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
哎呦妈,你就不能早点喊我,幸亏我聪明,把十步变成十步半。我心里说,身子来一个飞快的后转,惊喜很期待的答应道:“哎……”然后目不转睛的望向她,她的眼神一闪一丝慌乱,很快淡定下来冲我笑了一下,我注意到她的脸比刚才还娇艳,是红得娇艳那种。
“谢谢你。”
“就这个?”听娟子淡定的嗯了一声,我吃惊,小心脏快要崩溃了,裤子都快要脱了,你给我说这个。这次轮到我失望了,真后悔刚才主动提出要换房间。最终期待遭到无视,我故作平静的开门,进对面102房间才大吐一口气骂道:“坑爹。”
睡觉睡觉!
去他娘的邪恶想法,我麻小七是谁,正人君子,不能乘人之危,不能因为人家送上门来的就想七想八的。
躺在床上,总感觉娟子的气息还在身边,不由得抓起她刚才睡觉用的枕头来嗅了一下,再嗅一下,仰卧的姿势看着屋顶的灯,灯的开关在门口,实在是不想继续纠结下去,叹口气去关灯。
一抹幽冷,我阴悄悄打了一个冷噤。把灯关了,顺便拉了被子睡觉。
关灯一刹,直觉卫生间门口有一个人站着,同时眼角余光也真的看到,暗自心惊中急忙按开灯,又没有人了。再关,一个人影出现,再开,人影消失,这次我没有关,安静的注视门口。
那忽隐忽现的人影,没有了灯光的照.射现出原形来,是一瘦长的鬼影。
鬼影不怕我,怕光,我关了灯,他站在那一动不动。
我问;“你怕光,不怕我?”
“呃,不是,是怕你的,也怕光。”
“你叫什么名字?”
“高升。”
“什么?”
“高升。”
听他的名字,我肯定吃惊,这叫做什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苦苦思索,寻找不到的人,居然就在眼前。不,更确切的说,他现在不是人,也不是纯粹的鬼,一时半会我也说不清楚他到底是以哪一种形式出现在我眼前。
“你怎么会在这?”
“不知道。”
“你知道我是谁吗?”
感觉他在摇头,然后说了一声:“不知道,只是觉得你可以帮我。”
“你确定需要我帮你?”
“是的。”
“那……我能靠近你?”
说话我试图靠近他,没想到他举起双手痛苦的说:“别,你身上的东西对我有杀伤力。”
十八立方体!真要命,我说的不是要我的命,是要了这个影子的命。我急忙退后一步,把十八立方体拿出来,用被子捂住,然后摊开双手对置身在暗黑中的影子说道:“看,我身上没有对你有威胁的法器了,这下我可以靠近你?”
“嗯。”
影子没有动,安静的等待我靠近,就在我要靠近他的时候,他突然发出狼一般的嚎叫,痛苦挣扎的样子,试图想抓住朝他走过去的我急切的说道:“帮我,我的元神……封在蛞蝓身体里记得帮我啊……”我伸出的手臂扑了个空,抓了一把空气,气急败坏的开灯后,屋子里空荡荡的哪还有什么鬼影。
不,他不是鬼影,是一缕不甘魂灵。不但如此,好像有什么东西控制了他,在我要接触到他的时候,控制他的东西发狠招完败我的想法。
我耳畔回响他刚才说的话,元神在蛞蝓身体里,难道他就是那条蛞蝓,不,应该是他的元神就在那条巨大的蛞蝓身体里。
那条蛞蝓在哪,我摸脑袋,想了半天,卧槽!终于想到是在卫生间马桶里,我慢吞吞走进卫生间,看那马桶盖子,皱着眉头,在考虑要不要相信鬼影的话掀开马桶盖子看看蛞蝓是不是在里面。
真是的,一个堂堂正正的殡葬师,跑来跟人做搭档,是人干的事也干了,不是人干的事正准备干,尼.玛掏马桶!想想不对,要是把这手伸下去了,我特娘的岂不是成了掏马桶的人了?可这马桶今儿个是必须要掏的,只有找到高升的元神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好在旅馆这种地方不是街道茅厕,上卫生间的人很少,加上是独立卫生间,还有就是马桶随时冲洗来的,我想不会有想象中那么脏的。说到做到,既然答应了人家的事,就必须做,我掀开马桶盖子,看清亮的水,毫不迟疑的伸手下去摸。
我去。
看似清亮,干净跟饮用水似的马桶低,手在摸到的时候滑腻腻的,就像摸到一坨屎那么恶心。我急抽回手,别说摸到蛞蝓,就是蛞蝓尾巴都不见了。
这样子找是不是很傻?
我无厘头了,毫无头绪啊这个,看手,恶心感有增无减。再看掀开的马桶底部,觉得这样不行,休息一下明天再说,说不定那玩意明天还会从窗口爬进来。我现在只能做一个守株待兔的傻瓜了,在多余的时间里就抓紧时间休息。
就是去睡觉我还得把手细细的洗干净再说,洗啊洗,随便怎么写,总觉得这手始终有一股屎臭味,心情瞬间不好了,如同一万匹曹尼玛在践踏的脆弱的心灵,把我的小心肝都踩碎了。
一事无成,招谢科魂的事泡汤,跟一个鬼影子说了几句话也是没有结果。不想了,睡觉,这次的真的要睡觉了。
话说,这旅馆的香皂也是够小,几下子就被我弄得剩下一堆泡沫,无奈之下我只好把袋装沐浴露跟洗发香波全部都用来洗手。我把手洗了不下三十遍,只差用舌头挨个tian一遍才能稍微安心下来。
躺在床上才感觉舒服,闭眼模式强迫自己抛开一切杂念,不去想对面还有一个小美女,不去纠结鬼影子的事,就谢科的事也只能暂且搁一下。然后,深呼吸,把心与外界隔开。
安静了,终于安静下来,床彷如一艘船,客房就像一个大型的湖泊,船在湖泊中静止状。没有鸟叫,没有水声,哪怕一片落叶也没有,安静得听得见心跳跟自己的呼吸声。
忽然我有感觉肩膀一沉,接着一股冷意从肩膀上迅疾的扩散开来,冷到脚趾头,手指尖,直接冷到心里。拍打我肩膀的人,无声的移动,就像一面活的靶心,当面对我的时候,我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不单是一张脸,还有整个人。
“谢科……真的是你吗?”
谢科没有说话,一张死人脸,僵直的转身,没有看到他走路,就那么飘的,好像在刻意带我去什么地方。我慢慢起来,跟在他身后走。房门无声的开,谢科轻飘飘的飘了出去,我急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