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蓝蝶在哪里?”萧默滴血的长刀指着一名高阳府守卫,冷喝道。
就在刚才,萧默源识笼罩方圆八十里,但却未能发现蓝蝶,很显然在高阳府有隔绝源识的宝贝。
那名被萧默长刀指着的高阳府黑衣守卫根本不敢有丝毫隐瞒,向西面一座小院一指,颤声说道:“禀禀禀前辈,在西苑。”
“驾!”
不等黑衣守卫把话说完,萧默一提马缰,策马向西面三里外那幽静小院狂奔而去。
这一幕发生太快了,从萧默策马冲了进来,到现在,不到三个呼吸时间,就这短短时间内,高阳府死去上百守卫,受伤不计其数,差距太大了,完全不在一个层面,没有人能抵挡萧默一个回合。
而此时,高阳家族族长高阳明才刚到二楼还没出门。
西苑内,蓝蝶正与乌蒙四名贴身侍卫厮杀着,可蓝蝶明显不敌,秀发有了些许散乱,素白的长裙上也沾上了些许血污。
一袭迤逦长裙给战斗带来了很大不便,若非乌蒙有令不得伤了蓝蝶,此时的蓝蝶恐怕已经身死!
就在此时,三里外高阳府那厮杀呼喝之声传来,未几
“我乃蓝蝶之哥,阻我者杀无赦!”一道蕴含无尽愤怒的狂吼如若惊雷炸响,震得西苑内一棵不老松树叶都簌簌而落。
“蓝蝶他哥?”
乌蒙浑身一激灵,一瞬间脸色变了,敢在高阳府内如此肆意霸道,并且高阳府还拦不住之人……明显不好惹!
“撤!撤!”乌蒙连忙高喊道,可眼光在瞥见蓝蝶那婀娜曼妙的身姿时,又极度不甘地补充了一句:“绑了带走!”
“哗啦~”
四侍卫闻言,瞬间散开,从前后左右四个方向一哄而上,就准备将蓝薇锁死,并且在扑上的同时,还有两名侍卫从须弥戒中取出了牛筋绳索。
“找死!”一道森冷的声音从四侍卫和乌蒙等人背后传来。
“咻!”
一柄刀,如若从地狱中跳出的魔刀,在时间八倍加速下,速度快若白虹,眨眼间四名侍卫皆是感觉背后劲风袭来,正想闪躲,可根本来不及!
“噗噗噗噗~”
接连四道沉闷的声音响起,长刀眨眼间穿透一名侍卫的胸腔,紧接着刀尖一转,如同被一双无形的手牵引着,再度穿过其他三名侍卫的胸腔!
摧枯拉朽,四名监察使级别强者不敌萧默一刀!一刀掷出,四人肉身摧毁!四人心灯出现之时已经吓破了胆,头也没敢回,连一旁的乌蒙二公子都顾不上了,皆是撒腿狂逃!
鲜血溅射,松树上、青砖墙壁上,甚至连乌蒙那锦衣上都粘上了鲜血。
乌蒙一脸难以置信的回头,瞪着象龙马背上的萧默,“你你……你是何人?敢杀我侍卫?”
萧默视乌蒙于无物,兀自偏过头,望着院门口还愣着的蓝蝶,轻声道:“小蝶,上马!”
一边说着,萧默一夹马腹,驾驭象龙马奔行到蓝蝶身边,将她牵上马背。
一旁的乌蒙脸色瞬间涨红了,连眼睛都红了,完全失去理智地吼道:“你!你你可知我是何人?放下蓝蝶本公子当今天的事儿没发生过!”
“驾!”
萧默一扬马鞭,萧默在前,蓝蝶在后,象龙马驮着两人缓步前行,在经过乌蒙身边之时,萧默瞥了他一眼,淡漠道:“你要不姓乌,你连根鸡毛都不算明白吗?”
“啊”
乌蒙一愣,旋即完全疯狂了,多少年了,放眼乌山领绵延上万里疆域内,想他乌蒙一生谁见了不得客客气气的?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白眼?
如今,四名侍卫当着自己的面儿被毁了肉身不说,竟还敢抢了自己的女人?抢自己的“绝品”女人?
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奇怪,哪怕修为再高终归也是情绪生物,任何人都不可能完全控制自己的情绪,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
就像乌蒙,在平时虽然纨绔混账却也不至于傻到姥姥家,可在这一刻……他只感觉浑身骤然间一股子热血涌了上来,整个人像是被鬼附身了一般,疯狂.抽出一把长刀向萧默的象龙马追去!
“不知死活!”萧默最后一丝耐心也终于磨去,双眸中冷光闪烁,手中的马鞭也随之扬起。
“不可”
正疯狂向这边赶来的高阳明脸色剧变,乌山领主的二公子若是死在他的府上,高阳家族也就到了完犊子的边缘!
高阳明很清楚,乌山领主虽然醉心武道,可毕竟是亲生血脉,对两个宝贝儿子还是很看重的,也就是平时经常闭关,或是四处云游捕捉顿悟灵感,因此疏忽了对两个儿子的管教。
萧默根本没理会高阳明,马鞭落下之时,一颗头颅冲天而起,片刻后,头颅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落下,那双已经完全失去神采的双眸中兀自带着不甘、惊恐和震惊。
乌蒙死了,被萧默一鞭子削去了头颅,乌蒙只好女色,极少修炼,靠着大把丹药灵宝才到祭骨之境,这种修为在萧默眼中,那完全和蝼蚁没区别。
高阳明脸色惨白,感觉眼前一黑,差点没昏过去!
如果有选择,他宁愿此次死的是自己的儿子!因为自己儿子死了虽然心疼,可高阳明子孙满堂,子孙挺多,完全不担心香火问题!
而乌蒙一死……乌山领主震怒之下对高阳家族那绝对是毁灭性打击!
“阁下实力高强,但今天想走……除非踏过我的尸体!”高阳明阴沉着脸说道。
“让开。”萧默面无表情盯着拦在路前的高阳明。
眼前这人按蛮羽所述必是高阳明无疑了,也是方圆百里内唯一能让萧默稍微正视的对手,在萧默的感应中,此人实力比蛮羽还强一些,虽然同样是统领级,但实力比四年前所见的啸狼统领高出不止一个层次。
“阁下出招吧!”高阳明硬着头皮道,此时已经骑虎难下,若非必要,他根本不想惹眼前这个年轻人,
高阳明混迹江湖数千年,眼力比乌蒙那是强得多,眼前这年轻人他不但看不透,并且在与其对视之时,竟让他有股心悸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