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觉得事情没有我们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总感觉背后好像隐藏着巨大的阴谋,这让我心里特别不安。
拉上窗帘之后我又把中间拉开一条很小很小的缝隙往外看,外面是另外一栋居民楼,两栋楼之间相隔的距离大概在20米左右,如果单凭肉眼看,肯定是看不到我们这里的,所以监视我们的人一定有望远镜,不过,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到任何异常情况。
菲菲在后面扶住我的肩膀问:“怎么了,你在看什么?”
我放下窗帘,转身看着菲菲,认真的说:“我感觉有人在监视我们?”
“不会吧?”说着,她也拉开窗帘看了看,然后转身看我,“奇怪,我们去黄胜凯家里的时候,他家也是把窗帘拉的严丝合缝的。”
“嗯,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觉得有人在监视我们,你想想,我们才刚办了新家,那怪物怎么会知道在哪里?而且还偏偏在我房间里?”
菲菲歪了下嘴巴,点头说:“确实奇怪,不过,单凭这一点也没办法确定那怪物要下手的目标是你啊!”
“嗯,我知道,你看那个。”我转身指了指放在床头柜上的我和菲菲的照片,镜框的镜子已经碎了,而且碎片刚好刺在我脸上,旁边菲菲的照片却完好无损,这不仅证明那怪物要杀的人是我,也证明怪物还有思想。
菲菲脸上的表情很惊恐,我的心也同样颤抖个不停,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过的很小心翼翼,就怕出什么乱子,没想到还是被监视了,而且敌人似乎并不打算直接动手杀了我们,他或者他们似乎很享受看我们每天如履薄冰般恐惧度日的感觉。
“真是够变态的!”我很无奈的说。
菲菲问我怎么了,我把我的想法告诉她,她也是气的咬牙切齿:“妃子,现在我们怎么办?就算继续搬家,他们也还是会找到我们。”
“恩,我们不搬家了,就住在这里,既然他们能监视我们,那我们也能监视他们,那怪物下手的对象是我,今晚我们就来个瓮中捉鳖。”
菲菲特别兴奋的问我要怎么做。
其实说是瓮中捉鳖,但是我自己也不确定能不能捉到,毕竟这怪物和鬼不同,我学习的鬼术可以对付一般的小鬼,但是却不能对付怪物,只能用对付人的方法试试,还不见的凑效,所以做这件事很危险,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会被怪物给杀了。
我把我的方法简单和利害关系都和菲菲说了下,这次如果能成功自然是最好的,不能成功,就很可能会被怪物杀掉,但是菲菲还是坚决要帮忙,所以我们利用下午的时间简单的准备了些东西。
在晚上十点之前,我和菲菲像以前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十点半之后我们各自回各自房间,把灯关了之后,我们又摸黑跑出来躲在客厅里,我们紧张的满手心都是汗,菲菲也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兴奋,身体一直抖个不停,而我也是紧张害怕的要命,一直不停的深呼吸。
差不多等了一个小时,周围一直安静的什么动静都没有,我因为长时间蹲着,两条腿都麻木的失去了知觉,却又不敢动,只能轻轻的揉捏小腿。
菲菲跟我情况差不多,我们彼此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但是却能感觉到对方的动作,她轻轻的敲打小腿,不停的调整呼吸。
就在这时,我卧室里突然“砰”的一声响,虽然声音很轻,但是大半夜的却显得很是刺耳,声音响起的瞬间,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下意识的握紧菲菲的手,她也是紧张的屏住呼吸。
之后又是连续“砰砰”的响了几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试图打开窗户,我的心脏乱跳个不停,几乎都要从嘴巴里跳出来了,再之后我就听到窗户被打开的声音。
“来了。”我小声说,“按照我跟你说的做,小心点,如果不行,就别继续了,保命要紧。”
“嗯!”
我站起来,猫着腰慢慢往我卧室门口移动,菲菲手里拿着我们之前就做好的火把跟在我后面,不管是人还是动作,或者是怪物,都会怕火,所以我准备了火以备不时之需。
等我走到卧室门口,听到里面有簌簌的声音,我立刻站直身体按了下灯的开关。
灯光亮起的瞬间,我立刻用手捂住眼睛,从指缝里看那怪物,赫然看到一个****身体,浑身褐色皮肤的人。
没错,是人,只是和正常人不同,那人比一般人高很多,差不多有两米多的样子,佝偻着背,皮包骨,屁股上还长着一条尾巴,但是这些都不是最让我惊恐的,最惊恐的是,那人的脸,竟然是黄胜凯。
黄胜凯在看到我之后张大嘴巴低吼了一声,嘴巴里流出恶心的粘液刚好掉在我床上,同时菲菲举着已经点燃的火把冲进来,不过,在看到黄胜凯的瞬间,她也愣住了。
黄胜凯突然“嗷”的叫一声,转身跳出窗户,等我反应过来想去拉设计好的陷阱的绳子时,已经不见了黄胜凯的踪影。
我和菲菲一直在原地愣了很久都没有反应过来,我想不明白昨天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今天就变成了这么可怕的怪物,最让我毛骨悚然的是,它全身的皮肤都变成了褐色,身体也发生了变化,但是头却没有变。
“妃……妃子,我……我不是在做梦吧?刚才那怪物是黄胜凯?”菲菲满脸震惊,很是不可思议的说。
我咽了咽口水,同样是无法接受:“如果没眼花的话,那就是黄胜凯。”
虽然没有抓住怪物,但是我和菲菲完全被震惊了,我的房间是不能住了,就到菲菲房间里睡觉,不过一整晚,我们俩谁都没有睡着,就这么相对无言的一直躺到天快亮才睡着,可即便一夜没睡,我再睡着的时候也睡不安稳,稍有点动静就容易惊醒。
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到中午,最后被尿憋醒,疲惫的爬起来去上厕所,刚出卧室门,我就立刻清醒了一大半,在客厅的地上丢着好几只被割掉头的鸡,地上还有鸡血写了字。
想玩,老子就陪你们好好玩!
房间里飘着一股血腥味,我差点吐出来,全身颤抖的走过去,摸了摸地上那些死鸡,发现还有体温,地上的血也还是湿的,也就是说,写这些字的人刚走没多久。
敌人在暗,我们在明,这对我们来说特别不利,而且更恐怖的是,我明明没有睡的很死,可来人在做这些的时候我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这就相当于我们把脖子伸到敌人刀下,等着被杀。
我赶紧把菲菲叫起来,她看到也是吓的不行,几乎都要哭了,我也是心慌意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妃子,你觉得会是谁做的?”
我和菲菲一边收拾地上的死鸡一边说话。
“我觉得可能是禁地的那些人,也只有他们会这么变态。”我捡起地上的死鸡看了看,然后转头问菲菲,“你会做鸡肉吗?这鸡又大又肥,丢了挺可惜的。”
菲菲满脸震惊的看着我,然后对我竖起大拇指:“你厉害,这种情况下,你竟然还能想到吃。”
我无奈的笑了下,其实不是我胆大,我是觉得不管我们是害怕还是不害怕,那人都不打算放过我们,而且既然他们在件事我们的一举一动,那我就无声的告诉他们,有什么招尽管放出来,我们不怕。
一共两只鸡,我和菲菲烧了开水,烫鸡毛,而且还故意跑去阳台上,一边清除鸡毛一边说笑,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这点小计俩还吓不到我们。
折腾了好久,我和菲菲美美的吃了一顿鸡肉,不知道他们看到之后有没有很生气,很可惜我看不到他们生气的样子。
吃饭的时候,菲菲突然跟我说,她觉得那些人已经很可怕了,但是现在看起来我比他们更可怕,发生这样的事,我竟然能这么冷静,而且还想出把他们用来吓唬我们的鸡给吃掉,简直没谁了。
其实,我一点都不冷静,刚看到的时候真是吓的要死,而且想出要把鸡给吃掉的点子也纯属是因为我觉得扔掉太可惜了,之后才觉得这样做似乎是在向那些人示威,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
下午的时候我们跑出去花了几千大洋买了架望远镜,真是肉疼的要死,并且暗暗下定决心,等我抓到那些监视我们的人之后,非得让他们把我花的钱都给我补偿回来。
把东西都弄好之后我们观察了很久都没有找到那些人躲在哪里,这让我多少有些沮丧。
而且最让我担心的是,我们明明锁好了门窗,那人又是怎么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屋子的,如果他们真的想杀我们,趁我们睡觉的时候下手是最合适的,不过现在看来,他们根本不打算杀我们,估计是想在折磨够我们之后再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