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儒所在的地方是一处废弃的房子。
四周都是拆除的违章建筑。
早就人去楼空。
郑显然在楼下的时候,听到李文儒那声大喊。
他就知道,这肯定是李文儒碎了道心的结果。
激动的他,立刻小跑着到了楼上。
气喘吁吁,站在门口,就大吼道:“就是这儿了,你们几个,把这****给我先打残了!”
这一刻,郑显然终于是心中畅快淋漓。
上一次在皇朝私人会所,那么扫了面子,还被打的很惨。
今天终于可以报仇了。
他伸手的几个混子,一拥而上。
有县长儿子的话,他们自然是什么都不怕。
打残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太简单了。
冲到了房间,带头的黑娃,一马当先,冲着李文儒的胸口一脚就踹了出去。
他们几个都是打架的老手了。
黑娃出脚,后面的立刻就跟上了。
一个个有章法,下手还狠。
若是一般人,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不过,他们遇到的是李文儒。
一个筑基期的李文儒。
他站在原地。
黑娃一脚踹在他的身上。
其他人的拳头脚,也都踢在了他身上。
可是……
却半点效果都没有。
李文儒的身体动都没动。
除了鞋印子,大概就是被打乱了的头发,才能证明,他们刚才的的确确是打在了他的身上。
这一下,黑娃他们都愣住了。
李文儒拍了下身上的脚印。
突然,出手了。
一巴掌扇了出去。
站在他身前的人,全部被扇飞了出去。
掌中,元气外发,放佛化作了一只大手似得。
房间里灰尘溅射,窗户都爆炸了。
黑娃几个人,当初昏死了过去。
站在门口的郑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给吓懵了。
连跑都忘记了。
李文儒走到他的身边,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将他的身体轻松就提了起来,“前面那个年轻人在哪?”
郑显然当场就吓尿了。
裤裆里水流如柱。
身子颤抖着,眼睛都要泛白了。
“在郁金香小区……8栋……”
李文儒猛地一丢,郑显然给仍在了地上。
身子软绵绵的,昏死了过去。
他离开之前,看了眼那铺还染着红的床垫。
一掌拍了下去。
床垫炸裂。
一根小弹簧,不偏不倚,正好刺中了郑显然的下面。
一声惨叫,传出去了很远。
李文儒走了。
郁金香小区,他刻意的避开了赵轻语的家。
他现在真的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赵轻语,还有赵叔叔他们。
到了郁金香小区8栋。
这是郁金香小区的楼王。
比其他别墅都要高出两层。
而且,占地面积极大。
死人游泳池,小型高尔夫球场……
外面有铁栅栏拦住。
透过窗户,里面装修的格外奢华。
李文儒走进去。
檀香木的地板。
墙壁上挂着不少古今名画。
甚至,一副郑板桥的真迹,就这么挂钟大厅里。
奢华耀眼的水晶吊灯。
……
李文儒对于这些却都不在乎。
耳朵一动。
就听到在三楼有声音。
他立刻就上了楼。
直接走到门口,一脚踹开房门。
陈六正光着身子,做着原始的动作。
身体下的女子,早就昏死了过去了。
“你居然没被打死?”陈六眯着眼睛,直接就从神女人的身体上跳了下来。
就这么光着身子,看着李文儒,“这么看来,是他们被你解决了?应该不可能啊?我就看准了,那两个女孩,就是你内心的羁绊。这个时候,你的道心,应该已经碎了才对!”
突然,陈六就出手了。
快若闪电。
双指似利剑。
就这么面对面的插向了李文儒的眼睛。
狠毒,阴险。
没有任何华丽的招式,却是一招致命的狠辣手段。
李文儒面色淡然,慢吞吞的伸出手,中指一弹,一道元气激射了出去。
直接打在陈六的手上。
陈六当即痛呼一声。
手腕上一个拇指大的血洞鲜血直流。
招式无以为继,他抱着右手的手腕,身体连连后退。
“你……你……的元气居然可以外放了?这是……筑基期的大修士了?”陈六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不可思议的看着李文儒。
筑基期的修士,出了师尊,整个基地就没有人触摸到那个传说中的境界。
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年轻,居然跨入了筑基期?
突然,陈六宛如泄气了一样,瘫倒在地上。
他不是普通人。
知道自己和筑基期修士的差距。
那根本没法抗衡。
只能等死。
逃都没有机会。
他看着李文儒,露出一丝苦笑,“本以为这次出来,是来享受。却不想,命都没了。道友,给个痛快!”
“告诉我天庭的总部,我不杀你!”李文儒还是那副不变的淡然。
陈六苦笑着摇了摇头,“你知道做我们这行的,根本就不可能说!你也在我们组织混过一段时间,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知道吧?”
李文儒立刻皱紧了眉头。
他只知道天庭的人来了。
却不知道,天庭知道自己就是独狼了?
“谁告诉你我在天庭做过杀手?”李文儒问道。
“放过我,我告诉你!”陈六耸了耸肩。
李文儒看了眼陈六,想着那一声枪响。
突然间,手指一道元气凭空激射了出去。
正中陈六的眉心。
如果没有对米朵下手,也许可以饶你一命。
他走到床边,一伸手,用被子把女子的身体盖住。
然后在陈六的身上翻找。
片刻后,一个信封还有一个令牌被他找了出来。
信封里面是乱码。
不过,李文儒立刻就认了出来。
这是天庭独有的暗号。
“独狼在西山,真名李文儒。西山一中,高三学生!”
简单的信息,却让李文儒如遭雷击。
这是……刺刀告诉天庭的吗?
深吸了口气,看了眼手里的黑色令牌。
体内的元气一震,信直接粉碎。
他离开了别墅。
身影如魅,在别墅区转了一圈。
来到了赵轻语的房间外。
那个女孩趴在床边,整个人在没有以往的自信。
不过,这个时候,也不见了宁人生厌的高傲。
就是这么安静的趴着,放佛变了一个人似得。
李文儒看了一眼,叹了口气,离开了郁金香别墅区。
之后,他又到了老钢铁厂。
只是,米朵的家里人去楼空。
只有那些家具,安静的躺着。
李文儒站在房间里,看着一切空荡荡的房子。
他叹息着闭上了眼睛。
米朵……走了。
这次真的是伤到她了。
而且,是亲眼所见。
大概她认为自己本身就是这样一个花心的人。
或许,对她也只是为了她的身体?
李文儒仰望着天花板。
心如刀绞。
对于米朵,他是真的动了情。
那个温柔,处处为人着想的女孩。
真正的走进了他内心的深处。
却不想,如今成了这副局面。
其实,不见面也不是坏事。
这个时候,见面了。
李文儒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解释。
偏过头,他做到沙发上。
点了根烟,打开了电视。
一晚上,他就这么躺在沙发上。
看着电视,一言不发。
一直到了第二天,他才离开。
小心翼翼的把烟灰清理掉,不带走一片云彩。
……
他给庄蓉蓉打了电话。
让她帮忙查了米朵的住址。
不过,她并没有联系李胖子。
也没有要郁金香小区的别墅。
就这么走了,据说……带着外婆,离开了西山。
李文儒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天旋地转。
一个女孩,只身一人,带着老人,离开了西山。
她们以后怎么办啊?
都是因为自己啊!
挂了电话,李文儒回到了酒店里。
也没有什么收拾的。
就是那枚干枯了的山竹,然后带了一套衣服。背上行李,李文儒站在高铁站台。
望着呆了几年的西山,突然就流出了眼泪。
西山再见!
如果有机会……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