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梅家附近的一家咖啡屋内,白梅正在倾听司徒宁青这几天取得的战果,虽然她个人觉得古伦的心结没那么容易打开,但她还是为好朋友高兴,她也相信,总有一天,司徒宁青会打开古伦的心结,重新找回自己的幸福。
“阿伦他爸拍着桌子说我是他儿媳妇儿,嘿嘿嘿,你说我能不开心吗?你是没看到那家伙的脸,当时就黑了,这下我看他怎么逃出我的手心。”司徒宁青眉飞色舞地说着之前的经过。
“亲爱的,现在就看你怎么去打开古伦的心结了,所有人都是支持你的,不过你也要有打迟久战的准备啊,还要做好承受古伦心中怒火的准备。”白梅说道。
司徒宁青微笑着说:“我知道,他心中有一口气憋着,是我背叛了他,伤害了他,想要重新得到他的爱,那是我必须承受的,我爱他,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离开他了,失去的滋味不好受。”
“亲爱的,我也知道你心里苦,但是我相信一切都会慢慢变好的,我们都会幸福的。”白梅紧握好姐妹的手说道。
“嗯,谢谢你,梅子!”司徒宁青狠狠地点了下头。
“少来,哦,昨天晚上我给常菲打电话了,她带着她儿子出去旅游了,估计还得二十多天才回来,到时候我们再聚,这个女人啊,自从生了儿子之后就没安生过,真不知她怎么想的,没名没份,给那个男人生了个儿子。”白梅忽然提起了另一个好友常菲,又意识到话说多了,说道:“我这人心直口快,你别往心里去,我不是说你。”
“要死啊你!”司徒宁青打了一下白梅,又道:“我们三个,都是命苦的女人,不过我们都是打不死的小强,以后我们一定要狠狠的幸福。”
“真恶心,只有你是小强,呵呵呵,行了,我还得去接儿子呢,走吧,小强!”白梅打趣着自己的好友。
“你们家有三个小强,嘿嘿嘿……”
一对好姐妹互损着走出了咖啡屋,然后各自分开,白梅去接儿子,司徒宁青则直接回了家。
回到家的司徒宁青一个人无所事事,简直是无聊透顶,瘫倒在沙发上,不停地按着电视遥控器,想以此打发时间。离开老家十年,曾经的朋友大多业已成家,失去了联络,自己与古伦的关系还处于修复当中,一阵寂寞的感觉袭上心头。
司徒宁青突然想起一件事,急忙奔向卧室,打开了自己带回来的箱子,一顿乱翻,片刻之后,手中出现了一把钥匙,司徒宁青面露笑容,这把是古伦家的钥匙,也是她曾经自己家的钥匙。
十年了,司徒宁青一直都保留着,这把钥匙,在她离开的十年之中,承载着太多的记忆,在她心里,钥匙的份量甚至重于一切,是不可用金钱买来的东西,她是多么希望这把钥匙还能打开家门,只有那个家,才是她的幸福天堂,只是她不知道门锁换了没有。
拿着钥匙,一路急行,司徒宁青来到古伦家门口,内心激动而又惶恐,激动的是将钥匙插入门锁打开家门,就能进入,惶恐的是万一门锁被换了呢?肯定会另自己失望。
两种截然不同的心理在司徒宁青内心焦灼着。
不管了,既然来了,怎么也得试试,司徒宁青下定了决心,将钥匙插入钥匙孔,轻轻一拧。
“卡擦!”
门锁被打开了。
果然没换门锁,他还给自己留着这扇门,司徒宁青内心异常激动。
“等等,我这样贸然进去算不算非法进入他人家门?不管了,反正我又不是偷东西的,被人抓了我也不怕。”司徒宁青不停的给自己打气,并说服自己。
进门后,司徒宁青将古伦的大拖鞋换到了自己脚下,张开双手在客厅里转起了圈,开心的大笑起来,脸上早已溢出幸福的泪水,虽然之前也进来过两三次,当时古伦和古贝贝都在,也没敢放肆。
司徒宁青开始仔细的打量起来。
客厅里的沙发,电视,灯具等等都还在,阳台边小桌子上的相框里面,司徒宁青的笑容灿烂,旁边还摆放着当年从山上捡来的心型石头。
餐厅与厨房也都没有改变,连冰箱贴都没有撕掉。
家里的每一处都一如当年,而且异常整洁,当然这与古伦有点小洁癖的毛病有关。
“可恶的家伙,难怪程梓会跟他离婚,谁愿意生活在另一个人的影子里。”司徒宁青暗自腹诽,不过他内心却是高兴的,这所有一切都说明,古伦的心里面,只有她。
唯一做了改变的是,当初的客房,已经被改装成了儿童房,里面摆放了很多古贝贝的玩具以及生活用品,墙上贴满了儿童贴纸,都是些童话故事里的人物。
推开卧室,依然整洁,司徒宁青步入其中,感受着当初的气息,床头的小台灯还在,旁边的梳妆境还在,衣柜还在,那张大床也还在,在这张大床上,自己与古伦不知道做过多少次羞人的事,司徒宁青感受到满满的爱,她是幸福的,自己从来就没有失去他,她此刻才真的明白,她曾经的所做所为,给古伦带去多大的伤害。
司徒宁青哽咽了,泪水再次模糊了她的双眼。她轻轻地抚摸着每一件曾经属于她与古伦的物品,当慢慢转身看到身后的墙面时,司徒宁青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失声痛哭起来。
整面墙壁,挂满了自己当年的照片,每一张都是当时生活的写照,司徒宁青跟着照片,回忆起当时的每一个场景,她知道古伦很爱她,但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对古伦是如此重要,几乎成了他生命的全部。
“对不起……”
司徒宁青几欲肝肠寸断,摸着墙面上有些泛黄的照片,泪如泉涌,心如刀割。司徒宁青慢慢地坐在地板上,用自己的脸贴在墙面上,回忆着,回忆着……
带伤的夜色驱离了残阳,柔弱的泪水,惨白的月光,十年时间被风吹乱,被勾住的过往,早已凝结成霜,心事静淌,梦,还在远方,最怕他一辈子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