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张敬轩探查自身,发觉自身原本就被拓宽了的经脉,并没有因此而再次变得更宽大,可是体内的经脉发生了另外一种变化,那就是经脉之中,好像被镀上了一层黑金色的涂层,只感觉好像会闪闪发光一般。
他内查之下,一开始吓了自己一大跳,不过发现自身并没有什么异状,这才反应过来,是那蛇化玉的功效。简而言之,蛇化玉并没有直接为他增加功力,可是蛇化玉却给他带来了其他不小的变化。
首先,他的经脉被强化到了一个惊人的地步,至于有多惊人,他自己也还都不知道。其次,经过了强化的经脉,变得顺滑无比,真气在其中运行,就如条条巨蟒在洞穴当中游走,比之从前要快捷数倍有余。
张敬轩很快就想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不禁又惊又喜。这就代表着,他的抗打击能力,恢复能力,快速发招的能力,都比之从前又要增强许多。从前就是打不死的小强,如今,张敬轩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了。
不过这一切,都需要实战的检验,而且有没有什么副作用,还不得而知呢。张敬轩收敛了喜悦的心,默默的运功,头脑之中,却还在琢磨着其他的事情。如此的一心二用,却又完全不担心走火入魔,却怕是也没有谁了。
其实在他的头脑中,经常会出现一些较为奇怪的念头,或者是场景。例如此时,盛京城正是风起云涌,各方势力豪强汇聚于此,随时都可能有新的变化。可是此时此刻的张敬轩,脑中所想,却是些别的事情。
听了唐少少刚刚的那一番描述,他对于方、叶、米、唐这四大家族,又有了重新的一番认识。虽说对这些个家族有的喜欢,有的鄙夷,有的欣赏,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殊为复杂。
神、人、兽、自然。说来也算是有趣,这四大家族,等同于说,组成了这个世界。而现在,他们却在纷争不断,相互厮杀。那么这个世界变成这个样子,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而张敬轩想到了小时候就听来的一个故事。
讲故事的是一个穿着五颜六色衣服的老奶奶,不知是来自哪个少数民族。
在洪荒年代,相传那时候的世界并不是现在的样子。
在那时候,石头和树木,是会走动的,白天它们在这里,夜里可能就走到了别的地方;老虎、豹子、山羊、麋鹿等动物们,它们是会说话的;而那个时代的人们,经常用唱歌来代替说话。
后来,人们变得不会唱歌,动物们变得不会说话,而石头和树木,永远的待在原地,不再走动。
世界也因此变得凝固了,血腥了,肮脏了。可是人们却以为自己高级了,进步了。
然后一辈子都在谎言中过活。
所谓人心不古,或许就是如此吧。
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张敬轩都在胡思乱想当中度过。这时,唐少少结束了她的调息。张敬轩也收拾了思绪,查了查她的脉象,只觉比之早上又好了一点。恢复虽说非朝夕之功,可是看来有个十天左右,也该能恢复个七七八八了。
“唐姑娘,你先休息休息,昨晚闹出那么大动静,我得出去瞧瞧。”
“恩,你忙你的,不用管我。估计再过个两三天,我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张敬轩心里想,两三天过后,怕是好不了。不过行动能力是没有问题了,而且只要不遇到像唐月野那样恐怖的对手,自保应是问题不大。这位唐四小姐,想来也如唐二、唐三一样,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绝技呢。
一出门,没走多远,就见他所在的这个屋子周围,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张敬轩不由得奇怪,自己前一会出来还没有这么大的阵仗呢,好像有点小题大做了吧。不过很快,他就发现,那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前方一个小亭子当中,一个背影站在那里,在那四周更是高手云集。张敬轩过去,周围的人都自动让出一条路来。福临听到声音,一转身,看到张敬轩,就露出了笑容。
“哈,小子啊小子,听说你艳福不浅,昨晚救了个妹子回来,连饭都顾不上吃,这眼看着太阳都到头顶了,你才从房里出来,哈哈,我算是服了你了。”
福临的笑声朗朗,几日没见,张敬轩只觉他脸颊都已经微微凹了下去,整个人瘦了一小圈。他知道福临身上压着的担子不轻,更何况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估计每一件都够福临闹心的了。自己说是帮他去查剪辫案,不过关于米申梦他们的事情,也无法跟他明说,心中也微微感到有些对不住福临。
“胡说啊胡说,我那是给那位姑娘疗伤罢了,她被我失手给打伤了,不把她救回来,我寝食难安啊。”唐少少的真面目,估计满清这边根本没人见过,而昨日晚上她也一直深藏面目,所以根本没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张敬轩相信唐月野也不会暴露这件事情。
“哈,由得你说。反正呢,什么时候方便,让我见见这位姑娘,哈哈,我倒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佳人,能让你这么费心思。穆颜闻樱她们两个妹子可都不怎么高兴,依你说的给你备好了早饭,结果你直接让人吃了个闭门羹,你这事情办的……”
“哦,这个吧,确实是我不好,哈,她们不会是真的生气了,连见我都不见了?”
“那倒没有那么夸张,她们就算生你的气,也都还得让着你,因为唯有你才是她们溜出宫去玩耍的合法途径啊。对了,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我也都没时间找你好好说说话。今日倒算是有些个喜事,我一高兴,就让自己放松放松,也来看看这迷得你五迷三道的妹子。”
“你就听穆颜闻樱她们胡乱八卦吧。根本没影子的事情。还是说正事儿吧,你刚刚说的喜事,是怎么回事?”
“哦,这喜事,确实必须得说说。那恼人的剪辫案,终于告破了,哈哈。”
张敬轩面不改色,心中却微微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