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远算是个小地头蛇,对这周边地形甚为熟悉,他自然也是要跟着去的。
至于刑飞,他师父本是想让他在家练功,只是几人都走了,他一时也没这个心思,所以硬是跟着爬上了车。
片刻后,四千多万的跑车就出了江家药园。
南效离芦人山最近,占地面积虽然比不上市区,但也很是广阔。环绕着芦人山脚下的公路,有些地方是水泥路,还有些地方则是山石铺成的马路,不过路面还算宽敞。
阿灿开得很慢,江明远坐在副驾驶,时不时给几人讲解一番一路的地形人情。陈锋和巴先生优雅的端着酒杯,一口一口的抿着巴先生所收藏的红酒,刑飞则在一旁拿着洒瓶子侍候。老实说,对于红酒,刑飞并不是很喜欢喝,他宁愿喝那种二锅头,够劲,虽然一喝就醉。
陈锋摇下车窗,缓缓打量着一路的环境。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前面出现了一条通往芦人山的岔路,往下面那条路一直走,则会通往太湖最后一个公交站。
这边的山势并不算高,沿着山路缓缓而上,走了十多分钟,前面是一个采石场,不过已经废弃有两年时间了。
几人下了车,四下打量,陈锋不时点头,感觉地方还不错。只是离那芦人山却是有些距离,不过陈锋也不太计较,无论把庄子建在哪里,去仙人道场的时间都不会有多少变化。
再加上这边环境清幽,交通也还算便捷,所以,对于这废弃的采石场,陈锋很满意。
“师父,你看上这地方了?”江明远瞧着陈锋的神色,开口问道。
陈锋点点头。
“这地方确实不错。”巴先生也说道。
阿灿目光悠远,望向远处那长长的山脉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刑飞则是无聊的东张西望。
几人在采石场周边又转了转,陈锋最终敲定下来,“就是这地方了。”
接下来就是买地,办理各种手续,对庄园进行设计,请建筑装修工人,有些地方甚至还要挖机进来动一动才行。
这些事情自然都不需要陈锋来操心,有巴先生这个大管家操办足矣,铁拳王曾经输给巴先生的就有好几处沙场,名下也有建筑公司,再加上江家这个地头蛇的帮忙,可以说,马上就可以动工。
确定下来后,众人并未多留,几天之后就是与聂家神话决斗的日子,陈锋得好好回去准备一番才行。
他要建庄子,是需要钱的,魔都众世家几乎都把宝压在了他的身上,都希望到时候他能替众世家抵挡聂家神话,那百分之五的股份自然是赢了才有。
可以说,这就是一个大型赌局。
胜了,他名利双收,魔都那些世家望族自然也会心甘情愿的把股份送与他手上,试想一下,有一个能战胜神话武者的高手为他们家族保驾护航,他们又何乐而不为呢?
这点小钱他们会觉得花得很值,因为靠上了陈锋这棵大树,他们的家族生意大可以对外扩张,哪怕在海外建立据点也能够大张旗鼓,心中的底气会很足。
不过话又说回来,倘若这一战他输了,那他将会身败名裂,魔都众世家也会跟着遭殃,到时候恐怕就不是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那么简单了,到时候,恐怕魔都这些世家都会痛恨于他。
没有人会因为他的年轻而同情他,甚至他能不能活下来都是未知之数,聂家神话和很多不世出的高手,恐怕都不希望他这样一个年轻强者活下来,因为他的潜力太大,大得让他们感到害怕。
没有谁会希望自己头上还有着一尊神的存在。
况且,陈锋身上还有着很多秘密,对于这些秘密,不知道有多少人暗中觊觎,只是碍于他深不可测的实力,很多人都不敢妄动罢了。
陈锋没有再去药园,而是回了江家祖宅,等沈心怡从贺家归来之后,他们就一起回魔都。
巴先生则是去了嘉喜小镇,那里有着段家留下来的很多产业要打理,虽然说铁拳王把段家先前那些刺头都给轰走了,但突然换了个老板,肯定还是有些人心里不服气,想弄些动静出来,所以,他不得不去清理整顿一番。
而且,陈锋建山庄,需要大量的人才人手,作为大管家,他也要招兵买马,尽快运作起来。
刑飞也跟着去了,作为巴先生唯一的弟子,刑飞现在心中很是兴奋,这段时间,他也算是见过了不少大场面,但一直以来,手中都没什么实权,想着这次定要大展一番宏图,巴先生没有子孙,他现在也就相当于小老板了。
对于这些事情,陈锋并不过问,一回到江家,他就开始在小院闭关。
仙人道场一行,给他的触动很大,原本他以为那只是上古仙人留下来的最后一块洞天福地,最后的传法之地,去了之后,陈锋才知道,自己似乎完全理解错了,仙人道场的广大,超出了他的想象,他这次也只是见识到了冰山一角。
在那十万大山的深处,究竟有些什么存在?他完全猜不透,羽化门之外的一些上古宗门是什么样的,他也不太清楚,更不用谈那核心之地的三座仙山了。
不过,这些问题,他现在都不想过多考虑,鬼雾老头既然看重了他的潜力,那他以后迟早也会知道仙人道场的真相。
对于陈锋来说,这次的收获也是颇为满意,他现在手中的修炼资源可以算得上极为惊人,光低阶灵石就有三百颗左右,中阶灵石也达到了七颗之多,还有那价值无法估量的先天灵木,那可是有灵石都买不到的。
还有他带出来的那块檀木,别人不知道那棺材底座的真正玄机,他可是清楚的很。
“呵呵,想必那老豹子现在也应该反应过来了吧!”
“可惜啊,这终究是属于我的机缘,谁也抢不走。”
陈锋坐在小院之中,抿了一口太湖碧螺春,顿时感觉浑身舒暖,望着摆在院子中间的棺木,他脸上不竟露出了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