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寞点点头,随着佣人一起下楼吃早餐。
餐桌上,她并没有看到林夏,昨天那个女人也不见了踪影。
“南宫小姐,少爷公司有点事,所以今晚不能回来。”
诗寞拿着筷子的手一抖,兴奋得差点没跳起来。看来,今天还是有机会的,寻个法子把林夏给弄出来。
她强作镇定,把身前的一缕秀发拨到耳后,把碗中的一块肉塞到口中,点了点头。
吃过早饭,诗寞提出要出别墅走一走。
那位叫凡姐的佣人忙说:“南宫小姐,您一个人行动不便,还是让我陪着您去吧。”
尽管诗寞再三推辞,凡姐总是以“若不照顾好您,我们就会丢掉工作”为由,坚决不退让半步。诗寞郁结,只得作罢。反正出了别墅,总会有机会的。
刚打开门,一股凉意就迎面窜来,诗寞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裹紧了外套。已经入秋了,有点凉也是正常的。
凡姐带着诗寞绕着别墅周围逛了一圈,诗寞边走边了解周围的环境。
别墅门前有一个十分开阔的泳池。凡姐说,少爷每个星期都会抽空锻炼一下,冬天的时候也坚持游泳,这样持之以恒的男人已经很少见了。
再往前走,有一片花田。
“南宫小姐,您可能还不知道吧?少爷他可会种花呢,这里的花,几乎一半都是他种的,如果不是因为工作忙,他总会抽出那么点时间来打理这些花。您可别小看少爷,他对花可颇有研究,许多种类他都是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呢。”
凡姐一脸自豪地道,仿佛不是苍鸩会种花,而是自己。
诗寞闻言,不由得挑眉,他会种花?
他一个大男人如果照顾这些花来会是怎么样的情景?诗寞一想到苍鸩蹲下身来给花浇水施肥的模样心中就在发笑,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诗寞一个没忍住,“噗嗤”一下掩嘴笑了起来,肩膀颤个不停,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凡姐牵动了下眼角,真不明白男人种个花有那么好笑吗?不过,见诗寞这么高兴的样子,她也被传染了,笑着道:“那我们进去瞧一瞧吧。”
说实话,诗寞能叫上名的还真没几个,全部都是千奇百怪的,很多的都没见过。
“这是丽格海棠。”凡姐指着地上几盆盆栽植物说道。
这种海棠的颜色艳红如血,花瓣一层包裹着一层,娇嫩的模样仿佛就在吸引人去采撷。
凡姐带着诗寞往里走,停在一大片盛满妖红的花田中。
“看,这是曼珠沙华。”凡姐指了指四周,“这是所有花中少爷最爱的种类。”
诗寞蹲下身,盯着其中一株瞧个不停。
曼珠沙华又称彼岸花,据说它开在了在了地狱中叫“忘川”的地方,那里是死去的人忘却今生情缘,转身投胎来世的地方。诗寞心中迷惑不解,这种代表“死亡”与“仇恨”的花一般很少有人会去喜欢,苍鸩是着了什么魔要去选一种别人排斥的花?
逛了几圈,诗寞并没有寻到合适的机会,不论做什么事,凡姐都寸步不离,压根连自由时间都没有,所以,她最后只能毫无头绪地回到别墅。
晚上。
诗寞从茶几上随手拿起一个苹果,和一个水果刀,看了看四周,削了起来。
佣人很自觉地没有替她削,因为他们发现,这个未来的少夫人不论做什么事都是独立完成,在诗寞强烈的要求下,除了出别墅要人陪,其他一律的事情都由自己一个人来。
苹果皮呈一个“S”型掉到桌面,且中间没有断裂的痕迹。诗寞用水冲了一下水果刀,趁着四下无人的时候悄悄地把它藏在衣服的口袋里。因为口袋较深的缘故,水果刀也不算非常大,所以不仔细看也瞧不出什么端倪。
诗寞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端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把声音调到这层楼能听到的音量,再啃了一口手中的苹果。
大概把苹果吃的差不多了,诗寞站起身,上到三楼。
来到那个看似古朴又与周围十分不协调的门前,诗寞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那扇门。
其实,她并没有把握确定那两个门卫是否在里头,如果是,计划就自然泡汤了,如果不是······其实也是泡汤了,因为她暂时没想到什么方法救林夏出去,这毕竟是苍鸩的地盘,想在他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地把人劫走,貌似不太现实。
一句话,诗寞只能去看看他。
诗寞光着脚进了这个黑不见底的密道,她担心如果穿着鞋进去,里头有人的话,那她很快暴露了。
凭着自己模糊的印象,转过了那个拐角就到了。诗寞屏息凝神,摸了摸口袋的水果刀,贴着墙壁,侧着眼瞄了眼那边的情况,所幸的是,空无一人。
可能他们都去吃饭了吧。诗寞侥幸的想着。
未思考那么多,诗寞以最快的速度冲到铁门前,不由得一愣。
门并没有上锁,虚掩着露出一条细缝,只要一打开就可以进去了。
就这么容易?诗寞紧皱秀眉,不是十分相信苍鸩打开门等着她去救林夏,他行事应该十分谨慎,不该犯这种低级错误。门外无人看守,大门不上锁,难道是故意等她上钩?
不管了,无论什么原因都罢,现在当务之急是见到林夏。
诗寞一把推开铁门,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里面,除了地上的一些血渍和一些旧的纱布外,房间里空荡荡的毫无一人。
怎么会这样?
诗寞倒退了几步,唯一的解释就是,林夏被人带走了。而且,这事一定是苍鸩做的。除了他,没有人会去干这种事。
看来,事情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诗寞转过身,离开了这个密道。
然而她没有发现,暗处的一个针孔摄像头清晰地记录下了她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