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电话里说,异物指着故宫的方向?”
袁帆点了点头,回屋里拿出了异物和那个拓印的A4纸,给金贝勒看了看。
金贝勒接过异物和拓印纸,对比了一下,点了点头:“嗯,我说的吧,那天我就看这边儿变宽了一点儿,这次换地方了。帆子,你说的靠谱,它就是在给咱们指方向。应该就是故宫了,我跟你说帆子,故宫到现在也不敢全开,里面肯定老多秘密了。正好我有个小学同学,现在在故宫里面上班,等我问问他,看咱能不能混进去。”
“混进去?为什么我们要混进去?”
“要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袁帆笑了起来:“贝勒啊,你在想什么啊?我们买票进去不就完了?”
金贝勒却摇了摇头:“什么呀,买票进去,咱能找到啥?什么太和殿,乾清宫,没有一亿也有八千万人看过,里里外外都被人找了八百遍也不止了,咱去了又能找到啥?我的意思是说,让我那同学,带我们去那些不对外开放的地方。”
“话是这么说,但是咱们进去也没必要非得去那些不对外开放的地方。我的意思是,先拿着异物进去看看,看看进去之后,异物能不能再给咱指引个什么更具体的方位,然后再说。故宫里面,是有的是人看过,但也不可能说哪个犄角旮旯都翻过,这种东西,给埋在什么院子地下,塞在什么柱子里还是放在哪块石砖底下,都有可能。咱第一次去,先确定方位就行。再说了,那些不对游客开放的地方,又不是完全封闭,不也一样被人找了几百上千遍了?但是,不是照样什么也没找着么?”
金贝勒想了一会儿:“说不定已经找到了,但是被他们偷偷藏起来了。”
“这个……这个……”面对金贝勒抛出的又一个不能证伪的命题,袁帆一时语塞,沉吟一会儿:“但是既然异物有指引,说明故宫里面肯定有什么东西,要是跟长白山里的一样,说不定是另一个异物。”说着袁帆把异物从金贝勒手里拿过来,翻过去指了指异物后面的两个凹陷:“本来这三个洞,咱们自从把咱们自己的那个异物插进这个之后,就再也没拔出来过。现在上面还有两个洞,照这么推测,应该还有两个异物,最后这个东西应该是有四条腿的,所以我觉得,故宫里面有的,不一定就是和氏璧,很有可能是另一个异物。”
金贝勒听后眨了眨眼睛,又从袁帆手里接过异物,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哎我说帆子,你说这要是再来两个异物,给他安上了,那这整个不就成了一个小板凳儿么?四条腿的小板凳儿。”说着金贝勒做了一个要坐的姿势。
“嗯,说不定,坐上这个板凳之后,我们就可以召唤神龙,来实现一个愿望。”袁帆揶揄道。
“你胡说八道,这怎么可能?只有七龙珠才能召唤神龙,这种板凳就算召唤,也只能召唤……召唤一个爱因斯坦!”金贝勒接道。
袁帆满脑袋黑线:“为,为什么是爱因斯坦?”
“你没听说么,爱因斯坦小时候特别笨,老师让做手工,他做了一个小板凳,这板凳儿做得呀……哎呦喂,腿儿歪面儿斜的,木头切得也糙,那叫一个丑嘿……”金贝勒说到这儿,袁帆听得哭笑不得——他早听说过这个故事,不过听金贝勒这么说的有鼻子有眼儿,感觉就像他亲眼所见似的。
“……那老师一看这板凳啊,心说我靠,小爱啊,你这做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老师就嘲笑爱因斯坦说:‘世界上没有比这更差的板凳了!’,结果爱因斯坦人家一代科学家,人家从小就具有严谨的科学精神,你明白么?帆子,严谨啊!人家一边说有,一边掏出了他之前做的两个板凳,老师一看,果然,更难看!”
袁帆看着金贝勒:“然而这根板凳儿召唤神龙有什么关系?”
“不是召唤神龙,都说了,人家板凳儿是召唤爱因斯坦。板凳儿这叫感恩之心……嘿嘿,哈哈哈。”金贝勒说着说着,不知怎么戳中了自己的笑点,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好啦好啦,不扯淡了,咱现在去看看吧,故宫也没关门,拿着异物去看看。”
金贝勒自然也没什么意见,于是两个人下楼,到了停车场,上了金贝勒那辆粉红色的蒙迪欧,一路就往故宫去了。等到故宫的时候,刚好下午两点,气温得有接近四十度,感觉周身四处都火烧火燎的,下车没走几步,就是一身粘汗,难受极了。
买了两张门票,袁帆和金贝勒就紧了故宫,这天不是周末,再加上是下午,天气又热得可以,所以游客也不是特别多,两个人前后转了一圈儿,在一个有阴凉的游客休息区坐了下来。袁帆打开了背包,看了看里面的异物,却没发现任何变化,还是老样子。于是袁帆正了正异物,让异物的方向保持来时的方向——让那个稍稍多出来的地方依旧对着东南向。然后,袁帆就坐在原处,想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新的变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几个人在长白山里的时候,异物曾经高速变化为一行人指路,袁帆盼着这次,更大的异物也有同样的功效,能为他指引一个更明确的方向。
但是,在炎热的室外做了足足两个小时——虽然是树荫之下,但是毕竟还是室外,热得要命,袁帆头发,衣服都湿透了,满脸都是汗,金贝勒早就叫苦不迭,在附近的展览点已经转了很多圈儿了。
如此一直撑到四点,气温终于降下去一点儿,但是袁帆看那异物,却还是没有任何变化。不由得有点儿失望,但是却仍然不肯放弃,心想反正已经坐了这么久了,再坚持最后一会儿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