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选我？”顾晏收起笑容，罕见的认真。
“弘扬中华医术……”
“行了，不要糊弄我！不透个底细，我是不会考虑的。”
“小子，你耍我呢？只是考虑？”郭院长本想站起来，这又躺回去。
“你好歹是个院长，整天耍流氓不太好吧？”顾晏无奈苦笑。
“行！你小子也不是省油的料。我们不来虚的，直说吧！”郭院长咕噜一声坐在地面，严肃道：“你医术精湛，却是不露名声。想来，你喜欢低调做人。这事，我不发表意见，毕竟每个人有自己的秘密和生活方式。这一次，我是看中你的高超医术，希望你帮医院度过难关。”
顿了顿，郭院长解释道：“这家医院是私家医院，说白了是我的私人产业。本来，一直相安无事，我也乐得过平淡日子。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前段时间，有大地产商看上这片区域，打算征地建房。”
“这是好事啊！为什么不答应？”顾晏表示不理解：“征地赔偿，拿了钱再新开一家医院，毫无违和感！”
“臭小子，不要打岔！要是这样简单，我还用愁吗？”郭院长怒瞪一眼顾晏，随后说出主要原因。
原来，这家医院是郭老头私人拥有，却并非他一人独占。在郭老头年轻时，与一个性格善良的医生一起合办一家私人医馆。
这些年过去了，私人医馆成了今天的私家医院。然而，当年合作的医生却是英年早逝，在三十年前挂掉了。
这人临终时说出一个遗憾，没能见证医院从私转公，同时，不能再帮助广大贫困患者。
“这家医院可有可无，我也不缺这点钱。但是，这是我老朋友的心血，更是承载他的梦想。绝对不能被征收拆掉！”
说这话时，郭老头脸色柔和，看来这位老朋友在他心里占据很重的地位。
同时，顾晏见证老头的另一边，总得来说，这老头还算不错。
“所以，你希望我做什么？”顾晏有所猜测。
“凭借你的医术，引起国家相关部门关注。这样一来，我可以向上级部门提交申请，让医院从私有性质转为公有性质。做到这一点，我死也瞑目了。”
郭老头首次吐出心声。
看来，这个不仅是死去朋友的愿望，也是郭老头的愿望。
顾晏没有立刻答应，摸着下巴道：“我有什么好处？”
“什么？你小子还想要好处？不怕撑死你！”郭院长没好气道：“说吧，还想要什么？名车？高新？”
“这个嘛……”顾晏看似兴趣缺缺：“我对这些不敢兴趣。要是你开不出让我满意的条件，我还是不会答应。毕竟，我志不在这。”
“你小子……”郭院长骂了一声，却是拿顾晏毫无办法。
在常人眼里属于天价的报酬待遇，在顾晏眼里却是一文不值。也不知道，这小子是哪里出来的怪胎，典型的与众不同。
想了想，郭院长一时间也没了主意。忽然，一个绝妙的想法涌上心头，既然财富不行，何不用美色试试？
于是，郭院长朝顾晏勾了勾手指，笑道：“过来，我们慢慢聊。”
顾晏来了精神，悠然地坐到郭院长身旁，懒洋洋道：“老头，不是我感兴趣的一律无效。”
“不要急，你听我说。”郭院长先是心虚的望一眼周围，确定没有外人在场，终于露出狐狸尾巴。
“小子，你觉得我柳副院长怎么样？”
“这……挺不错。”说完，顾晏看了一眼郭院长，狐疑道：“我说老头你想用美人计？”
“胡说八道，什么美人计？我是介绍你们相识。”郭院长脸不红气不喘道：“实话告诉你柳眉是我外孙女……”
“我去！老头你狠，做拉皮条也算了，还祸害自己外孙女。”顾晏怪叫一声，算是彻底见识老头的底线，丫的毫无底线可言。
“闭嘴！那么大声，想死吗？”郭院长吓了一跳，发现没外人听见，总算松一口气。随即，恶狠狠地骂道：“我好心介绍外孙儿给你认识，你不答应就算了！”
“没有，我是惊讶你的无耻！”顾晏一本正经道。
“滚蛋！老子身正不怕影子邪！”郭院长不屑道。
顾晏笑了笑，忽然向着某个方向挥了挥手：“柳美妞，我们在这边……”
郭院长当场怂了，吓得浑身颤抖，像是帕金森症犯了。
“丫头，你听外公说……”郭院长正想解释几句，却不见柳眉的踪迹，哪还不知道自己被耍了。是气的拿起小板凳向顾晏抽打：“混账小子，敢骗我！”
“哎，不要激动，凡事好商量。你年纪大，不适合做剧烈运动，小心爆血管中风。”顾晏“善意”地提醒。
郭院长扔掉小板凳，喘过一口大气道：“多来几次，我真要被气死。”
“行了，我们之间恩怨两清。是时候商量人生大计！”顾晏摆正身体，问道：“你确定拉皮条？”
“去你丫的！什么拉皮条，是引荐！懂吗？引荐！”郭院长差点一口气咽死。
“懂，我懂得！大家是社会四有年轻，正当做一个文化人。自然是注重言行，我明白。来，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你拉……不，我说错了！你引荐外孙女，不怕遭遇报复？柳眉的脾气，我算是领教过。”
顾晏笑眯眯问道。
“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郭院长倒是很直接，直言道：“我负责介绍你进医院工作，并且与眉眉共处一个工作室。之后的事情，与我无关。能不能成事，全看你个人本事。”
“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顾晏连翻白眼，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还行，多谢夸张！”郭院长的笑容里似乎隐藏别的内容。
然而，顾晏沉浸在思考，却是没能发现。
事实上，顾晏陷入两难的选择。
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柳眉固然不错，但是不足以让顾晏舍弃自由生活，成为一个上班族。
这时，一些震撼人心的画面如同幻灯片一样在顾晏脑海里来回播放。受到这些影响，最后一丝顾虑烟消云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