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午后,暖阳透过玻璃窗照射下来。
江舒夏看着坐在对面的江林凡莞尔而笑,“你找我有事?”
江林凡垂眸看着咖啡杯里荡出的一圈圈的波纹,她深吸了一口气朝着江舒夏看来,“姐姐,你能让我见一见我妈妈吗?神经病院那种地方真的不是人呆的。求求你,让她出来好不好?”
“那哪里是人能呆的?”江舒夏反问,她的面前放着的是一杯牛奶,只是完全没动过。“你的身边?好妹妹你不会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能够养你妈妈吧?”
江舒夏的话不留情面,让江林凡稍稍地呆滞了一下。
反应过来,捏着咖啡杯的手突然收了拢,眼里泛上盈盈的水光。
“姐姐,求求你,放过我妈妈好吗?她年纪大了,那种地方她怎么能呆下去?”
“你应该知道的吧?你妈妈若是被人查出来是装疯的,那么刺伤江宇的那件事可是要判刑的。现在不是求我就能过去的,警方时刻盯着呢!还有以前怎么不见得你对你妈妈有多关心啊?我怎么听说江宇家暴林楚的时候你可是不闻不问的。”江舒夏稍稍着叹息道。
突然的醒悟不可能,她从不觉得江林凡是多么重亲情的人。
“姐姐,我现在孩子没了,那个男人对我也不好,我只有妈妈了!真的,姐姐求求你放过我妈妈,只要你跟凌总开口,什么事情都好解决的不是?”江林凡干脆扑通着一声跪倒了江舒夏的面前。
“姐姐,求你——我知道以前是我们对不起你,但姐姐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错了道歉有什么用?忏悔?抱歉我不是神,没有那么大的胸襟——“江舒夏起身,神色冷然。
“江舒夏,你的心怎么就这么恶毒?”江林凡闻言,面色猛地一变,咬牙切齿的声音更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恶毒?这个词用在你和林楚的身上最恰当不过!”江舒夏面不改色,冷笑着朝着外面走去。
江林凡咬唇,眸色稍稍地一沉,她看了眼放在手上的东西。
起身朝着江舒夏过去。
“哐当”一声,利器落地的声音让人耳里一紧。
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
江舒夏转头,便看到江林凡被保镖制住擒住肩膀,被制服了的江林凡抬眼恨恨地朝着多那个擒住她的保镖看去。
一把被抛在地上的匕首上泛着幽冷的光。
江林凡不老实地挣扎了几下,没能撼动,便有些癫狂地朝着江舒夏吼叫。
“江舒夏,你怎么不去死啊?啊——我要杀了你——放开我,放开我,贱=人!”
“给我老实点!”保镖冷着脸,声音冰冷。
“太太,让您受惊了!”保镖朝着江舒夏看去,恭敬着问。
江舒夏心有余悸,这里是公众场合,所以江林凡是存着和她同归于尽的想法。
若不是保镖在,后果怕是显而易见的。
她摇摇头,说了没事。
朝着江林凡看去,那张漂亮的容颜现在完全扭曲了。狰狞的样子丑态毕露。
江舒夏退开了些距离,对上江林凡的眸光,“江林凡,你为什么这么想要我去死?”
江林凡充满怨恨的眼神着看了她一眼,“你就该去死!你凭什么抢走了我的一切!原本江家大小姐的位子是我的,我不用被大家嘲讽那么久,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难道我不该恨你?我要委屈在老男人的身下,你却和凌总那么恩爱,江舒夏,我难道不该恨你吗?”
“那一切本来就是我的,你凭什么怨恨呢?”江舒夏的声音似是呢喃,“你知道你今天所做的事情会带来怎样的后果吗?”
“大不了死!”江林凡很自然着说,这个结果是她一开始就知道的。
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能拉江舒夏陪葬是她赚了。
反正她也活不下去了,那样的日子她再也忍受不下去。
就这么死了,是她赚了。
江舒夏似笑非笑着说,“江林凡,你还是太天真!”
江林凡拧眉,眸里有些不解。
“你觉得都这个时候了,凌总会那么轻易就放过你?他的手段你不知道?”江舒夏轻轻地喟叹,带着一些揶揄。
闻言,江林凡的面上一白。
她到底是算错了,她猛着想起了一年前的事,凌总对她和她妈妈所做的事情。
“总裁——”门口突然传来了齐齐的一声。
江舒夏转头朝着门口看过去,男人高大的身影从门口进来,他的脸色很沉,带着戾气。
咖啡厅在刚才的那下之后,全部被清场。
这会儿里面都是凌旭尧的人。
江舒夏咬着唇看着朝着自己这边过来的男人。
他能过来,她没太多的意外,这里离着GK不远,只隔了几条街。
凌旭尧看到她平安无事,松了一口气,抬手将她圈入了怀里,薄唇轻轻着落于她的发顶。
“没事吧?”
江舒夏将脸埋在男人的胸口,“没事!我好着呢!”
江林凡从刚开始见到凌旭尧之后便浑身发抖,这个男人的变态程度她是领教过的。
这会儿,根本不敢对上凌旭尧那从满戾气的眼神。
凌旭尧搂着江舒夏柔软的腰肢,面容稍显冷峻,“太太,你觉得你那作死的妹妹该怎么处理?”
江舒夏笑颜如花,依偎在他的怀里,眸光扫了江林凡一眼,开口,“随便你怎么处理!但要记住一点,不要把她弄死!因为我想让她看着我们到底会有多幸福!”
闻言,男人喉头一沉,唇角勾起。“好——”
“姐姐,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跟凌总求求情!”江林凡面上眼泪纵横,后悔和害怕的情绪全部显现在了脸上。
江舒夏挽唇,现在男人在,她显得更有了底气。
她朝着男人看了眼,转而看向了就差跪到地上的江林凡。
“你不是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了吗?江林凡,我要让你卑微地活在最阴暗的角落,看着我和凌总是如何的幸福!”
她的话掷地有声,既然她这么见不得她幸福,那也简单,她要让她每天看着她是如何幸福地活下去。
越不想见到的她越是想让她清楚明白地知晓。
这样的打击无疑是最大的。
凌旭尧垂眸看了眼怀里的女人,眼底漫上了柔和,他的女人,就该是这样的。
江舒夏不想继续听下去,朝着男人看了眼,平静着声音,“我们走吧——”
凌旭尧俯身,“宝贝,你难道不想听听我的处理方法?”
江舒夏努嘴,眨眼,“站累了!”
“那就坐着!”凌旭尧说。
很快便有人移了椅子到凌旭尧的身后,男人撩唇搂着她的腰坐下,江舒夏横坐在男人的大腿上。
他抬手抹了抹下唇,“夏宝宝,你这妹妹的声音怎么就这么难听呢?”
江舒夏耸肩,听着的确是很烦。
“不如把她舌头割下来喂狗怎么样?这样她这张嘴再也说不出不中听的话来。”凌旭尧黑沉的眸带笑。
重口味!
江舒夏只笑笑着说。“凌总,你好重口!“
“不重口怎么看得上你?”男人笑着反问。
江舒夏差点就给爆了粗口,不过反过来想想也是一样的,他就喜欢她这么狠的模样,一般人干不出这样的事情。
凌旭尧顺着她的毛,唇角的笑容有些深。
江林凡见状死死地咬着了唇,她的生死在他们的面前竟然像是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