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如心惊慌失措，急忙捂住元香的嘴，“这种话你也敢说，真不要命呢？”
“我说的都是事实嘛……”
“你还敢说！”如心皱眉打断，佯装嗔怒。
元香吐了吐舌头，乖乖的闭口不言。
不过说起大小姐陆冰，真的如她的名字一样，给人的感觉冷冰冰的。任谁都不敢相信，这样一个看似心如止水的人，竟然会在爱情面前，完全失去理性。
她也曾爱得轰轰烈烈，也曾不顾一切，可终究是身不由己。私奔的第二天，她就被抓回来，从此便死了心，安安分分的嫁入了皇宫。只是对那个人，以及那一夜的事情，她只字未提。
而今陆冰已为皇妃，所以，关于过去的种种，陆远章勒令，谁都不许泄露出去。
所以，对这些事，如心知之甚少，不过也曾羡慕过陆冰抗婚的勇气。只是现在，她对这位大姐，更多的是同情、是无奈。一入宫门深似海，她们已经有很久没有见面了。
回到偏院已经是很晚了，远远的，如心便听见有咳嗽声传来。她不由得加快脚步，果不其然，屋外，是一脸不安的秋月。
“娘，我回来了！”如心上前，将秋月扶回屋内。
“是和四小姐学刺绣吗？怎么回来得这么晚？”秋月问着，止不住又咳嗽了两声。
元香连忙帮她倒了杯水，喝下后，如心便扶她上床，信口胡诌道，“是啊，婉儿的刺绣真不错，女儿笨拙，怎么也学不会！”
“谁说的，我们如心最聪明了，只要用心，没什么不会的。”秋月望着她，眼睛里满是宠溺。
如心因骗了母亲，目光有些躲闪，含糊的应了两声。便蹲在床角，拨弄起暖炉来。
虽已是春暖花开的好日子，可是，秋月却异常怕冷。即使是炎炎夏日，也常常手脚冰凉。
如心也曾问过是何故，秋月只说是天生的，别的什么也不肯说。可是，就算是天身体寒，也不至于这样啊？
“小姐，去睡觉吧！”元香压低声音道。
如心抬头，这才发现母亲已经睡着了。她示意元香先下去，自己则坐到床边，为秋月掖了掖被子。
秋月那娟秀精致的脸盘，即使是苍白的，也胜过王氏、卢氏数倍。
如心凝望许久，不禁轻声问，“娘，我爹是谁，为什么我们不能回家？”
屋内没有回应，如心抿嘴笑了笑，也只有在母亲熟睡的时候，她才敢问出自己的心声。
以往只要稍微提及一下过往，秋月都会痛哭失声。次数多了，她便什么都不敢问了。
夜深了，如心却一点睡意都没有，满脑子都是夜市上川流不息的热闹景象。忽而想起那少年被砸时的狼狈模样，不禁“扑哧”笑出了声。
怕吵醒母亲，她赶紧退出门外。
却不想，刚转身带上房门，就被人从旁一把拽开，抵在了墙角处。
如心惊慌失措，男人气息扑面而来，鼻尖萦绕的……又是那股龙诞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