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离县城还有多远?现在是什么朝代?皇帝姓什么?她怕这些问题一问出口,就会被谢氏怀疑。
她想着,反正现在自己已经来到了这里,有的是时间自己去了解这些事情。
尤其是最近,自己又炼成了紫玲教的那神奇的易阳指。自己要想了解这些,就更不用去问岳家庄的人和谢氏了。
但是,她现在心里却又惆怅又茫然。心里想着:再往前面去看看,实在没有就先回去,现在已经不早了。再耽搁,谢氏醒来又该到处找自己了。
于是,她将脚下的步子加快,来到这西街上最后一家门前装修繁华,门口两边的柱子旁,还各靠着一个衣着妖艳暴露,头上插着几朵绢花,脸上扑了厚厚一层****的,三十多岁面无表情无精打采的粉头。
陈漫云站在离门口五米远的地方,往这家妓院看过去。
只见,那妆扮得花团锦族的大门门槛上方,横挂着一块漆黑的大匾,借着门口悬挂的红灯笼的暗红色光,看见上面赫然写着三个鎏金大字“千香楼”。
陈漫云看到这三个字后,心里一阵惊喜:这还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刚才要是不坚持可不就错过了!
这里,虽然不能跟那京都的秦楼楚馆相比,但是在这天魁镇上,也算得上是倡条冶叶了。
看着这外表富丽堂皇的千香阁,心里想着:哼!这里不知道断送了多少女子的青春和性命?
居然,今天还胆大包天的,敢在她这个太岁头上的土,打谢氏的主意。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陈漫云看清了这就是她要找的千香楼,转身就躲到了暗处。
她抬头看了看,这千香楼是一座四层楼的房子。建筑风格比这西街上所有的妓院都要豪华。
就连那翘角檐上挂的红灯笼,也比其他的多。那高大的建筑物上,带着昏红的光晕,在这黑暗里远远看去,就像是传说中远古那高大的魔兽。
陈漫云看了看那三楼上,有的房间的窗户是开着的。她也没多想,提气飞身上去快得肉眼看了,就像是一片粉色的气流。
她先进到一个房间,脚刚一落定,就听见从那宽大的红木床上的粉红色纱帐里,传来了睡梦中呢喃的声:“嗯嗯!别闹!奴家想睡觉!”
“来吧!美人儿!嘻嘻……”
这一听,陈漫云很想走过去,把那男人提着从窗户上扔出去。
可是,她刚想过去时,又想起了谢氏的模样。忙按下心里的厌恶,轻脚轻手的将房间门打开,走了出去!
她在里面走了一圈,没有看见一个走动的人。心里想着:现在应该是她们打烊了吧?连粗使的丫鬟或婆子也没看见一个。
看看这地上的白玉地板,房间门口的水晶帘幕。朱红的围栏柱子无一不是和皇宫一样奢靡。
陈漫云仔细的找到了一个空房间。她闪身进去,将空间里的尸体随手提了一个出来,放在那宽大的沉香木床上,转身迅速又去找第二间。
就这样,她将四具尸体都找了房间放好,轻轻松松的退了出去。至于,那多事的陈李氏,她想要把她放在一个没人的地方去。
现在就快天亮了,没时间去找合适的地方,就让她暂时呆在空间里吧!反正她就算是她醒了,看见面前一头豹子守着,她也坏不了事。
当她用闪电般的速度回到岳家庄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可是,小木床上的谢氏这时还睡得很沉。陈漫云看了看她那安详的面容,心里顿时感觉轻松多了。
长舒一口气后,她也不睡了,又去了秀水河边练功去了。
陈漫云在河边练到,看见那红彤彤的太阳,又从地平线下爬上来时才回去。
可是,她这次回去,谢氏还安稳的睡在小木床上,面色红润没有醒来!
心里想着:这时候还不起来,可不是谢氏的习惯啊!难道是?昨晚被鲁二狗等人的药过多?
这样一想,陈漫云一下子就急了,她忙在空间里打了一碗水给谢氏喂。
谢氏喝了水,又过了大概半个小时还没醒。她大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啊?怎么还不醒啊?难道?连空间里的水,也解不了那miyao的毒?
她又给谢氏掐人中,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陈漫云这时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小木屋里转来转去的。
最后,她想:应该把人送去医馆,让大夫给看看究竟是怎么了?可是,这大白天自己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可不能将谢氏再扛着就走。
得去找两个人来帮忙,把谢氏抬着去医馆。
想到这里,她转身出门顺手将小木门关上。去了理正岳秋平家里。
她一到岳秋平的家门外,看见大门紧闭外面却没有挂锁,就大声喊道:“叔!婶子!城山哥!你们都在家吗?……”
可是,她站在门口喊了一遍又一遍,屋里始终没有动静。
她觉得这样的现象很奇怪,于是,四下看看没人。她就飞身,从那两米高的围墙上飘了进去。
进到院里,院子里的鸡都被关在竹笼子里咯咯咯咯的叫着。厨房里没人,又到客厅里也没有人。
她想着:他们一家今天是不是走亲戚去了,算了!再想别的办法吧!柔弱的谢氏可等不起!
想着,她就往门口走去,当她准备开门时,发现是从里面栓着的。
她心里咯噔一下子惊了,踌躇的想着:这是怎么回事儿?门是从里面栓的,也就是说他们家的人都在家里?
她忙去推开了一间房门,这时那陈旧的大木板床上,蓝色帐子里躺着一个老妇人正在熟睡。原主的记忆里有这样一个人,她是岳秋平的娘。
原主叫她岳奶奶,这个老人平时应该起得很早吧?可是,今天为什么日上三竿了,她还睡得这么安稳呢?
她又从隔壁的窗户上跳进房间,这间房里靠北面的墙边上,放着一张有些掉漆的梳妆台。
东面放着一张,用土漆刷过的柏木双人床。半旧的白色纱帐垂下来,将床上的世界与世隔绝。
这时,陈漫云轻轻伸手掀开帐幔来看,见床上的岳秋平夫妇还在安详的睡着。
这样的现象实在太诡异了。怎么可能一向认真做事的岳秋平,这么晚了还在床上睡大觉呢?
她想到这些,又先后推开了两间房门,那都是岳秋平的三个儿子的。这一大早上的,他们一家人都还在睡觉,实在是少见。
陈漫云找不到这些人昏睡的原因,又去了岳秋平的二弟岳冬平家,和三弟岳昌平家里。
这两家人和岳秋平家一样,大家都安详的睡在床上。对于她的到来毫无反应。
她这一下,心里感觉这是出大事儿了。她走挨家挨户的去看了别的村民家里。
所有的人都一样,还是毫无知觉的躺在床上睡着。
她赶紧往天魁镇奔去,这样的事情可不容许再拖延了。
陈漫云怀着焦急的心情,一口气奔到离城门口只有一里地时,才放慢脚步。
心里庆幸着:幸好今天不是赶集的日子,自己才能以这样快的速度在路上狂奔。
她进了城,此时的天魁镇里。除了北街上集市里少了些买菜,粮食或牲口的农户,其他地方还是那么的繁华热闹。
尤其是西街的酒楼茶室,和南街的珠宝店成衣铺。她现在要去的是东街的医馆。全村人都沉睡着,她现在是心急如焚。
她想着:去医馆找大夫,可是她只认识那个曾经给她包扎过伤口,没有收取任何费用,还帮助过她们娘俩的梁大夫。
可是,他现在在哪里呢?陈漫云现在在脑子迅速的搜索着。
记得上次在镇上遇见他时,自己怕他看伤“逃走了”。当时,他好像是告诉过她是住在哪家医馆的?是哪一家呢?不记得了!
唉!自己最近的记性怎么这么差呢?还有为什么当时自己干嘛那么怕他啊?真是的!现在,要去求人,都找不到人家住在哪里?李欣然啊!李欣然!你现在怎么变得如此胆小了呢?
难道,原来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李欣然,变成了陈漫云后就连胆子也变小了?唉!
陈漫云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走着,心里不断的在责怪着自己,可是也无济于事。
正在她着急的时候,眼前好像突然闪过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好像很急,走得很快!可是背上的药箱的背带,却被情急之下的陈漫云的快爪一把给拉住了。
他还想装作没看见,拖着药箱往前走。陈漫云忙装出一个往后拖的姿势。就这样,两个人在大街上展开了拉锯的姿势。引来了不少行人的围观。
梁梓墨心里一下子来了气,拼命的往百草堂的方向拽。心里想着:丫头的你不是要逃吗?这会儿干嘛拉着不放啊?他正想扭头对她吼时。
耳边却响起了,陈漫云清脆中略显激动的声音。
“哎――梁大夫,终于找到您了!您这么忙,这是要去哪里啊?”
这时的陈漫云,就像是那在深海里溺水的人,看见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生怕对方一个不小心就又消失了似的,双手紧紧的抓住那条深蓝色的背带不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