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消葬礼,给他来个将计就计。”
“二哥,此话怎讲?”
吴罡不解道,
“明天他们过来,不管提不提藏宝图的事,我们就先出手,先提藏宝图的事,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然后,按照武林规矩,他们定然提出要比武决胜负。”
“那又如何?”
章天星插嘴道,
“少林方丈、武当掌门、丐帮帮主等人岂是好惹的?还有来人当中肯定还有许多觊觎此宝的游侠隐士,这许多人,我们定然是要败的。”
“未必,”
吴罡说道,
“他们仗着武林正派的名号,必定不会以多欺少。必会派出几个领头的代表,出来应战。”
“那我们也打不过啊!若是父亲还在,倒是可以一决胜负,可如今……”
章天星说罢,不觉暗暗的叹了口气。
“如今,也是可以一决胜负的。”
“二叔,我不懂。”
“听说过‘田忌赛马’吗?”
蒋易反问道,
“你是说以君之下驷与彼上驷,取君上驷与彼中驷,取君中驷与彼下驷。”
“他们的顶尖战力,无非是慧空方丈、桑道人和卢啸平而已。卢啸平我倒是可以与之一战,慧空方丈和桑道人只需派两个无名小卒去顶一下,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俩。”
“我明白了!”
章天星做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章天星背地里给了吴罡一个眼神,叫他不要贸然形式,一切事宜,都要按着计划来。可是吴罡就像没看到一样,气定神闲的走上了台。
“慧听大师,久仰大名!”
“早就听闻吴施主‘托塔天王’的名号,今日得见,此生不虚也。”
二人互相寒暄了几句,各自现在长台两边,互相注视。
高手对战,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失误,一旦失误,便是死亡。台下的众人倒是等的有些不耐烦了,由开始的屏息静气,到现在的嗡嗡蚊鸣,再到后来的人声鼎沸,充分体现了他们内心的焦躁与不安。
出于武学上的礼貌,两个人略一拱手,慧听大师踏前一步,使出一招“罗汉拳”朝吴罡面门打来。这罗汉拳讲究:出手上中下,里外分阴阳;以上破下,以下破上;指右打左,声东击西;虚实不定。
吴罡不敢怠慢,因为稍一不留神,怕有性命之忧。于是左脚往后一旋,侧身相避,拳风刚过,吴罡但觉脸上火辣辣的刺痛,由此可见少林罗汉拳的威力。
慧听大师眼见对方躲掉,心力相通,力惯右臂,朝吴罡横扫过来。好一个吴罡,眼见形势危机,双脚一并,徒的退后四五尺,慧听大师力惯右臂,准备一招定胜负,不觉又让他跑了。
于是,慧听大师借着蜻蜓点水轻功提纵术,一套“光明拳”朝对方打去。光明拳讲究的是以静制动,避实击虚,后发先至。吴罡立足未稳,但觉一股拳风扑面袭来。
吴罡知道此拳威力之大,自己是万难躲避,无奈之下,运起内力,举起双掌,硬接了慧听大师一招。
“嘭”的一声,两人拳掌相交,两人的内力武功都是当今武林一等一的,如今拳掌相交,更是难分高下,内力化形,两人一动不动的粘在了那里。只待两人其中一方耗尽内力,或者有一个内力比他们高的人化解,否则任何人过来,都会被他们的内力化形所绞杀。
也就在这胶着不分上下之际,一块大石从天而降。两人虽然全神贯注在内力比拼,但是武林高手对危险的察觉能力,那是异于常人的,两人就像约定好了一样,同时收力,各退三步。
那块巨石带着呼呼风响,如弹弓打子一般,正正好好的落在了刚才两人比武的中心。众人正聚精会神的看着场上,谁也没料到会有这种突发现象,不自觉的,场上数十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巨石飞来的方向。
什么也没有,空荡的羊肠古路上,什么也没有。众人正不解间,一个破衣烂衫身穿丐服的少年,领着一个翠绿华服的少女,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朝山顶奔来。
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李非和何婧怡。自从李何二人从山洞中走出来,何婧怡断定他们就是身在蓬莱山脚下,于是二人顺着出来时面前的小道向山上而去。也算是巧合,这条虽然不是上山的官道,却是通往蓬莱山练武场的必经之路。
蓬莱山练武场,便是此时章天星和众多武林豪杰所在之地。当然,为了预防不该来的人打搅这次行动,蓬莱山在附近设了三十六道关卡,而且正由蒋易各个关卡巡视。练武场后面的一个关卡有人说发生了情况,蒋易正好过去解决,蒋易前脚走,后脚两个人便赶了上来。
两个人此时已经得到了,蓬莱山前任掌门章魁祖的真传,武功自是今非昔比,而且何婧怡还得到了章魁祖临死前的些许内力,此时若是两人联手,就算是江湖中的顶级高手,恐怕三十招之内也是难决胜负。
此时,两个人恰巧来到了其中的一个关卡,关卡内又两个人,一老一少,老的已经年过花甲,少的不过十六七岁。
“什么人?做甚么的。”
老人把正在嘴里叼着的烟袋,拿在手里,指向李非,老气横秋的喊道。
“老伯,我们兄妹二人是来此吊唁章掌门的。还请通报。”
说罢,李非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印着青龙图案的纸张来,递给老人。老人伸手接过纸张,又从身上拿出一个小荷包。荷包不大,看来不是装钱的,上面绣着两只鸳鸯,虽然有些地方已经脱线了,但是依旧保管的很干净,就像是年轻时候的定情信物似的。
老人从里面掏出一节很短的蜡出来,熟练的把纸放在身边的石头上,拿起手上的蜡涂在上面,不一会儿,上面现出了“金玉堂”三个大字。李非心中安叫了一声不妙,随后,老人又对着何婧怡笑道:
“姑娘的请柬呢!”
何婧怡此时也觉不妙,但是已经走到这里了,那便死马当活马医了,何婧怡先是笑了笑,随后也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只画着青龙图案的纸张来。
“诺!这就是我的请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