巴雅尔一惊,如若发兵攻打北狄,自己的身份岌岌可危,自己最大的保障便是太子的身份,原本料想不过是闹腾一阵子,吃点皮肉之苦,不想,他们竟然为了一个公主发兵北狄,这样父皇那边。
“我与夏将军、夏少将均将上阵,不知北狄有几分胜算?”瑾荣冷笑着问道,冰冷的欣赏这巴雅尔惊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