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和莫傲寒不常见面,却还是记得的,只是诗寞觉着奇怪,他好端端的不是待在銮盛市嘛,怎样会出现在这里呢?
“哦,这是我朋友,今天和她一起出来玩玩。对了,你是不是摔着了,要不要处理一下?”她轻轻拍拍燕翎琴的手,朝着他走去。
“没事,没受伤。”男人抬眸睨了她一眼,从地上站起来,慢条斯理地理好衣服,“鸩呢?他没跟你们一起来?”
诗寞淡笑,招呼着他坐下,“他公司事多,再加上他也不是很喜欢来这些小镇上玩,所以就我们两个来了。你呢?怎么也来这儿了?”
她为他沏了一壶茶,拿茶壶的手不小心抖了下,水流也跟着断了一瞬,茶水差点倒在圆桌上。没想到,结婚后的几个星期男人的事情会多起来,她想帮他分担些也只能是爱莫能助,所以,让他专心地处理公事就是给他最好的帮助了吧。
莫傲寒眼角轻凝,苍鸩结婚后的几个星期,都没什么客户要谈,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没做,说工作忙简直就是瞎扯。
照理来说,这个时候他应该多陪在诗寞身边,先寻找机会才对,这个关键时期怎么能独自走开呢?
“刚才去看望了一个朋友,回来顺路经过这地方,就歇歇脚。没想到还能碰见你,到时还要有劳你带路了。”莫傲寒一点不拘谨,端起茶盏轻呷一口,直接忽视了燕翎琴的存在。
燕翎琴怔怔地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手指在他们之间徘徊。这不符合逻辑吧,他们竟然会认识?而且还很熟的样子。可是他不是小偷吗?
“你们······怎么回事?诗寞,这个小偷是谁啊?”燕翎琴终于找回了自己要说的话,忙抛出自己的疑惑。
不等诗寞接话,男人神色郁郁,轻昂起下巴,替她答道:“我还没穷到那地步,犯不着用偷的。莫、傲、寒,记住了?”
“记住了。”燕翎琴翻了个白眼,整了这么半天,原来他竟然是诗寞认识的人。只不过,他还真是名如其人,自己又没得罪他,干嘛这么趾高气扬?看她不顺眼?所以她的心里非常的不爽,像是有无数个猫爪子使劲挠着她,很想出一口气。
天色渐晚,莫傲寒没有在这里多留,定了个旁边的房间安顿下来。至于他预定的房间为什么会被占了,那个男孩很明确地和他说,他们客栈是没有预定这个东西的,全部是直接登记的。男人十分郁闷,拿起电话,“我交代你的事情呢?”
“啊?”
电话那边传来翻东西的声音,然后便听见“哎呀”一声,语气却完全是一种幸灾乐祸的,“我把这事给忘了,那怎么办好?······你已经到了呀?——那真好,我就不用操心啦。先挂了,我事多着呢。”
莫傲寒无奈地摇摇头,拖着行李箱来到自己的房间。
······
黄昏,皇家马场。
苍鸩骑在自己的专用马匹上,紧紧跟在染染的身后。
“累吗?”他在后头问道。
“不累。”染染快马加鞭,动作娴熟地指使着身下的马。她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如今见着了,有种久别重逢的激动、喜悦感。快在马场呆了一天了,也不会觉得很累,反而是精力愈发充沛,骑得更带劲。怎么说也要把这几年的压力好好释放一下吧?
他紧随其后,风撩起他宽大的外衣,吹乱他炽红的长发,更显英姿勃勃。
这样的情境,又让他回想了四年前与她进行的“你追我赶”的时候。她还搭弓拉箭,手指一收一放,只听得“嗖——”一下,那箭远远地飞了出去,还差点射到一马驹的尾巴。他赞叹她的射击水平如此之高,染染倒很大方地传授自己从爷爷那边学来的本领与他,并连带骑马,都让他领悟了。
以后,每每当他想起这些,眼神不由自主地柔软下来,她银铃般的笑声总是适时地在耳中响起。
两匹骨骼发达的骏马把自身的优势发挥至极限,一前一后地来到离马场中心较远的一条溪河边。
苍鸩翻身下马,曲着腿,坐在草坪上。染染坐到他身边,脸色飞红,是那种运动过后的正常状态。这放在小时候,她都是有事没事就往草原上骑骑马,当然和它们结下了深厚的情缘。
“是不是很过瘾?”
染染深深点头,爱抚地梳理着自己爱马的毛发,感慨道:“过瘾,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苍鸩望着她,宠溺道:“因为当初的马场设计,就是根据你的喜好来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