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说,我是谁?”他在她耳旁沉着声问,略微带着点克制的声音,勾人得紧。
江舒夏哪里还有什么多余的脑细胞思考,喘息着道,“你是凌旭尧,唔——我男人。”
“真乖。”男人爱怜地亲了亲她的面颊。
她只能是他的,若是有一天不乖了,不爱他了,他还是会栓着她一辈子。
下面的江舒夏哪里知道男人竟然一会儿想了那么多的事情,她咬着唇,破碎的声音溢出来。
易家。
易天恒抬手将烟碾灭在烟灰缸里,眼角在笑的时候微微有了些褶皱。
“连个女人都搞不定,要我以后怎么放心把公司交到你手上?”
易景焱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斜斜地坐在沙发上。
一脸的无所谓着道,“公司你大可以交给哥来管,你知道的我不是做生意的料!偿”
“说什么混账话!你哥是从政的,怎么接手公司?”易天恒一巴掌拍在沙发扶手上,有些隐隐的动了怒。
易景焱神色未变,他这老爹一句话一个样,早已习惯撄。
他那昂贵的皮鞋轻踢了踢茶几的脚,抬手轻抚下唇,抬眸朝易天恒看去。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娶到江舒夏?江舒夏的名声在安城虽不至于臭名昭著,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家里继母继妹的,现在连自家老爹都容不下她,我怎么想不出个你们要我娶到她的原因来。就算她是江家真正的大小姐,但我想小小一个江家,想必您也看不上不是?”
“你懂什么!”易天恒狠狠剜了小儿子一眼,“要你娶你就给我娶到手!问那么多。”
“爸!你现在是要把我的终身幸福搭进去,就算要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不是?”易景焱无奈。
虽然说他现在没什么看中的姑娘,但也不至于直接就拿他的终身幸福开玩笑吧!
正如他所说的,就算是要死也得给个明白。
那江小姐看着漂亮,有点小头脑,但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家老爹老哥总不会是因为这个姑娘长得乖巧一点,就让他娶到手的吧!
“你哥说的,准没错!其他的不管你,这件事你绞尽脑汁也得给我办好!”易天恒的脸色猛然严肃了不少,“办不到,以后易家一个子都不给你!”
“嗷——”易景焱有些头疼地摁了摁眉心,“爸,打个商量成不?咱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拿钱说事?”
他的理想从来都是吃喝玩乐,要是没了钱,他上哪里吃喝玩乐去?
“不拿钱说事,你能放在心上?”易天恒冷哼了一声,站起身,声音威严地呵道,“咱们易家别的不指望你,这件事你办不到也给我办到!”
易景焱看着易天恒,只想爆粗口。
那个江舒夏哪里好了?竟然,是哥让他娶的!
“那是女人又不是货物,再说了有她身边那个凌总在,你儿子还沾得到边吗?”
“所以,你想尽办法让她移情别恋!你不是在国外最喜欢玩女人了吗?现在用到你的时候到了,别半路给我掉链子。”
“说得比唱得好听,要我撬墙角,也得给我缝啊!”他是喜欢玩女人没错,但那些个女人哪个不是自己贴上来的?
哪里用得着他花心思去讨好?
就算是高岭之花,他勾一勾手指还不眼巴巴地赶着贴上来?
“要缝自己找去!”易天恒冷着脸,转身离开。
易景焱站在原地直跺脚,“呸——那么好娶,你丫的自个去娶。”
他这声不算小,易天恒转过脸来,一脸的严肃,“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没说什么!”易景焱没脸没皮地赔着笑,“那爸我这段时间的给你追儿媳妇的钱,你报销?”
易天恒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站在厅里的儿子,“只要你能娶到手,给你十倍!”
“一言为定!”易天恒眉眼一扬,眼都跟着亮了。
*
这几日,进入秋季的安城骤然降温。
延绵的雨更是下个不停,江舒夏靠在男人的肩头,难免有了些困顿。
她的身上穿着浅紫色的长裙,外面罩了件小披肩,半长的发松松垮垮地挽了一个髻。
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蜷缩,她轻轻地喊他,“凌总。”
男人闻言,搂紧了她,薄唇擦过她的额头,“别担心,我在。”
江舒夏侧了脸,软软的气息拱在男人的肩头,她要怎么才能不担心?
“可是,他们要是不喜欢我怎么办?”
凌旭尧的手微顿,本来他就不在乎他们喜不喜欢,只要他喜欢的没人可以反对。
“不用管他们,你看着我就好——”他的声音微沉,仿佛是一坛陈年佳酿那般醇厚。
江舒夏的小手按在心口,细长的指在男人的大掌上来回摩挲着。
他能这么说,她大概也能猜到将会面临的处境了。
凌家应该是不欢迎她的,也不喜欢她。
低低地叹了一口气,望着男人那精致得无可挑剔的脸,她忽然便想开了。
她要的是他这个人,无关乎他的家人。
墨色的劳斯莱斯在山腰上处的一栋庄园中停下,这里的建筑和普通的别墅区几乎没什么多大的区别。
宽阔的道路,两旁是做得极好的绿化带,一栋栋du立的洋房很整齐地排列着。
只是路旁的树只有唯一的一种,法国梧桐,但在这样一个阴雨绵绵的季节里,却显得萧瑟而寂寥,宛若那垂暮的老人。
凌旭尧撑着伞,将她拥在怀里,他的半个身子便落在雨里。
秋季的雨不算温柔,延绵着却能让人感到透心的凉意。
江舒夏缩在男人的怀里,漂亮的眉眼微抬,“你把我抱紧些,就不会淋到雨了。”
男人只应了声,便把她拥紧了些。
他们朝着路尽头的那栋别墅走去,很别致的洋楼,微微透着些历史的厚重感。
江舒夏红唇微抿,今天是他父亲的生日。
她也是临时才知道的,凌旭尧让她换上这身裙子便来了这里。
也根本没空去买什么礼物,总归是第一次见面,在江舒夏的想法里,这样总归是有些不大礼貌的。
她以为这个男人有备着的,只是没想到下车的时候还是两手空空的。
“没有带礼物会不会不大好?”
她仰着头,脸上的表情透着点尴尬来,有些忐忑地凝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