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帆一想就觉得这事儿不靠谱:“这东西,跟和氏璧一个年月的,谁家家谱还能记到秦朝?”
“那可不一定,你想,咱们最开始遇到的那个,吴巅,他也不是秦朝的,是明朝的。这个兀丰,还指不定是那个时代的人,晚晴,民国,都有可能。”金贝勒说。
袁帆还是摇了摇头:“但是问题是,这个地方写的大兴,不一定就是北京市大兴区。你刚才说的大兴区历史,我虽然没仔细研究过,但是我知道,北京行政区划的时候,大兴区是解放后才划出来的,肯定跟古代有很大差异。”
“那管他呢,先问问再说,顺藤摸瓜,找到一个姓兀的,再顺着往上找就行。”金贝勒说着就掏出电话,翻了翻电话簿,就拨通了一个号码。
接通后,金贝勒跟电话那头寒暄扯淡说了几句,没多久就切入了正题。没一会儿,金贝勒放下电话:“等会,一会儿就有消息,我哥们儿给我查去了。”
袁帆点了点头,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金贝勒忽然又有些忧虑:“咱们找到那个姓兀的,怎么去跟他要他家的家谱呢?”
袁帆沉吟了一会儿:“咱们可以说咱们是研姓氏的学生。”
金贝勒眼睛一亮:“嘿!就这么说!”
话音刚落,金贝勒的电话就又来了,金贝勒接了起来,说了几句,对电话那头儿提供的信息有些吃惊,反复确认了好几次,这才有些失落的放下了电话,对袁帆说:“我哥们儿说,整个大兴,户籍人口里没有一个姓兀的,登记的流动人口里也没有。”
“这个姓肯定特别稀少,我都没听说过,你不说你小学老师姓兀么?现在你还能找到他么?你要能找到他,咱们去找他问问不就行了?”袁帆提议。
“我记得小学四五年级的时候,那个老师说是会老家了。他老家是陕西还是哪儿的,这要找起来可得费劲了。不过,就算找到他,也不一定有什么用,因为他家不是大兴的。”——在金贝勒看来,异物上浮现出来的‘大兴’,便是北京市大兴区无疑。
袁帆本就对金贝勒这个‘找大兴姓兀的’的行为不甚认可,没找到线索也在意料之中,时间正值中午,袁帆便说:“有点儿饿了,咱们先去吃个午饭,回来再想辙吧。”
于是,两人便下楼找个小饭馆儿随意吃了一顿饭,这一顿饭吃完再回到公寓,金贝勒又有新想法:‘兀’和‘吴’是谐音。把异物装在坛子里留给后人的是吴巅。这个所谓的‘兀丰’,很可能就是‘吴丰’……
“所以,我们应该找的,是大兴区叫吴丰的人。”金贝勒最后下了结论。
“你的意思是,现在我们把大兴区姓吴的人都找出来,找他们家谱?这也太多了吧?”袁帆对金贝勒这个脑洞大开的想法依旧不是很认同。
“那倒不用,这人叫大兴吴丰,说不定是个大兴历史上有名的人物,咱们去档案馆找找资料,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大兴吴丰……”袁帆嘟囔了一遍这个名字,眼睛忽然一亮:“不对呀,贝勒,这个应该不是‘兀丰’。”
“嗯?”金贝勒没明白。
“丰,这个字,是简化汉字,它本来的写法是‘豊’。大兴兀丰,‘興’字用的是繁体字,‘豊’字是简体,这不符合逻辑……”袁帆说着又拿起了异物,翻过来查验。
不料这一顿饭过后,异物的背面,竟又发生了些许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