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柳旋莹却在原地发愣:“发生了什么事情啊!我明明看到天明两个人好端端的,却为什么在那里打架啊。还有啊,他居然一下子就把我打到空中去了!天哪,好看不啊,差点要了我的命了啊!”
柳旋莹在原地呆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硬是拍了拍臀上的尘土,也洋洋地走上了阁楼。
当柳旋莹回到那阁楼的时侯,白子寒与天良早已开餐了。但见二人吃得是津津有味。看见她进来了,天良懒得动手,就从桌子蹬出一个椅子来,硬是将它踢到白子寒的旁边,却不忘接着继续吃。
看到这场景,柳旋莹气得一拍桌子,大声喊道:“你们就盼着我早点死是吗?既然知道我会出事,那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
自己好歹也是从阎王那里走了一圈回来的,但他们既然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说,真是很郁闷啊。
柳旋莹还想说什么,这是白子寒却拿起那个青瓷壶,倒了一杯茶,将它推至柳旋莹的面前,然后就接着啃他喜爱吃的红烧猪蹄。
柳旋莹一肚子的怒气,却被白子寒的这一个小小的动作,给洗去了一样,于是就端起茶杯,将那杯茶喝进了肚子里,然后坐下来,拿起筷子就吃饭。
哎,没有办法啊,谁叫自己碰上这两个生性冷淡的人啊,算自己倒霉吧。
不过,这一餐的东西,大部分都被柳旋莹一个人吃下去了,而天良和白子寒确实在看着她的筷子在沙沙挥过,顿时,她的那个碗里菜堆如山,另外加一个满盘,全都挥到了她的名下。
“很能吃啊。” 天良和白子寒看着狼吞虎咽的柳旋莹,几乎有点发呆。
“你们看什么看,没见过本姑娘吃这么多啊?告诉你,这些只是给我压压惊。天良,你要给我一百两的精神损失费!好了,我继续吃饭了!”柳旋莹说完,又啪啦、啪啦地吃了起来。
天良和白子寒相视一眼,现在他们 终于懂得了,万事千万不要惹女人,尤其是这个柳旋莹,否则,嘿嘿,受伤和吃亏的还是自己!
金走乌飞,日月无梭。
人静夜深,小屋的外面枫叶子飘动,夜光轻柔,月光皎洁,一泻千里,透过窗子射进了内屋。
柳旋莹趴在那张大床上却难以入睡。她记得小时候村里有一个先生教过他们一首诗:“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这诗词正是她现在心情的写照。
很久没回家了啊,柳旋莹怪想念阿爹、阿妈的,还想念村里的那一班兄弟姐妹们,还想念那些最要好的玩伴春杏和芳儿,更想念村子里那一木一草……
柳旋莹离开村子已有一年了。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她没有出过这片红枫林。
虽然,柳旋莹也知道有很多人要追杀帝儿,不,现在他应该叫白子寒了。看看身边这个貌似六岁的偏偏少年,柳旋莹叹息着,才不过一年的时间,他居然以神奇的速度在成长!
柳旋莹原还以为,等他长大的时候,自己早已经年华老去,却不知道他追赶的这么快啊,再过两年的话,他就已经成年了,那时自己才接近二十岁的芳华。
“旋莹,你在看什么啊,深更半夜的不睡觉?” 白子寒翩然而至,柔声问道。
奇异啊,白子寒才六岁的身体,却已经有柳旋莹身高的一半多了。
但见他穿着一件白色亵衣,凤眼迷蒙地盯着若有所思的柳旋莹,此时的他还在半熟睡中,神情安静而优美。
柳旋莹依然趴在枕头上,用双手托着腮看着这越长越帅气的白子寒。柳旋莹不得不承,这是她两世一来见到过长得最英俊最帅气阳光的一个男孩啊。
你看他丹凤眼细长,瞳眸泛着熠光,嘴唇薄厚得宜,尤其是他身上蕴藏着的那独一无二的气质,高贵而清雅,更难得的是对自己那一份透着他不符年龄的宠溺!
对啊,就是宠溺,一个六岁的男孩子,却对她一个十六岁的女孩的宠溺!
他那整张脸就像是上天赋予的最完美的杰作,那嫩嫩的脸蛋看不出丝毫的瑕疵。啧、啧,他长后会是什么模样呢?那绝对是令天下所有的女子都为他折腰的吧?
“我在想啊,等你再过两年的时候,你长大了而我也就就快二十岁了!到那时候,我回到村子也就找不好婆家了啊!”
柳旋莹悲催的想着:“按照习俗,村里的姑娘大都是在十八、九岁的时间就要嫁人的了,如果二十岁还不嫁人,那就是老闺女了,郁闷啊!”
柳旋莹在现代的时候也不过是一个二十五岁青春正茂的大姑娘,但是放在古代的话,却早已是儿女绕膝的年纪了啊。
听她如此说,白子寒也唏嘘起来,俊秀的小脸却侧过去望着那丝毫没有睡意的柳旋莹:“你,你还想嫁人啊?”
“你,这话是什么意识?”柳旋莹睁大眼睛直直地看着他,不解地问道。
“你也是知道的,哪有女人一辈子都不嫁人的?虽然啊,一个人生活其也是挺不错的,但是,但是女人们还是希望自己老了的时候可以儿孙绕膝,安享晚年啊,要不就,就像我们村里的那个阿婆,没儿美女孤苦终老,多悲惨啊……”她柳旋莹目光望向窗外的柔软月光,思绪万千。
与白子寒讨论这个女人的话题,柳旋莹并不觉有何不妥,因为天良说过,这个帝儿现在的智商已是成年人的了。
突然,柳旋莹升起一丝恶意,但见目光斜睨着他,一挑下巴说道:“帝儿啊,我们来个商量呗,如果我以后嫁不出去的话,你长大了就要娶我怎样啊?”
白子寒的目光亮色的一闪而过,但见他随即挂着笑意,却淡淡地摇了摇头,决然拒绝道着:“我不才想娶你这个泼妇回家呢。”
柳旋莹却念头一起,于是摇着他的胳膊逗玩道:“梓涵哥哥,那我今后对你好一点不就行了么?”
白子寒又望了她一眼,笑意里却夹着一丝的玩意:“那,那我到时是要娶一大堆妾室的哦,你也是愿意的吧?”
“你行啊,才六岁的身子你就想着享受那齐人之福啦,你真是人小鬼大,色胆包天啊!”柳旋莹咬牙切齿地,使劲拧了白子寒那嫩皮的胳膊,
“我说你即是一个泼妇,又是一个妒妇!所以啊,我才不要娶你为妻呢。”说,说完白子寒就别过头去了。
殊知,白子寒的这句话却深深地印在了柳旋莹内心深处。
柳旋莹郁闷啊,自己的前途还真是堪忧啊,你看别人穿越了,却拥有一堆堆帅哥,而自己,却孤独地守着一个帝王雕,但他说了还不愿意去自己,自己未来真是幸福未卜啊。
突然,柳旋莹默不吭声了,她望着那朦胧的月色,眼里却透满了伤感,这却是她第一次感到自己很失落啊。
在无数个夜里,柳旋莹也想念爸爸,妈妈,但不知怎啦,在今夜她的这一份思念却是非常特殊。
白子寒见她半晌不语,就坐起身子,探头查看她那表情却发现她居然在哭……
“不要哭啦,好姐姐。” 白子寒轻轻地替她抹掉脸上的眼泪。
还是第一次见女人哭呢,心里的某个地方不由微微地触痛了一下,于是白子寒就换做孩童的语气说道:“你不要哭啦,我答应娶你为妻就是啦!”
柳旋莹突然止住了哭泣,幽幽地望向他,双手却捏着他的俊秀脸蛋,说道:“我不需要你爱情的施舍。我阿爹阿妈说说过了,小时候他们跟我定过娃娃亲的了,等我回去,他就会来想我提亲的了!”
当然,这个是柳旋莹胡诌的理由。谁都知道的啊,古代的人就是喜欢弄娃娃亲。
白子寒闻言,悠然的目光却突然变得深沉而笃定:“只是啊,怕到了那个时候,他早就已经娶了别人为妻呐。”
柳旋莹好像是与他杠上了似的,声音立马拔高了8个分贝:“那,那又怎样啦?只要,只要他还肯娶我的话,我就就做他的小妾我也愿意!”
白子寒现在算是彻底地理解了一个村姑那强烈要嫁人的思想了,但见他一挑细长的眉毛,坏坏地说道:“那,那行啊,我现在就告诉他,说你跟我在一张床上睡了两年了。如果我只要对他说,你说他还要娶你吗?”
柳旋莹闻言,顿时脸颊一红,立即将他反压在自己的身下。一个才六岁的孩子她目前还是可以压制的。“你,你说什么?你说是谁硬着要和我挤在一张床上的,你现在居然还要恩将仇报?”
被她压在身下,白子寒却他不怒,却笑着说:“事实的却如此,你的身上每一个地方我都看见过的啊!”
说完,他还饶有兴趣地朝她身上扫视了一周。
柳旋莹气急极了,于是揪着他领子,怒道:“你,你还有意思说这个,谁让我洗澡的时候,你这个大坏蛋在偷窥的啊!”
他却强词夺理道:“这,这不是叫偷窥。我是在光明正大地看,而你也是在我面前光明正大地洗啊。”
柳旋莹翘起嘴巴,心里想,有谁会去回避一个才一岁大的孩子呢。
“行啊,从明天开始,你就一个人睡,这里又不是没有房间!”
郁闷啊,原本是他不愿意睡那天良为他准备的豪华大床,非要跟她挤这张不大的床的啊,害的每次睡觉的时候,都是一个压在一个上面的,不过每次都是他压在她身上的呢。
这时,被压在柳旋莹身下的他,却双手一张就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了,虽然他的身体还不是很大,但也能够抱满怀了,于是颇为得意地说道:“你既然已经是跟定我的人了,那你就别再想那些没意义的东西了哦。”
“啊!就你一个小男孩还胆敢与我说这话,滚一边去吧!”说完,柳旋莹就一把将他扔到了床上最里面的那一个位置。然后就侧躺过去,准备入睡了。
不知怎的,这明明就是一句戏话,但为什么柳旋莹听着心里却暖洋洋的呢。
白子寒望着她那美丽的侧影,眸子里却闪过了一丝未见的嬉笑之意,以及一抹笃定温柔的目光:“她注定会成为我的人了。”
这个坏坏想法,白子寒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形成的,也许是在自己第一次元神出窍看到了柳旋莹那“刚强其外,柔软其内”的时候,就不禁地想要触及她那内心世界了,愿意一生一世去做她那心灵的守护神,守护她不被任何的伤害。
白子寒的食指在空中划了一个圆圈,圆圈立马化作一道柔柔的白光,白光化入柳旋莹的神念,于是,片刻的便传来她那熟睡时柔和的呼吸声。
白子寒双手却支着头,他在看着柳旋莹那熟睡的秀丽的侧脸,看着,看着,他不禁嘴角挂上了一抹暖味的笑意,那是透着绵延无尽温情的笑。
这是一个多么神圣的的柔情啊,这份柔情是白子寒从剥壳的时候就开始酝酿而成了,只是正在等待时日,等到他羽翼丰满的时侯,就可以释放那深远的一腔热情,将这个心爱的女人一拥怀中,共效于飞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