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那就不说吧。”袁木听到他的话，笑了笑，并没有责怪他，反而安慰道：“你只要记得在能说的时候说出来就可以的，其他的事情，我并不想干涉，老实说，我还是挺喜欢你的。”
“谢谢。”他的话让戴厦笑了起来，他砖头说道：“我知道这事儿可能让你为难，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帮我暂时瞒着池盾我的懂道法的事情。”
“可以啊！”袁木点了点头，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开口问道：“哎，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你不是凡人的么？”
“你怎么知道的？”戴厦闻言笑了笑，从善如流地问了一句，“虽然我知道白泽大人想来无所不知，但是我还是没想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露的馅儿。”
“从上一次我们在别墅区开始，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当时我拉你起来的时候试着探过你的脉门，但是被你躲开了。”
袁木笑着拐了个弯，说道：“当时我只是觉得你出现的时机有些过巧了，没有想那么多，探你的脉门也不是故意为之。”
“就因为那个？你就开始怀疑我了？”戴厦闻言一挑眉，有些惊讶，“当时我只是觉得不太对劲，杨阳他可能自己没有感觉，但是你们当时编的那个故事简直太离谱了，别人不知道，至少骗我是骗不过去的。”
“那你还那么配合？”想起当时和戴厦认识的情景，袁木不由得笑出了声音，“我们当时还说呢，怎么会遇到这么好说话的外卖员，你这么偷懒也不怕你老板扣你工资。”
“我当时也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知道你们到底是搞什么鬼。”
听着他的笑声，戴厦也笑道：“这么说吧，可能也是艺高人胆大，我当时并不知道你和应龙大人的身份。而且杨阳虽然极力掩饰，但是一看就是没有出过社会的大学生，他那个样子，也不像是做坏事的，我就想看看你们到底想做说什么，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儿我也好收拾。”
“那后来你为什么要出现呢？”袁木有些好奇地问道：“按照你的这个说法，我们应该没有做出什么让你觉得出格的事情啊？”
“事情是没有。”戴厦说着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笑了起来，“但是你别忘记了，我是道门中人，对妖气，尤其是沾上了血腥味的妖气是最敏感的。从杨阳第一次进别墅出来之后，他身上就有了那样的妖气，但是他本身又是个凡人，而且当时他的状态还是挺怕你们的，所以我就以为他是不是被你们胁迫的……”
“这么说来，你是因为担心杨阳，当时才会去的别墅？”袁木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道：“那后来你怎么突然又放弃了呢？你不是怀疑我们么？”
“白泽大人你说笑了，其他人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道么？应龙他见我第一面就开始怀疑我了，所以他有意无意地释放出了一些威压。”
“我虽然不是什么顶尖的高手，但是自筹也是有几分眼力的，别的不说，看人还是挺准的。以你们的实力，想要找傀儡也断断不会需要找杨阳这样的。再说了，到那个点心店一看到雪儿我就明白了，杨阳虽然是还有点怕你们，但是在心底其实对你们还是没有多少戒备的。”
“所以你才走？”袁木挑了挑眉毛问道：“我们是妖怪啊！你们道门不是最讲究人妖不两立么？你就这么放心把他一个凡人扔在我们那群妖怪堆里？不怕我们一个不开心吃了他？”
“本来也是我多管闲事，既然杨阳自己愿意，他跟谁交往我也管不着，都是他的自己的缘法。”
戴厦说完，叹了口气说道：“再说了，你们要吃也不会吃他一个凡人吧？人肉又不好吃。”
“哈哈……对啊！人肉又不好吃。”袁木重复了一遍他的话，接着问道：“那你后来为什么又来找杨阳？实话告诉你，我们真正开始怀疑你也是在你来找第二次来找杨阳之后，那次……真的是太明显了。”
戴厦听到他的话，伸手抹了抹脸，苦笑一声道：“明显么？我自己也知道明显，但是没有办法，除了你们我也不知道应该去找谁了。”
“哦？为什么这么说？”袁木有些惊讶地问道：“我如果没记错的话，那次因为你的出现我们最后查到了酸与的眼睛，因为那个才牵扯出来后面这一大堆的事情，怎么？你事先就知道这些事情？”
“一半一半吧。”
戴厦看着前方的车流，将思绪调回第二次来到点心店的那段时间点，对袁木说道：“你也知道我们道门中人虽然平时不怎么联系，但是在魔都这种凡人扎堆的地方，偶尔还是会有一些联系的。
我自然也在那些他们经常出没的地方有我自己的老朋友，道门插手凡人之间的争斗在修士里面早就不是什么新闻了。
所以早在事情出来之前我就得到了消息，只是我没想到最后会那么严重，让那附近的好几个街区都少有人烟。”
“别人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是我修道以来从来都是以‘正’入道，我见不得别人做这种事情，但是你也知道，身为道门中人，这事儿我不方面出面。
所以想来想去，我决定找杨阳帮忙。在上次离开之后，我特意去打听了一下那个点心店，别的不说，它在妖怪中间还是很有名气的。
既然查到了点心店，你们的资料我自然也是知道了一些的。所以只要杨阳知道这些事情，你们去查就是早晚的事情。”
“所以你是在利用我们？”袁木用一句话总结了戴厦刚刚说的，虽然这么说，但是他并没有生气，而是笑了笑：“怎么同样是道门里的人，池盾就那么刻板，你却如此圆滑？”
“白泽大人你说笑了，百种米养百种人，我和池盾自然不可能一模一样，别说我们，妖界难道就有一模一样的两只妖怪么？”
戴厦说着，指了指前面的一个路口道：“从这里向右拐比一直走要快。”
“你还挺熟？”袁木这么说着，却按照他的话，将车开上了右拐的车道。
“嗯，以前送外卖的时候来过这里，这个时候前面的学校放学，家长们接孩子，前面堵车能堵上差不多半个多小时。”
戴厦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对袁木解释：“我这个人比较在意这些小细节。”
“在意小细节的人我向来喜欢。”袁木也回他一个笑容，“除了让我给你瞒着你会道法是道门中人的事情，你还需要我帮你做什么么？”
“其他的，就不劳烦您了。”戴厦说着，笑了起来，“我哪里来那么大的面子，敢要求您给我做那么多的事情啊！”
“你没事儿了，那正好，我有事儿想要问你。”袁木对于他的话不可置否，话锋一转，“我问你两个问题，不管你知不知道，知道多少，我都希望你如实地回答我，不要骗我，也不要敷衍我。”
他的话音刚落，戴厦就开口了：“我就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要求您帮我忙，我一定也要付出点什么。”
他说着，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罢了罢了，您说吧，您想知道什么事情。”
“我想知道什么，你心里一点想法都没有？”谁知道这个时候袁木反而不问了，他挑眉问道：“我以为以你的聪明，应该是有头绪了才对啊！”
“我知道个大概，却也不敢妄言，所以您想要知道什么，还是清楚明白地问出来吧！”戴厦说着，补充了一句：“免得我说的跟您心里想的不一样，到时候大家多尴尬啊！”
“好一个大家多尴尬……哈哈……”袁木被他的话逗得笑了起来，“那行，我就问了，首先第一个问题，你们的蓬莱岛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道门虽然一直以来就不是什么很紧凑的联盟，也一直在私底下小动作不断，但是像最近这样，似乎已经完全陷入疯魔的状态，我是从来没见过的。”
“这个问题不只是您想问的，也是我想知道的。”戴厦听到这个问题，叹了口气，“蓬莱岛上的确是出了事情，这一点我可以肯定的回答您，但是具体出了什么事儿，我也不知道，但是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因为蓬莱岛上的事情，整个道门都开始动荡了，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不听话’的门派做出那么多出格的事情。”
“好，这个问题我们略过。”他的解释让袁木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继续问道：“我来问你下一个问题，今天我收到的那只报信的纸鸟是不是你送出来的？”
“是。”戴厦挑了挑眉，完全没有想到袁木想问的是这个问题，有些意外。
“不用那么惊奇，我问这个问题只是为了确定一些事情罢了。”袁木说着，看了看前面的路说道：“果真，从这边走比从那边快多了，准备下车，我们快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