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爷抹了抹嘴,然后朝四周看了看,这才笑嘻嘻的对那个老太太说道:
“老人家,看你年纪这么大了,难听话我就不说了,父在母先死,这一套我见得多了,不用跟我整这些玄乎的。塔罗牌、水晶球这些东西我也经常玩儿,里面的套路我都懂,您今儿个算是找错人了,别在我这浪费时间,免得耽搁了生意。”
而老太太却一直是满脸的笑容,对狗爷嘴上所说并不以为意,镇定的就好像不是在说她一样,直到狗爷说完了自己的话,她这才慢悠悠的回答道:
“年轻人,天神是不允许凡人窥探生死的秘密,虽然我不知道你要去干什么?但你已经引起了天神的注意,黑色的厄运已经伴随着你,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下,不要随便违背天神的意愿。”
狗爷听她这样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难道这老太太真是道上的人,他已经看出来自己要去干什么吗?但自己对那个生死之门,或者说地狱之门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虽然要去那个旁边转一转,但不过就是想采些药,然后再抓一只小动物回来,如果天神真是全知全能的话,应该不会不知道自己的目标。
难道说这个地狱之门附近有什么秘密?绝对不可以让人类知道吗?但这也说不过去,乌老大当年不是进去转了一圈吗,人家现在不是好好的,也没见天神能把他怎么样?
想到这里,狗爷就又笑了笑:
“我对天神的秘密没有兴趣,对生死更是没有兴趣,如果老太太你也是修行中人的话,那我不妨实话告诉你,我到那里就是找点儿东西,没有什么其他想法。”
“劳烦你告诉你那个所谓的天神,我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会走,他有什么秘密让他自己藏着,但他的地盘我还是要去转一转的,不管他欢迎不欢迎!”
狗爷说完就不再理会这个老太太,而是转身在巴扎里面乱逛,而那个老太太则是盯着狗爷的后背,眼神显得分外的阴冷。
“这个境界的鱼符传人,还真没什么把握对付他,不过也就算了吧,大哥当年一直想看到,一个真正的鱼符传人成长起来,这也算是他的心愿!”
“算啦,当年的事情也跟着年轻人没有关系,我还是找那个罪魁祸首去算账吧。年轻人的事情让年轻人解决,只要你能逃过这一劫,也算你福大命大!”
老太太自言自语了几句,然后就转身隐没在人群当中,也看不见她的身影。狗爷对此并无所觉,他并没有感觉到老太太有针对自己的恶意,所以只当是一个江湖术士,并没有往心里去。
现在虽然有了火鼠裘,可是峡谷外围的雷击,还得想其他的办法才行,幸亏这种巴扎上面什么都有,虽然大多都是一些旧货。
狗爷很幸运的找到一家店,买到了从工程队上退下来的那种,可以抗高压电的橡胶衣服,这种衣服是工人在维修高压电塔的时候穿的,已经算是比较高级的防止电击的衣服了。
橡胶手套,橡胶皮靴,还有橡胶做的安全帽,这一套配置下来,总算把自己打造成了一个绝缘体,应该不会害怕所谓的突发性的雷击了。
其实倒不是说这是衣服就能防得住雷击,哪怕是最微小的闪电,里面所蕴含的能量,也是你穿什么东西都防不住的。
但最起码可以包裹住自己,不至于因为生物电什么的,主动的引发雷击。也许龙组有更好的装备,但狗爷却觉得,自己现在这种情况,并不适合运用那些符文装备。
那个地方属于某种奇绝之地,既然会有阵发性的雷击,那么从修道界的观点来看,绝对是天地能量及其不稳定,在那种地方生存的话,没有灵力的物件儿,要比有灵力的物件靠谱的多。
这就像在军队当中,哪怕有再高科技的装备,也要训练最原始的应急办法,这也是为什么,在科技如此发达的今天,夏国军还保留有线兵的通讯编制。
再牛逼的电磁干扰,你也对一根电线没有办法,除非你派人把它剪断或者炸断。而狗爷的想法也很简单,咱就这么光棍地去光棍的来,说白了就是不跟天地威能对抗,而是想办法顺应它。
装备差不多买齐了,但是武器却是一个麻烦事儿,火药武器肯定不能带,一个闪电过来死的肯定先是自己。而哪怕就是冷兵器,也有可能招致雷击。
狗爷没有办法,只好在市场上找了两根十字镐的把,这个东西先圆后方,长短也比较顺手,年轻的时候打架没少用,足够结实,也有相当大的杀伤力。
这一切都准备完成之后,狗爷就开始打听到那里的路线,一直转悠到下午,市集都快要散了,这才在路上碰到了一队过来卖羊的牧民。
其中一个稍微年纪大一点的,倒是对那个地方有些印象,年轻的时候曾经跟着工程队,在那个附近搞个勘探,而且他有一个亲戚就在那边的国营牧场。
虽然已经十几年没有见过了,但他确能指出来大致的方向,只不过对于狗爷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牧民们都表示非常的不解。
“我说小伙子,那个地方连天神也不愿意去,是人死了以后才能到达的地方,那你太危险了,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狗爷赶紧给人家上了一根烟:
“这不是没办法吗?我有一个朋友得了一种怪病,只有那里出产的一种药材,才能够救他的命,而且我也只是在外围转一圈,绝对不会到峡谷里面去的。”
老牧民点了点头:
“我活了这么大年纪,人是不是在说谎?我一眼就能够看得出来,看来你真的是为了朋友,所以我就告诉你路线吧,但愿我这样做不会受到天神的惩罚,因为我可能又让一个年轻人走上了死路。”
“怎么会呢,您放心吧,一旦遇到危险的情况,我立马就会往回跑。我也知道那个地方很危险,但是我的朋友病的很严重,如果没有那种药的话,他们一个村子的人恐怕都活不过明年了。”
老牧民的眉头皱的很深,狠狠的吸了两口烟,这才张口说道:
“这样子吧,你身上还有钱吧?”